庄茂荣一脸的歉意,向庄子滔递了一把纸巾:“对不起,子滔,友明这孩子又胡闹了。”
接过纸巾的庄子滔轻松地擦擦脸:“对了,大哥,和你商量个事。我已经和德国那边联系好了,下个礼拜我将友明送到那去,到时,会有最有经验的脑科专家为友明治疗。”
庄茂荣叹了一口气:“子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放弃这样的念头!”
“放弃?”庄子滔勃然大怒:“庄茂荣,你是不是因为替友明治疗需要大笔的金钱而舍不得了?想要劝我放弃?”
“好,庄茂荣,既然你不想掏这钱,我也不勉强了。我庄子滔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为友明凑齐这诊疗费。”
庄茂荣连忙解释:“子滔,你误会了!友明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舍不得花钱?只是我实在不忍你白费功夫,你要知道,这医生都已经说了,友明所受到损伤的是大量的脑细胞。”
“这种伤害,不要说世界顶级医疗专家,就算神仙来了,也无法治愈。”
“那又如何?”庄子滔吼道:“我就不信,我这样持之以恒下去,就不能感动上苍,就不能让奇迹发生?”
看到这模样,庄茂荣情知再劝也是无济于事。
“也罢,子滔,如果你真的想送友明到德国去,我也不勉强。不过你也不要担心,这所需的所有花销,我庄茂荣一人承担。”
也许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庄子滔也是道歉不已:“对不起,大哥!我方才语气太好,请你见谅!”
“没什么了!”庄茂荣大度地摆摆手。
“对了,子滔,据说你十几天前给省公安厅写了一封举报信?”
顿时,庄子滔面色大变:“大哥,你这是听说的?”
看到庄子滔这模样,庄茂荣顿时就明白了。
庄茂荣悠悠而道:“子滔,虽然替举报者保密,是公检系统必须遵守的职业操守。但你也该明白,对于我们这些商人来说,最重要的其实并不是能耐,而是人脉。”
“子滔,我纵横商场几十年,就算再不济,也积攒了一定的人脉。而在省公安厅,也有几个交情不浅的朋友。而这事就是他们隐晦地透漏给我的。”
“大哥,你既然知道也就罢了。难不成你还要将此事大肆宣扬?”
“子滔。我是你的大哥,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只是大哥搞不清,你为什么要写实名举报信?”
“为什么?”庄子滔冷笑不已:“大哥,这姚虎是什么人,他以前是干什么营生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大哥,你想想,这样的混蛋居然也要开安保公司,这岂不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庄茂荣叹了一口气:“那又怎么样?或许人家真的洗心革面,想重新做人吧!”
“洗心革面,想重新做人?笑话!大哥,你难道真以为这个世上真的会有狗由于受到良心的谴责,而放弃吃屎?”
庄子滔愤怒地挥舞着双手:“作为一个正义感十足的公民,我庄子滔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慷慨激昂,一副正义感十足的庄子滔的。庄茂荣没有回答。
许久之后,庄茂荣才轻轻吐出一句话语:“子滔,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林肇吧?我知道,由于友明的事情,你异常的恼怒林肇。而这姚虎呢,却偏偏喜欢以和林肇交情匪浅吹嘘不已。”
“而正是因为这,你才迁怒于姚虎。子滔,大哥说得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庄子滔吼叫不已:“林肇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将友明害成这样。此仇不报,我庄子滔这辈子还有什么脸见人?”
“子滔,你听大哥说,友明他之所以这样,最根本的原因是友明自己造成的。与林肇没有任何的关系。”
“住口!庄茂荣,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友明变成今天的这模样,难道你心里真的不伤心?难道你真的是铁石心肠?更或者是你根本没将友明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
当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庄子滔心虚地朝庄茂荣看去。可是却没想到庄茂荣却是淡淡一笑:“子滔,不要紧张,其实这事我三年前就知道了。”
庄子滔惊呆了:“大哥,我……”
“子滔,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庄茂荣轻轻地拍着庄子滔的肩膀:“对于这,其实我早就想开了。不管友明是我的孩子,还是你的孩子。友明他至少是我庄家的后。”
“所以呢,大哥从没有怨恨过你。但是大哥,想劝你的是,不要想找林肇报仇了。我不希望友明的悲剧再次发生在我亲弟弟的身上。”
庄子滔断然拒绝:“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与他林肇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我就算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我必须要让这林肇得到应有的下场。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将他林肇咬得遍体鳞伤。”
“子滔……”庄茂荣还想相劝,可是这庄子滔却是早已夺门而去。
庄茂荣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发生在庄友明身上的悲剧即将在庄子滔的身上上演,而最为痛苦是,自己根本无法去改变这一切。
……
既然谢富过问此事,郭品希当然不敢对此事有一丝的懈怠。
郭品希当即命令自己的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去处理此事。于是乎,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省公安厅核准西远市那家安保公司成立的批文就送到了西远市。
姚虎喜出望外:“林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林肇微微一笑:“谢就不用了。只要你是真的改恶从善,那比什么都好。”
“林哥!您就瞧好吧!”
……
虽然姚虎开安保公司这事貌似是圆满解决了。但是展鸿志却是知道,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对西远市城区改造发展规划局办公室主任庄子滔好好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