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瞪我。你就算再怎么瞪,我也不会少半根毫毛。”林肇无所谓地拍拍手。
“这个世上,是个人都会犯错,所以没有人会嘲笑他们。人们嘲笑的只是那些因为些许的挫折失败,就自暴自弃,继而彻底沉沦的人。”
“对于那些虽然曾经失败过,虽然曾经遭受过挫折,但始终都能勇敢面对,并始终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最终洗刷这种耻辱的人,人们所给予他们的只能是尊敬。”
“孙法医,你是一个聪明人,可能你的聪明还远胜于我林肇。告诉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为什么不听?”
“孙法医,我说这话可不是恭维你,也更不是嘲笑你,我只是为你感到稍许的惋惜而已。惋惜一个如此聪明的人,居然会被那种不该有的骄傲迷住自己的心智。”
“这人呢?谁都不愿犯错。可是一旦大错酿成,就算再后悔也是于事无补。可是面对这,孙法医,我想问一句,这样的人应该是永远地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懊悔之中呢,还是应该彻底从这痛苦之中走出来,用自己的行动为自己所犯的罪过救赎?”
……
林肇走了,就这样走了。
他林肇已经言尽于此,如果孙琦依旧还不能从痛苦悔恨中走出来,那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这样的人,就只能让他继续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悲伤,直到人们永远忘记他为止。
而他如果这的能从这痛苦悔恨中走出来,林肇相信,他孙琦将会来一场凤凰涅槃式的重生。
……
鼓溪路警局,局长办公室外。
曹彦目瞪口呆:“孙法医,你说你要辞职?”
孙琦苦笑着点点头:“局长,通过血影那件事,我发现以我的水平,和那种真正的法医比起来,我差得太多太多了。”
“所以呢,我打算辞职,然后回天京大学去,再去跟随我的导师学习两年。”
曹彦叹了一口气:“孙法医,既然你执意要辞职,我也不能勉强,你放心,我这就叫人去帮你把手续办一下。”
“谢谢局长。”孙琦一面道谢,一面退了出去。
此时的曹彦心中更是隐隐有些失落。公允地说,这孙琦是一个能力非常杰出的人,只可惜的是,那过度的骄傲和自信却是他的致命伤。
而正是由于那过度的骄傲和自信使得一些原本可以避免的事情却遗憾地发生了。他曹彦相信,孙琦只要能从这种痛苦中走出来,必将彻底成熟,必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合格的法医。
只可惜……只可惜的是,在最后的关头,他却选择了逃避。
想到一个本该大有一番作为的年轻人将永远颓废沉沦下去的时候,曹彦更是哀叹不已。
在即将跨出门外的那一刻,孙琦突然停住了:“局长,两年之后,等我学成之后,我还想回来,您还欢迎吗?”
什么?曹彦愣了。
孙琦动容了:“局长,我不想逃避,也不想退缩,我要在跌倒的地方再次起来。我想知道,局长,你能给我这个赎罪的机会吗?”
曹彦没有答话,就那样痴痴愣愣地看着孙琦。慢慢的,一丝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
“孙法医,只要你不嫌我们的庙小,你想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欢迎。”
曹彦微笑着看着孙琦:“还有,孙法医,既然你这次离开只是想继续学习深造的话,那么我想辞职也就不必了。”
“孙法医,我会让人以鼓溪路警局的名义给你办好这次进修深造的一切手续。”
……
林肇懊恼不已:“这孙琦也真不够意思,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好歹我们也算相识一场,送送他也是应该的嘛!”
“送人家?”秦婉柔冷哼一声:“你屡屡让人家颜面扫地也就算了。可居然还嫌不够,还动手打人家,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
“林肇,我真看不出来,你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林肇讪讪地笑着:“婉柔,你不要将我说得那么不堪。我只不过是想帮他再次振作起来,只不过所采用的方式你很难接受罢了。”
“帮人家振作起来?林肇,如此说来,如果日后我想帮你再次振作起来,也可以采用这样的方式?”
林肇眉开眼笑:“没问题,没问题。婉柔,这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这打骂得越狠,证明你爱我爱得越深嘛!”
“不要脸。”秦婉柔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秦婉柔轻咳两声:“对了,林肇,虽然你实在混账至极。但人家孙法医可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林肇,这是人家孙法医临走之前,叫我带给你的礼物。”
“带给我的礼物?”林肇一愣:“他孙琦还这么好心?”
秦婉柔鄙夷不已:“你以为人家都像你?”
林肇饶有兴致地打开礼盒,想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礼盒里装的是一个小丑的玩偶,而小丑的手上更是托着一根精致的香烟。林肇乐了:“这孙法医也真够新潮的。”
“不过,依我看,你如果将这个托烟的小丑换成一个美女玩偶,就更棒了。”林肇笑笑,就从小丑的手上拿下烟。
可不曾想,一股水流喷了出来。措不及防的林肇被喷得满脸都是。
“哈哈哈。”小丑玩偶也是发出了放肆的笑声。
“哈哈哈。”看到这一切秦婉柔也是忍不住掩嘴而乐。
懊恼不已的林肇狼狈不堪地擦着脸:“他奶奶的,老子常年打雁的人,却不想今天会被雁啄了眼。”
“活该,这就叫恶人有恶报。”
看着一副极为解气模样的秦婉柔样子,林肇的嘴角突然露出了贼贼的笑意。
林肇夸张地大叫:“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到我眼睛里去了,好疼,疼死了。”
“啊啊!”林肇表现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一见这,秦婉柔慌了:“林肇,你怎么了?”
“婉柔,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到我眼睛里去了,疼死了。你快给我瞧瞧。”
秦婉柔依言,连忙上前翻开林肇的眼皮:“咦?怎么什么也没有?”
“怎么什么也没有?难道我的疼是假的?婉柔,拜托你再仔细瞧瞧。”
“好。”心急如焚的秦婉柔干脆将林肇的脑袋夹在怀中,仔细地给他察看起来。可她秦婉柔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疼痛难忍’的林肇却偷偷地伸出了自己那双不安分的爪子,悄悄地搂住了自己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