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讹来的钱就被姚虎给掏了个干干净净,但孟浩昌却没胆量去跟姚虎讨要。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咒骂而已。
“姚虎,你这个杀千刀的,总有一天,老天爷会降下雷劈死你。”孟浩昌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将自己的上衣撕成碎布片,然后胡乱地包扎在自己的脑袋上。
一条深幽黑暗小巷的里,孟浩昌正踏在回自己狗屋的途中。这时,迎面走过来身穿黑色风衣,带着黑黑的墨镜,根本看不清其长相的男子。
看着这邋里邋遢的孟浩昌。男子明显有些厌恶,连忙朝旁边避让开来。本来呢?这二人交相而遇,大家各走各的也就算了。但问题是,这男子等孟浩昌走过去之后,实在忍不住那种讨厌的感觉,朝地上唾了一口。
“呸!”
这厌恶的唾弃之声虽然轻,但问题是偏偏被孟浩昌给听到了。这孟浩昌本来就因为辛辛苦苦讹来的钱被姚虎拿走而恼怒不已,这时候再让他听到这,这怒火更是蹭蹭直朝上冒。
孟浩昌调转身来,几步就追上了那个男子。
孟浩昌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领:“你他娘的是什么意思?”
“放手。”男子的口中吐出异常生硬的声音。
“放手?你叫老子放手,老子就放?门都没有!”孟浩昌的手揪的更紧了:“不过呢?小子,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是不是大舌头?”
“垃圾,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男子终于摘下了自己的墨镜。顿时,那蓝褐色的眼睛之中射出瘆人的寒光。
可怜的孟浩昌实在太蠢了。如果是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定然会知道对方绝不好惹,铁定会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思,服个软,然后溜之大吉。
可是这孟浩昌却不然。他孟浩昌本来就是一个无赖混混,向来只有他撒泼耍横,欺压讹诈别人的份,就算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愿在别人的面前装怂求饶。
孟浩昌冲着男子冷笑不已:“我当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如此轻视你孟爷!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洋鬼子。”
“洋鬼子?”听到这的西方男子更怒了。虽然他的华语说得不怎么顺溜,但这‘洋鬼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也是知道是。
“没错,你他娘就是个洋鬼子,我呸!”
西方男子一把扣住孟浩昌的手腕,轻轻地就将其从自己的衣服领子上掰了开来:“王八羔子,你知道我是谁呀?”
“哎呦呦,疼疼疼。”孟浩昌不停地吸着凉气:“洋鬼子,我管你是谁!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钱的话,就休想走。”
“赔钱?”西方男子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有趣,真是有趣!王八蛋,我在来你们华国的时候,就听说你们华国人总喜欢假装受到伤害,然后去讹人钱财。”
“对了,好像你们华国人将这称作碰瓷?”
“洋鬼子,甭管什么碰瓷不碰瓷。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给不给钱?”
“给钱?笑话!” 西方男子的脸冷冰冰的:“王八蛋,你知道吗?在这个世上,向来只有人求着我给我送钱,可从来没有人敢伸手向我要钱的。”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洋鬼子,你他娘的少吓唬人,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钱的话,我就……”那句‘我就和你没完’还没有说出口,就永远地堵在了喉咙里。
纳闷,不解,恐惧,惊骇……种种表情交相在孟浩昌的眼中出现。
“蠢货,就让我来告诉你,之所以没人敢向我要钱,是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他们这样做的话,我就会杀了他们。”
西方男子缓缓地带上墨镜,再次朝前而去。而此时,孟浩昌的身体更是轰然一声倒地。
殷红的鲜血更是从孟浩昌脖子上那微不可查的伤口中慢慢渗出。
……
他林肇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昨晚睡得这么香甜过。不过,请不要误会,那种通常能在狗血电视剧中看到的香艳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不错,他林肇是真的喜欢秦婉柔。而这种爱在林肇的心中更是神圣无比的,他林肇决不允许让任何的东西去亵渎这份爱。也正是因为这份圣洁的爱,使得他林肇绝不会做那种乘人之危,禽兽不如的事情。
所以呢,昨晚,他林肇都是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度过的。
“笨蛋,快起来,吃早饭了。”一根饭勺轻轻地敲在林肇的脑袋上。
“吃早饭了?好!”林肇一咕噜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只是这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上滑落。
眼疾手快的林肇一把抄住,然后定睛一看,原来那玩意是一条厚实的毛毯。
林肇咧嘴笑了:“婉柔,我记得,昨晚我睡觉的时候,并没有盖这玩意。对了,这是不是你乘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给我盖上的?”
“如果不给你盖的话,万一把你冻坏了怎么办?”
林肇哈哈大笑:“真不愧是我的好婉柔,来,抱一个。”
看着林肇伸过来的双手,秦婉柔毫不客气地又是一饭勺敲过去:“给我老实点,不许动歪脑筋。”
“行行,老实点。”林肇懊恼地坐下,伸手就朝桌上的那根油条抓去。可却不防,又是一饭勺敲过来。
“我说婉柔,你到底想干什么?干嘛总喜欢用那玩意敲人?”
“谁叫你不讲规矩的?”
“我怎么不讲规矩?不是你叫我吃早饭的吗?”
“我叫你吃早饭不假,但你见过谁脸不洗,牙不刷就吃早饭的?”
“怎么没有?你眼下不是见到了?”
“少贫嘴,赶紧去把自己收拾一下。”秦婉柔做势又举起了饭勺。
“别别,我去,我去!”林肇慌忙逃到盥洗间去。
外边,依旧飘来了秦婉柔的声音: “对了,林肇,粉红色的毛巾和牙刷是我的。那蓝色的是我早上刚刚为你买的,记错,可别拿错了。”
看着那崭新的蓝色毛巾和牙刷,林肇的心中燃起无法言语的幸福之感。
林肇扯起喉咙喊道: “婉柔,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孩子,这还能搞错?”
林肇嘿嘿地贼笑着,然后伸手朝那粉红色的毛巾和牙刷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