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还是有些闷暗得,尤其还是地方比较大,能照亮的地方更是不多。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顾及到自己睡觉,所以没把墙上的灯点了的缘故。
江如意借着那微弱的光开了门,走廊倒是一片光明。
站在门口探头,看了下左右边,江如意直觉选了左边,走了一会儿后就看到走廊尽头,还是房间,不禁吐了下舌,又返了回去。
下了楼,大厅空旷,也是没人,经过一个房间,江如意眼尖瞄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子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
现在好像也没找到人,江如意走到房间门口,鼓起勇气用法语打招呼,“你好?”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男子闻言放好东西后转身,见是江如意,礼貌的回话。
估计是这里的管家吧,江如意礼貌的也回了个笑,“请问一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有,艾薇儿去哪里了?”
“现在是晚上七时六分。主人出门了。”维斯诺有些诧异江如意的法语这样流利,但还是维持着礼貌的笑容,解释后又道,“您应该是江如意小姐吧?主人吩咐我不要去打扰您,晚餐为您预留了,是否现在享用?”
真贴心!江如意心里默默赞叹,连忙点点头,“好,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是维斯诺,是这里的执事长,以后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完全找我。”维斯诺回答她的问题后又问,“请问晚餐是送到您房间还是在这里享用?”
“回房间吧。”江如意笑道,“还有,我想问下悠悠在哪里。”
“是那位跟随江先生的小姐吗?如果是,经主人安排,她现在住您的隔壁,202房间。”
江如意听着他的回答简直想给他点三十二个赞。
面前这男子俊美,也是典型的欧洲风格帅哥,如果不是眸色和发色不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赛巴斯!
但这只是执事基本职业素养而已。
“好的,那我先回房间了,等下麻烦你把晚餐送上去,还有可以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热水吗?”
维斯诺应下,“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了。”江如意道谢,“谢谢。”
维斯诺笑回,“这是我应当做的。”
又上了二楼,江如意看着上面的门牌号,敲响了门。
开门的果然是悠悠,江如意一把把她给抱住,“想死你了!”
“姑娘你怎么下床了?”悠悠有些吃惊,“我还刚准备去看看你,如果你醒了,我去给你准备吃的呢。”
“没事啦,等下就有晚餐吃了。”江如意轻拍拍她的肩膀,“怎么样,我哥呢?”
“他在里面沐浴。”悠悠有些小声,说着就拉江如意回了她的房间。
“姑娘,这里好奇怪啊。”说着扯了下身上的短袖睡衣,悠悠显得有些不安无措,“衣服奇怪,吃的东西奇怪,还有说的话也听不懂。”
“这就是法兰啊,每个国家都会有他的风格和魅力,适应好就可以了啊。”江如意轻捏了下她的脸,笑道,“如果都是千篇一律,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悠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姑娘你懂得好多啊,我也是真的佩服你。”
“哪儿呀。”江如意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没什么,以后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跟在我身边,学学这里的话就好了。”
悠悠点点头,“好的知道你,现在在这里,尤其你也是被清河公主给抓来这里的,还是要万事小心啊。”
“好。”
悠悠现在就像她的家人一样,江如意知道之前她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是不对,可是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她一心站在自己这边维护自己的。
如果要是真的计较或记恨起来,她好像也狠不下心来,而且那个孩子应该真的和自己没有缘分吧。
与其计较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看着面前的人,处理好面前的关系。
“对了姑娘,今日跟着你们的那个苗莜莜,现在在隔壁。”悠悠的语气蓦地变得有些委屈,“她跟我同名,我很不开心。”
江如意不解,疑惑的看她,“不开心?她现在是留下来了吗?”
悠悠点点头,“嗯。”
江如意马上就猜出了她的心情,“同名怕叫错没事,你可以让我哥称呼你亲爱的,或者娘子也不错。”
“姑娘!”悠悠的脸色猛的红了!轻捶了下她的肩膀像是责怪,又说不出话来了。
江如意微低着头掩嘴闷笑,“反正你都是要嫁给我哥的人了,有什么关系?”
“江小姐,晚餐已经给您送上来了,请问是否可以进去?”
“进来吧。”江如意又看向悠悠,“你要不要吃点?”
悠悠摇摇头,“我吃过了,还是姑娘你吃吧。”
维斯诺这人长得高大,也是俊美无比,在平时也没什么。
见江如意自若,悠悠也很想保持她的那种样子心态,但自己穿着得是自己还不适应的衣服,怎样都不舒服。
不过自己留他们两个待在一起也是危险,悠悠也只能强装镇定的待着。
见维斯诺摆上晚饭后,悠悠才起身准备离开,也打算在门口等维斯诺离开了自己再回房间。
“姑娘,我得先回去了,不然等下随云找不到我就担心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
听着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江如意心情很好,微勾嘴角,“好,快去吧。”
悠悠离开,维斯诺也对江如意行了一礼,“稍后热水就为您送上来。”
等人都走了,江如意吃了饭,等了会儿,忍着那股形容不出的中药味喝了顾明翊留下的药水,又洗了个热水澡,才感觉活浑身通透舒服了很多。
又躺回床上,江如意借着微弱的烛光和外面的月色看天花板的花纹。
静下心来,江如意又回想着自己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
从在军营被清河公主和顾明翊带来这里,又是遇上这里的二王子,今天发生的事情差点让自己又没了孩子。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身上的毒。
江如意轻叹了口气,手轻摸着自己的小腹,口中还有那股药味残留,扰得也是心事烦忧。
如果毒真的解不了,自己真的不能陪田清远一路再走下去,就这最近就死翘翘了,田清远这么爱自己,他怎么办?
江如意想着事情,听到房门被敲响,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外面隐约也有个男声应了。
江如意以为是维斯诺过来要把自己的洗澡水清理,可现在也算是大晚上了给一个大男人开门也不合适。
想了下,江如意道,“我睡了,有什么事还是明早吧。”
门外又没了声音,江如意屏着呼吸,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细细碎碎的。
门锁好像在被人偷偷撬开一样。
江如意的心一下就警觉起来,坐起身借着月色扫了一眼周围,就快速下了床把那边的一个花瓶双手拿起。
有点重量,如果砸下去,绝对能为自己争取逃跑叫人的时间。
躲在门侧,江如意听着动静,心跳如擂,在门把手转动后,门开人准备进来的那一刹,江如意扬高了自己的双手。
“别!”听到风声,田清远反应敏捷的抓住她的手,又制住了那个要落在自己头上的花瓶。
“是我,田清远!”快速的出声后,田清远已经抓住了她手中的花瓶拉开了些距离。
江如意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到熟悉的味道,终于放下心来。
才发现自己又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她已经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