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三作为不二堂弟子,张刚长老的儿子,在社会上有一些名气。
周昭有些发怵。
怎么张万三干起装修的买卖了?
“怎么着,你要抢生意?”
周昭色厉内荏,“我们可是广通地产的下属,你敢得罪张动老板吗?”
“噢,这么回事啊。”
常年混迹于江湖的张万三立刻就懂了。
他抄起手里的铁锤就砸过去。
“咣当!”
铁锤落地,周昭一行人面色大变,急急后退。
“张万三!你要挑衅广通地产吗?”
平头男吓得面色苍白,良久吐出一句。
“欢哥,你看看油漆涂得怎么样?”
张啸川满脸满身的油漆,一脸兴奋跑出来。
他刚才在内室刷墙,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啸川少爷?”
平头男大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昭更是面色惨白,连连后退。
张啸川竟然给这个人刷油漆?
难道张动还有个儿子?没听说过啊。
张啸川扫了一眼周昭等人,“欢哥,什么情况?”
“他们要讹欢哥的装修费,还打着你爸的名头。”张万三冷冷说道。
“啊?”
张啸川面色剧变,一张脸立刻拉长,戾气横生。
他缓步走到门口,看了眼自己的宾利车。
他指了指上面的痰,“你吐的?”
刀子一般的目光扫过平头男,他吓得双腿打颤,根本说不出话。
“啸川少爷,这是咱们的店面啊。”
“我们也是为公司揽生意。”
周昭冷汗涔涔而下,疯了一样解释起来。
“这车是我爸的老车,你往上面吐口水?”张啸川没理会周昭的解释,冷冷发话。
“少爷,我不知道啊,我我”平头男口干舌燥,结巴起来。
“张万三,先把他们带走,我回去慢慢收拾。”
“见笑了欢哥。”
张啸川直接给他们判了死刑。
“稍等。”
余欢踱步到周昭面前,“你刚说要多少来着?”
“哥,哥,我们错了。”周昭一张俏脸都抽搐了。
“两百五十万是吧?来,拿着。”余欢掏出两块五的钢镚放在她手中。
“开始干吧!”
“噢,好好!”周昭如蒙大赦,一行人撸起袖子就进了店。
“欢哥,就这么放了他们?”张啸川一脸暴戾。
“能帮着干干活,挺好的。”余欢转身回店,没有多说。
他实际上是救了周昭一伙人。
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事,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非置他们于死地。
一帮人如火如荼地刷墙搬材料,张啸川等人监工。
就在这时,余欢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手机,是王震打来的。
“震叔,怎么了?”
“余欢,小晴被绑架了!”
“什么?王思晴?”
“我立刻过去!”
余欢挂了电话来不及告诉众人,一个箭步就蹿上了车。
“我有急事,你们先帮我看着。”
与此同时,东滨医院也来一位不速之客。
他趁夜色打开了徐清浅的房门。
“余侯盛?”徐清浅皱起眉头,“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啊。”侯盛温柔而绅士地笑着。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你怎么有脸来。”
徐清浅俏脸微冷,“你走吧,之前的事我不计较了,清浅集团以后不用你操心。”
“清浅,你误会了。”侯盛踱步到床前,“我不知道你老公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是,是我救了你啊。”
“我还为你打了聂盾,把他送进了局子。”
“你说什么?”徐清浅有点傻了。
“是真的,我承认我之前不知道聂盾是那种小人,他给你下药,这些我都不知道。”
侯盛说的一板一眼,“后来我看你醉了,他一直想对你动手动脚。”
“我立刻和他翻脸,把你送回家里。”
“当时你弟弟在家,他可以证明。”
“后来我又听说那天他给你下药导致你神经受损进了医院,我就立刻举报了聂盾。”
“他所有的坏事都被我抖出来,人现在已经判了死刑,你可以看新闻。”
侯盛眼睛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徐清浅思索了片刻,“我怎么相信你。”
她半信半疑,侯盛说的逻辑太缜密,还有自己弟弟这个人证,让人难以怀疑。
但自己昏睡之前明明看见余欢闯进来。
自己醒来又是余欢陪在床前。
她只信任自己亲眼看到的。
“我怕你不相信,特意调来了富豪酒店当晚的监控。”
侯盛拿出手机,播放视频。
视频里,徐清浅酥胸半露卧倒在桌上。
侯盛和聂盾正在剧烈争执。
门开,余欢闯进来,接着被聂盾甩了几个耳光。
然后侯盛出面保护,余欢狼狈而逃。
接着侯盛又打了聂盾几拳,趁他倒地不起,侯盛背起徐清浅逃离了房间。
一切清清楚楚。
徐清浅呆呆看着,眼泪滑落。
余欢,你为什么骗我?
她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没有注意到侯盛嘴角勾起的阴冷笑容。
侯盛找了一间和富豪酒店里一模一样的房间。
同时又搜寻到了两个和余欢徐清浅身高体型类似的人。
三人穿上当时所穿的衣服,在监控下拍了这么一出还原现场的大戏。
监控本就不清楚,徐清浅当时又是卧倒状态,而“余欢”也全程没有露过正脸。
她根本无法发现这视频是伪造的。
至于侯盛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当然不是因为他真心爱慕徐清浅。
余欢的能耐已经让他把余欢当做了自己的头号对手。
无论是亲弟弟的仇还是自己独大东滨的计划。
他都不能放过余欢。
余欢唯一的软肋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只要取得了她的信任和好感,便是最有效伤害和钳制余欢的手段。
看着徐清浅崩溃大哭,侯盛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
医院的变故余欢并不知道,他一路飞奔来到了王震的住处。
大门打开,王震低头坐在沙发上,在他旁边有一位中年妇人。
这妇人虽然年近五十但仍旧面容姣好,身材曼妙,只是满脸愁容给她减分不少。
门口的王剑刚迎了过来,“余长老,出大事了。”
“他就是余欢?”妇人长身而起,满面怒容。
“这是我嫂子,警探厅厅长,东滨警界一把手。”王剑刚小声介绍。
余欢看着妇人的脸色,感觉气氛不对。
果然,妇人手指疾点,“就因为他,你得罪了聂家?”
她冲着王震大吼,语气满是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