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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自己掉下来的?”众人都将信将疑。
不过仔细看,树上没有任何别的物事,看来只能将它归于自然坠落了。
“那钱老二刚才为什么怪叫?”衡其搔着脑门上的汗水不解道。
“是呀,钱老二刚才出了什么事?”众人也纷纷七嘴八舌道。
钱老二却吱唔道:“我好象……我好象看见有个什么东西在那边……”
“一定是它,昨天晚上骚扰我们宿营的怪物!”
谢可说着,冲钱老二所指的方向便开了枪:“哒哒哒……”
“别乱放枪了!”唐军和农民皱了皱眉头,上前仔细地打量掉下来的那块木头。
那是一截两米多长、碗口粗的山苍子树的树杆,确实已经腐朽,树皮黑,满是蛀虫钻过的眼,但是木质还是很坚硬,砸在头上的话,估计不是隆起一个包那么简单——砸个头颅开花是完全有可能的!
忽然,唐军和农民的眼光一齐停在一根粗树藤上,正是这根粗藤承受了那截木头的重量,那根粗藤和这棵山苍子树伴生得很好,从树尖一直缠绕到地上。而山苍子树的后面就是钱老二撒尿的黄檀木树……
老神不耐烦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然今天晚上又要在这老林子里过夜了。”
于是众人拿好武器,又继续踏上归程。
钱老二一腐一拐,依旧走得很吃力。
忽然周虹上前搀住了他,温情脉脉地对他道:“钱大哥,我扶你走。”
钱老二“嗯”了一声,先是感到意外,接着是欣喜若狂,神色也大为舒缓,同时面有得色地瞅了杨浩一眼。
杨浩却怔住了,楞楞地瞅着周虹,满是疑惑、不解、哀怨、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我面前和他亲呢?是想要证明你真的成了他的女朋友了?你和他的感情要远远深于我?
空气很抑郁,几乎没有人说话。
杨浩很抑郁,但他却又怎能明白周虹心中的想法?
走了一段闷路后,曾国文忽然狂叫一声:“我明白了!”。
众人都大吃一惊,一齐看着他:“你明白什么了?”
曾国文却反问众人道:“我们是不是在北回归线以北?”
“那当然,还用你来说?”
“我们是在北回归线以北的北半球,也就是说,太阳并不是在我们的正西方,而应该是偏南的方向,我们面对太阳,向自己的右手方向走,才是西方!”
“奇谈怪论。”唐军嗤道。
“有点道理,我们如果正对着太阳走,永远也到不了西方,应该和太阳成为一个偏转的角度,老神说的有点道理。”农民点头道。
“太阳东升西落,这是最起码的常识,照你这样说,太阳不是落向西方,而是落向南方?”衡其又提出了质疑。
杨浩对众人的争论充耳不闻。
虽然他的情绪一度失落,他不明白周虹对他的态度为什么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但是他还是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明白,现在摆在眼前急待解决的不是个人的感情纠葛,而是这八、九个人的生死存亡的问题!他必须要把个人的恩怨放到一边,来考虑怎样带领大家走出这充满危机、阴森可怖的丛林迷宫。
他的脑海里仍然在盘算着刚才的那个问题,即这里也成了和百慕大魔鬼三角洲一样的地方。如果这里也成为或者存在着一个类似百慕大魔鬼三角洲的地方,那就说明了一件事。
他们绝对不可能用常规的方法走出这片谜一般的丛林。
太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林子里又黑得如同黄昏来临。
“我们必须加快度了。”杨浩望着众人道。
谢可讷讷道:“我们……究竟该往哪个方向走?”
杨浩道:“往可以走得出去的方向走。”
“精辟!”衡其忽然鼓起掌来。
不错,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争论向东走还是向西走,能够走得出去的方向就是正确的方向!
众人头脑里紊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唐金花几乎一夜没睡着。
自从昨天下午失去了和杨浩他们的联系后,对讲机里就一直没有信号……
万般无奈之下,唐金花只得起动了紧急救援机制:利用一部特殊的卫星电话向王教官出了求援信号,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这场等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钟。
当王教官和一个班的狼牙特种部队特战分队战士出现在唐金花的面前时,唐金花只觉得眼泪都快要涌出来了。
她急不可耐地向王教官讲了这里的形势,并要王教官他们立刻向东前进,去东部丛林救出杨浩他们。
王教官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将立即行动。他同时将两名长模样的人介绍给唐金花认识:“小唐,这位是艳溪市二七五矿的保卫科长钱喜多同志,这位戴眼镜的同志是省里来的张主任,这位是省军区的吴记者……”
唐金花很惊异地看着钱科长道:“钱科长,你怎么来了?”
钱科长看来和唐金花很熟,他打着哈哈道:“我来看看我儿子年轻漂亮的教导员啊,不行吗?”说着很色地看着唐金花。
唐金花脸上微微一红:“老钱还是这副臭德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那个呢……”
“什么?”钱科长微笑道。
唐金花没有理他,严肃地说道:“老钱,我希望你在我的学员面前注意一下形象。”
钱科长尴尬地讪笑了两声道:“那是那是,我怎么会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呢?”
他讪讪地退到了一边,将张主任和吴记者让到了前面。
唐金花和张、吴等人一一握手,寒暄了几句。
等唐金花和张、吴寒暄完,钱科长又涎着脸上前道:“唐教导员,我儿子他还好吧?”
不知为什么,唐金花对这钱科长总感到有那么一点厌恶,当下不冷不热道:“你儿子当然好,比你可要强多了!”
“是吗?那这嘎小子现在在哪里呀?”
“他和去探路的小分队在一起,我们已经和小分队失去了联系一个晚上,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啊?”钱科长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钱科长,你的脸怎么白了?”唐金花诧异地问道。
“没……没什么。”钱科长吱唔了几句,着急地对王教官道:“小王,我们还是赶快出吧。”
王教官点了点头,又交待了唐金花几句,让她们就在营地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然后便和钱科长、张主任带着那一个班的特战队战士向东部丛林出了。
看着钱科长他们走远,唐金花的脑子里不禁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她想钱喜多是二七五矿的保卫科长,和“lm精英特遣部队”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真如他所说是来看儿子?
还有省里来的张主任——这个张主任又是什么来路?
唐金花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她本来想向王教官问个清楚,但王教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且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多问。唐金花也只得忍住了。
不单单唐金花的心里有疑问,虾皮、刘存明等人也都是疑虑重重。
唯有不谙世事的陈献忠喜道:“有这么多的特战队战士,杨浩他们得救了。”
龙运鹏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以为钱科长真的关心小分队的安危?他关心的是他儿子!”
虾皮道:“如果仅仅是关心他的儿子倒也罢了,可他们为什么如此急急慌慌?还有那个什么省里来的张主任,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朱凤练道:“看他们神神秘秘的,莫非这里混进来了特务?”
“开什么玩笑?这年头还有特务?”刘勇嗤道。
“可惜我们不能知道更多的细节……”虾皮不停地搔着头皮屑。
“有人回来了。”陈献忠忽然叫道。
回来的是那位省军区的吴记者。
原来他的脚崴了,脚背肿得象一个馒头。
龙运鹏等人立刻大献殷勤为他揉脚,同时想从他口中套问点情况。
然而吴记者守口如瓶,一问摇头三不知。龙拐眼珠一转,将虾皮等人拉到一边道:“看来要想让这位吴记者开口,还得给他找几位‘三陪’。”
“‘三陪’?”众人都可笑地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