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凑过来帮霍启琛递火,“霍哥,这肾刚好,娇妻和情|人都有了,得悠着点。”
霍启琛低头,吸了一口烟,侧头看秦婉,“穆阳。射”
秦婉嫣然一笑,“穆少好。”
穆阳微眯着狭长的眸子细细打量秦婉,“霍哥,这美人儿说话声音可真好听,一声霍少能把我叫硬了。”
他话音刚落,霍启琛抬头,眸色森然地瞥了一眼,抬手弹烟灰矾。
穆阳讪讪地,没有再说什么,霍哥冷瞥一眼,向来有核武器一般的杀伤力,他不敢无视。
其他几位哥们笑起来,“阳子,小心霍哥亲手割骟了你。”
穆阳看向霍启琛,“霍哥,阳子错了。”
霍启琛漫不经心的抬起手腕,倒了一杯酒,推到穆阳旁边,“先把这杯酒喝了。”
穆阳接过,一口气干了。
霍启琛继续倒,穆阳继续皮喝,眼见一瓶白酒见底了,他硬着头皮看向霍启琛,两手作揖,“霍哥,我错了,真错了,哥们几个还没有动杯子,我先醉了这不合适!”
霍启琛薄唇轻掀,一张冷感的脸在灯光下更显矜贵,“给你嫂子赔个不是。”
穆阳愣在那里,有些短路,整整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回头巴巴地看向一边去的秦婉,觍着脸赔笑,“嫂子,我该死,我该死,你看我嘴没把门的,您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
说着他在自己脸上呼了一巴掌,逗得众人笑起来,霍启琛才脸上好看了一些。
秦婉看了一眼霍启琛,心口微热,“你还是求你霍哥吧,我说话不作数。”
穆阳又在自己脸上呼了一巴掌,“看来嫂子还是不肯原谅穆阳。”
“行了,别装了。”霍启琛扫了一眼穆阳,揿灭了香烟。
穆阳也不出洋相了,坐到了一边,其他几个哥们也跟着带了女伴落座,看向秦婉一口一声“嫂子”。
秦婉坐在那里,不好接声,只是简单地报以微笑。
穆阳朝着服务生吆喝,“上菜了!”
然后,他打开红酒,帮秦婉倒了一杯,双手递过去,“嫂子,赏个脸。”
霍启琛冷瞥了一眼,修长的手指先秦婉一步接过高脚杯,看向穆阳,“眼瞎了?”
穆阳看了一眼秦婉的打着石灰膏的左臂,赔着贱笑出声,“霍哥,嫂子,你看我这喝上头了,智商不够用了,眼睛也不好使了。那霍哥,您老赏个脸。”
他端起一杯白酒,递了过去。
霍启琛抬手挡住了,“最近有任何,不沾酒。”
他扫了秦婉一眼,将红酒搁在旁边,看向穆阳,“从现在开始闭嘴,多说一个字我收购你手中一个百分点的股权。”
穆阳刚要说“不要”,又立马噤声了,抚胸口,幸亏他机灵,要不两个百分点真就没了,霍哥可一向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霍启琛看着围着桌子的其他五位男士,一一给秦婉介绍,“俞慕然、那迟、段玉、李洛柏,蒋为。”
俞慕然看向秦婉,神情寡淡,“嫂子。”
那迟迎着笑脸看向秦婉,“他们叫我这这,嫂子,你以后可以叫我那那,也可以叫我这这,您随意。”
段玉端了一杯酒,自干为尽,“嫂子好,我家在大理,我老子叫段正淳。”
他话音刚落,传来哥们几个放肆的笑声,“小心回去你老子抽死你。”
秦婉只是不停地含笑点头,突然感觉到他捏住了她的手,心不规则的跳动起来,浑身似有一股电流穿过。
还没有开始上菜,哥们几个喝上了酒。
酒过三巡之后,穆阳已经有了醉话,“霍哥,白美人那里就我上了,你知道我惦记她很久了。”
俞慕然看向旁边给服务生,“给阳子酒里加点烟,让他清醒清醒。”
霍启琛出声阻拦,“爱说醉话,由他去吧。”
他看向穆阳,“想上你就上,不用问我。”
穆阳笑起来,“好,霍哥,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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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秦婉,“嫂子,我去追白灵白美人,去给你解决一号情敌——”
秦婉眯着眼一笑,说了一声“谢谢”。
哥们几个愕然,眼睁睁地看着霍启琛给穆阳又满了一杯,估计这小子老早就被霍哥惦记上了,谁叫他一向酒品这么好,一喝酒脑子就跟填了浆糊一样!
穆阳又喝了几杯,话越来越多了,“霍哥,你可是把资本主义的黑暗都融化到dna里了,心那么黑,手法那么狠,把方家的后路都给断……断了……”
他打了一个酒嗝,看着霍启琛。
霍启琛没有出声,手里夹了一根烟,缓缓地抽了一口,过了片刻,冷抿薄唇,“阳子,算算你的百分点。”
穆阳掰着手指真的算起来,越算越多,算迷糊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吃吃地笑起来,“嫂子,你知道么,上个月的并购,最惨的就是青城的方家了,听说一家人在病房里抱头痛哭了整整一上午,都不敢说哥一句坏话。更狠的是,霍哥还叫人挖了他们公司一批精英,转手就把方家的公司卖给了a市的唐家,真的是太他妈的腹黑过瘾了。”
其他的人只笑不说话,让穆阳一个人尽情表演。
俞慕然把女伴们清了出去,很快,包厢里只剩下七只男人和秦婉。
穆阳笑得越来越憨,“这次收购,很多人都知道消息了,提前跑了。我估计是霍哥放的消息对不对?霍哥,你丫是越来越坏了——”
霍启琛低头,但笑不语。
穆阳越说越欢,“听说邵莫庭又断了三根肋骨,霍哥,他…他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这样下死手?”
秦婉一听,愕然地看向霍启琛,脑子有些空白,跟不上节奏,这些事她都不知道!
虽然这只喝醉的,可能是被身边男人算计的,可是现在,她再看灯光下那张冷感的脸,致命地吸引人。
霍启琛看向穆阳,从他手里抽过最后一杯酒,“阳子,你喝醉了。”
穆阳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霍哥,我没醉,我清醒着呢!趁着今天,我问个心里憋了很久的话,你给我交个底。”
他走到霍启琛身边,凑近他,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问,“霍哥,我…我他妈的觉得霍小少怎么越长越像你了,跟霍哥小时候一样矫情!看在哥们的份上,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不会是给你加老爷子头顶上戴绿帽子了吧?”
霍启琛蹙紧了眉头,“你喝醉了。”
他摇摇晃晃地往回去走,却找不到回去的路,“好,我明白了,霍哥,你真他妈的是我穆阳的偶像,回去我就学习你,给我老子头顶戴一顶天大的绿帽子,绿透了的那种!”
霍启琛扫了一眼旁边的服务生,“带穆少下去醒醒酒。”
穆阳回头看霍启琛,眼前的黑色重影越来越重,“哥,我看到了两个你,不对,你变成三个了……”
秦婉坐在霍启琛身边,有些同情穆阳,看了一眼霍启琛。
……
吃过饭,几个人开始堆长城。
秦婉坐在霍启琛身旁,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搓着深绿色麻将块,形成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打了几圈,霍启琛几乎是把把胡,形成了三归一的局面。
那迟、段玉、李洛柏开始叫苦,“霍哥,你这么有钱,还这么贪。”
“给孩子赚个奶粉钱。”霍启琛眸色如墨地看了一眼打出去的牌,修韧劲的手指抬起,刚要摸牌,突然停住了动作,看向一边的秦婉,“你来。”
秦婉很给面子地帮他摸了牌放在一边,霍启琛修长的手指往前一推,推倒了牌,“自|摸!”
收完钱,他掀起袖子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了,最近早睡养身子,先走了,你们继续。”
他站起来,从旁边提起西服穿在身上,“我的位子留给穆阳。”
就在哥几个以为他要把钱都留给穆阳作为辛苦费的时候,竟然看到霍哥收走了所有的钱,一分辛苦费都没有留给阳子!
出了包厢,霍启琛脱了西服裹在秦婉身上。
秦婉抬头,刚要出声,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秦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