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仔的另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胳膊,被捏碎肩膀的手抓着宝剑,整个人惊恐无比。
肥仔根本没想到,一招之下,竟然被人捏碎了肩膀,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叶小飞没有废话,而是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文震真的在偷偷买卖尸体?”
“你究竟是什么人?”
肥仔依旧嘴硬,似乎依旧不相信自己会败在叶小飞的手里。
叶小飞脸皮一跳,听到身后传来了贺兰雪的喊声,一个箭步窜上前,再次捏住肥仔的肩头,手上同时用力:“少他娘的给老子废话,如果你不老实,我绝对会把你交给警察!”
肥仔被捏着又是一阵剧痛,可看到有警察过来,根本不敢大声喊叫,连连点头道:“你、你问,你问,只要放过我。”
“文震是不是给苗化蝶倒卖尸体?”
“是。”
“那你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肥仔额头上全是汗水,颤声道:“我、我只知道我们老板对那个苗化蝶有意思,所以想讨好苗化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哦?那……”
“叶小飞。”
叶小飞正想继续追问,贺兰雪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小飞一愣,看了肥仔一眼,低声警告道:“今天我可以放了你,可是,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
肥仔连连点头。
叶小飞并不想随便杀人,而且肥仔只是个跑腿的,没有必要动杀手。
放开手后,肥仔连忙又后退两步,使劲挖了叶小飞一眼,快速扎入了黑暗之中。
贺兰雪追了上来,看叶小飞边并没有其它人,不禁疑惑道:“怎么回事,人呢?”
“放了。”
“什么,为什么放了?”
叶小飞盯着贺兰雪,轻声问道:“贺警官,这个文震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要杀我?”
“杀你?”
“对,就是因为我在调查他们,所以想要杀我。”
贺兰雪双眼一瞪,恼怒道:“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敢杀人,回头我就去把文震给抓起来。”
叶小飞顿时一头的黑线,“贺警官,拜托,现在人都放了,你凭什么去抓人家?”
“那你为什么把人放了?”
“哼,抓起来你有什么证据吗?”
叶小飞不想多说,快步朝着路边走去。
贺兰雪气得直跺脚,追上叶小飞叫道:“叶小飞,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件事虽然我哥让我协助你,可并不代表你可以擅作主张,车上两个人已经死了,这件事怎么办?”
叶小飞大惊:“什么?谁死了?”
“那两个嫌疑人。”
“你是说发哥跟峰子?”
“对!”
贺兰雪没想到出师不利,把气都洒到了叶小飞的身上。
叶小飞紧紧拧着眉头,知道贺兰雪心情不好,语气也柔和了很多:“贺警官,这件事很怪,就算是买卖尸体,也不至于出手就杀人吧?我担心这其中另有隐情,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密切盯着那个文震跟苗化蝶吧。”
沉默了片刻,叶小飞又道:“还有,这段时间我想办法接触一下苗化蝶背后的花姬,看看它究竟有何企图。”
叶小飞突然感觉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贺兰雪见叶小飞如此严肃的样子,知道这件事也不怨叶小飞,语气缓和了很多,犹豫道:“要……要不要我让我哥帮帮忙?”
“再说吧。”
……
天光已经亮了,叶小飞忙了一晚上收获并不多,早就回西冷花园睡觉了。
叶小飞回去的时候,只有地瓜睡在沙发上打着极有旋律的呼噜,并没有看到白玲珑。
虽然心中疑惑,但叶小飞并不担心白玲珑会生出什么异心,倒也没有多问。
就在叶小飞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时候,却并没想到那个肥仔贼心不死,还想报仇。
“什么,失败了?”
钱江边一处高档别墅,文震瞪着眼睛,面前正跪着肥仔。
肥仔的胳膊已经处理过了,可被捏碎了好几块骨头,恐怕就算是恢复,也得少了不半年。
肥仔低着头,脸上愤恨不已:“老板,我、我也没想到那个小子这么厉害。我们事先没有详细调查,是、是我的错。”
“错个屁!”
文震回身坐在了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冷冷的盯着肥仔:“这么些年了,你从来没有失过手,而且每次我给你的酬劳也不低吧?”
“是,老板。”
肥仔低下头,脸上面无表情。
“哼,既然如此,那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肥仔连忙解释道:“不,老板,我回来,是想向您汇报一下,好让您有个准备,今天我再去刺杀。”
“哦?如果再失败了呢?”
肥仔郑重道:“再败了,我把胳膊给老板留下。”
文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滚吧,我已经在苗化蝶面前夸下了海口,说已经解决了那个小子,别让我食言。”
“是。”
肥仔连忙退了出去,走出别墅,这才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
电话那头听到肥仔的声音,猛得一怔:“肥仔?”
肥仔咧嘴:“这么多年,你竟然还没忘记我,哈哈,不容易。”
“你来到钱江了?”
“对,早来了,只是一直没找你而已。”
“有什么事?”
“杀人。”
“肥仔……”
那话头沉默了良久:“我现在做正当生意,而且我们虽为龙虎山俗家弟子,但并非可以胡作非为,违法的事情恐怕帮不了你。”
“呵呵,骆文宗,你我同为俗家弟子,而且同在龙虎山,如果真正算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兄呢。”
“肥仔……”骆文宗有些迟疑。
“姓骆的,就算你不想帮我,可你想过你的儿子吗?而且如今你这么大的家业,你舍得吗?不想三天两头出事吧?”
骆文宗闻言,声音终于战栗了起来:“肥仔,你别胡来,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当面说。”
“呵呵,老地方吧,十多年没见了,是该好好叙叙旧了。”
挂了电话,骆文宗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直接从床上窜了起来,冲进隔壁骆子成的卧室。
此时还是早晨,骆子成正在睡觉,突然被骆文宗撞进来,双眼还有些惺忪:“爸,干嘛呀?”
“赶紧收拾东西,离开钱江。”
骆文宗不容分说,上前将骆子成盖的毯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