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还要感谢你把我老公送回来呢,要是丢在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知道会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接近。”黎语瓷粲然一笑,早在看见白慕擎的第一眼,她就已经注意到了他衬衫上的唇印。
她深知,如果不是他愿意,根本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接近他。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说:“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力,不能因为结了婚就限制对方的自由。”
关于沈严的事情,她没办法给白慕擎一个准确的交代,自己心中也觉得有愧,所以不管他做多过分的事情,她都是一笑了之,就当是偿还自己欠下的债了。
虽然黎语瓷嘴上这样说,可是温瑶还哪里敢真的就送白慕擎进去?几番真诚的推辞之后,他由下人扶着进了别墅。
温瑶也不敢过多的停留,道了别赶紧走人,慌张的甚至都没有问黎语瓷要不要一起?
车子 扬长而去,她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灯火通明的别墅,慢悠悠的走在马路上,不多时,阿邦就开着车停在了她的身边,下了车恭恭敬敬的给她打开来后座的车门,像对待女主人一般对待她。
一路上尽是沉默,黎语瓷看上去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嘴角像是永远带着一抹淡笑,竟然还化了一个淡妆,看上去格外的漂亮。
阿邦开着车穿过拥挤的市区,在外城一家别致的餐厅门前停了车。
“黎小姐,先生已经订好了包间,在69号包间等您。”
69,寓意长长久久,她冷淡的应了一声,从车里下来,不急不躁的进了餐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了包间。
尽管沈严将一切都精心布置,她看了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包间的门被推开,服务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黎语瓷这才抬起头,却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坐满了人,唯独沈严旁边的位置空着,看来是专门留给她的。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黎总啊?沈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现在才让我们见到真人呢。”有人起哄,却表现出了对她绝对的尊重。
她还是有夫之妇,这群人就光明正大的开着她和沈严的玩笑,她也笑而不语,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沈严的身边坐了下来,与在座的各位谈笑风生,唯独忽略了众人一直提起的沈严。
“黎小姐,这以后我们在金城,可是要仰仗你和沈哥好好照顾,我们刚来都是一头雾水,啥也不清楚。”
“澄明,别胡闹。”一直都没言语的沈严,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包间里的气氛逐渐冷下来。
随后纵然是有人故意活跃气氛,也是一片死气沉沉,倒是黎语瓷说了几句开玩笑的话,引得大家干笑了两声,复又只低头闷声喝酒。
“你们都是跟着沈哥哥一起来金城的吗?那按理来说,应该是他庇护着你们才是啊,沈哥哥早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你们有认识的女孩子,也得带来给他看看呢。”
黎语瓷的声音响起来,说完后她还咯咯笑了两声,其他人只能跟着干笑,时不时还要回头看看沈严的脸色。
见他面色如常,大家这才敢继续跟她开玩笑。
“黎小姐,我们沈哥早就心有所属了,你这是名字顾问啊。”澄明笑嘻嘻的说着。
他们沈哥,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就是阎王爷的老婆只要他看上,那也得抢过来,更不要说是白慕擎的老婆了。
他可从来没有带着女人,这样正式的跟他们这群兄弟见过面,今天大动干戈的把兄弟们从各处召集过来,还不是为了摆明黎小姐的身份。
澄明发猛的笑着,凑近了沈严,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说着:“沈哥,不给我们好好介绍介绍黎小姐啊。”
“一边去,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沈严笑骂了一声,抓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而后更是不避嫌的朝着她投去欣赏的目光,那灼热的双目让她很不自在,她只能有意无意的朝着他看过来,这才发现他脸上的伤痕。
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肿的那半张脸,试图换来她的一丝心疼,她却只是皱了皱眉,立即表现出一副冷漠无情来,真真是又伤了一次他的心。
沈严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偏偏在面对黎语瓷的时候,他依旧不死心,总幻想着有一天,她能够想起来一切,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沈哥,哥几个都已经吃饱喝足了,就不打扰你跟黎小姐叙旧了,我们先走一步。”
澄明看着沈严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跟他打了招呼,带着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这是一场宣示主权的见面会,黎语瓷心知肚明,沈严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诉他所有的小弟,他就是看上了她这个有夫之妇。
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有意无意的搭在黎语瓷椅子的靠背上,没对今天的事情做出任何解释,只冷冷说着:“这两天我要离开金城几天,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刚刚跟你聊天的那小子,他叫澄明,把手机拿过来。”
“不用,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别人帮助我,只要你不来烦我,对我就是最好的恩赐,我恨不得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最好是死在外面。”她愤恨的说着,一想到白慕擎买醉发泄的样子,她就泛起一阵心疼,对沈严就更是恶语相向。
他突然附身低过来,双目发怒的瞪着她,抓着椅子的手咯咯用力,能清楚的听见骨节响动的声音。
黎语瓷心跳加速,下意识的举动是护住自己的肚子,她的命不要紧,可是孩子的命她不能不顾。
摊上沈严这么一个变态神经病,可真是她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别这么看我,你就是用眼神杀死我,该说的话我还是会说。”冷静下来之后,她不卑不亢的说着,冰冷的眸子与他对视。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恨意,她都可以和澄明他们开玩笑,谈天说地,就是不愿意给他好脸色,连他的好意都不情愿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