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瓷睁开眼睛,缓缓的阳光透过窗帘,尽数洒在地毯上,她转身欲叫毛毛起床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的人竟然是白慕擎。
“白慕擎,你干什么?”她皱了眉头,连名带姓叫了一声。
这样还不过瘾,直接抬手就招呼在了他宽大结实的肩膀上,推搡着让他赶紧起床,他们还处于冷战状态中呢,他怎么就不要脸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一大清早,你这个女人,到底在吵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吗?”他好不容易说服了毛毛,将儿子送去了母亲那里,接下来就是他跟黎语瓷两个人的时光了,他自然忍不住一大早就要享受一番。
黎语瓷哪里能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当下就掀开了被子,只见浴袍松松垮垮的系在他的腰间,一大片春光乍泄,全都摆在了她的面前。
“你……”黎语瓷瞬间面红耳赤,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又重新将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自己则靠在床头,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我在自己家,睡在自己女人的床上,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祸害良家妇女的事情,我怎么了?”白慕擎用深邃又无辜的目光盯着她看,嫣然忘记了昨天他们关系还非常紧张,差点吵起来呢。
“我说不过你,反正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是你家,你随意就好,怎么开心怎么来。”黎语瓷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气呼呼的表情,她就是不喜欢白慕擎这种睡一觉醒来,就当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态度。
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毛毛,她便猜到了,铁定是一大早白慕擎就派人将毛毛送去了白府,然后自己爬上了她的床。
“黎语瓷,我不过就是想 明明白白的面对自己的人生,给我一个当年真相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看着她的态度,他便索性开口问着,横竖这件事情迟早都要解决,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
“你不是只手遮天,什么事情都能查到吗?你想知道的还用来问我吗?”黎语瓷不想提及当年的事情,她也是受害人,真的要追根究底,难免会破坏了白慕擎跟他母亲的关系,而这些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就当你之前告诉我的那些都是事实,语瓷,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还会为了离开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爱过?”
爱过,她当然将他放在心上,像宝贝一样珍藏着,直到现在,他都是她最深爱的人。
就在她刚要开口回答的时候,白慕擎继续道:“如果你真的爱我,难道不应该是命都不要的守在我的身边妈?怎么会为了钱就离开呢。”
不仅如此,又怎么会在离开他之后,还能跟别的男人白手起家开始创业,并且计划着踏入婚姻呢。
白慕擎想都不敢想,如果顾祁南没有背叛她的话,那他们就要结婚生子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内心一阵烦躁,掀开被子下了床,丢给她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连回头,连一点点的留恋都没有。
人已然到了门口,白慕擎才顿住脚步提醒着:“该吃早餐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就算你心情再怎么不好,你也不能随心所欲,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你放心,这不光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好的。”她冷漠的声音刚刚落地,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快的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他是多一秒钟都不想看见自己倔强又虚伪的嘴脸了吗?
可如果不是考虑到他跟白母的关系,她又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将一切都放进肚子里呢?白母已经跟自己和好了,这些陈年旧事她再说出来,那就是她揪着不放,在破坏他们的母子情了。
一起吃过早餐,白慕擎并不放心黎语瓷一个人在家,便带着她一起去了公司,二叔自杀,父亲病倒,公司的一系列事情全部都落在了他的头上。
之前那些跟着白二叔叫嚣的股东们,现在纷纷都上赶着来巴结讨好白慕擎,一时间,将公司都差点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插手过你们家的事情,我根本一窍不通。”坐在总裁办公室里,黎语瓷不悦的跟白慕擎说着。
他要处理白氏集团遗留的问题那是他的事情,她可不想参与进来,又被人说成是贪图他们家的财产。
“闲得无聊你可以看看这些资料,我要确保你和孩子的安全,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跟我寸步不离。”他霸道的宣布着,丢了一堆的资料给她,就是害怕她闲出了问题。
这些财务方面的资料,黎语瓷一个字都不想看,白氏财务严重亏空,公司都没有办法正常运转了,想要起死回生那简直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要是按照她的想法,直接就将公司手上还可以的项目打包出售,然后将公司之前的专利和项目转手卖掉,这样才能弥补一点儿损失。
银行方面的债务,就要抵押不动产了,白氏名下的所有房产地产,也有可能就保不住了,这些白慕擎不是不清楚,只不过他还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一辈子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
“情况已经是这样了,想要回天乏术也不是不可以,就要黎氏集团不顾一切的往白氏投资资金,如果你想这样做的话,我没有任何异议。”黎语瓷摆明着态度,语气非常不友好。
白氏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更没有感情,在她看来,所有关于生意上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重新开始从头再来的,今天白氏倒下了,相信要不了多久白慕擎一样可是让白氏重新站起来,不过就是他放不下心中的执念罢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放心,我不会动用黎氏一分一毫,那是你的东西。”那是黎语瓷连爱情都不要,也要拼死守住的东西,他当然不可以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