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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老宅。
老爷子尸骨未寒,苏落雁就因为涉嫌谋杀被警方抓走,除了许山山苏墨夫妇外,其余人皆幸灾乐祸。
不过还有一人,此刻的心情却无比的忐忑,甚至还有几分恐惧。
她就是曹桂花。
此刻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的溜达,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额角甚至能看到晶润的汗珠。
叩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
曹桂花吓得惊呼出声。
“怎么了?开门,是我。”门外传来了许亚虎的声音。
曹桂花连忙跑过去将门打开,警惕的看了看走廊两侧,确定没有人跟来之后才将门关上,抱怨道:“怎么这时候才来,知不知道我多害怕。”
许亚虎脸色也很难看,说:“你害怕,老子还害怕呢。说,到底怎么回事。”
曹桂花委屈巴巴的说道:“我那知道啊,若不是我走得早,这罪名就要扣我头上了。阿虎,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我前脚刚走苏落雁就跟着去了,莫非我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那咋办,她要是回来嚷嚷,岂不是整个许家都知道了?”
“慌什么。”许亚虎说:“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一会咱们出去就宣布了,先把主动权抓在手里,之后的事儿之后再说。”
曹桂花看着许亚虎,眼神有些惊讶:“你要把这事儿公布出去?”
“难道等你肚子大了再说吗?”许亚虎咬牙说道:“孩子是肯定要生下来的,既然老爷子死了,也就没什么多余顾虑,说不定还能增添一些砝码。”
曹桂花道:“砝码砝码,你心里就只有家产,根本没有我。”
“老子不抢夺家产,怎么养活你。老子要是买不起包包,你还会还跟着老子?”许亚虎低声吼道。
曹桂花气急败坏,怒斥:“好你个许亚虎,可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是吧!行,既然你这么看老娘,那这孩子就别要了,我这就打了去。”
说完就往屋外跑。
许亚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别胡闹了行不行,我已经够烦了。”
曹桂花不停的抹泪儿,委屈得很。
许亚虎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你把情绪调整一下,我们这就出去公布这个好消息。”
曹桂花说:“那你让我先调整调整,老公啊,你说苏落雁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会跟着我身后去见张木涛?”
“这就是为什么要抢先公布的原因,等到那女人从警察局出来,咱们可就被动了。”许亚虎说道:“不管她出于什么动机去见张木涛,这个消息都必须得由咱们来公布。你调整的如何了?可以出去了吗?”
曹桂花点头:“走吧。”
……
“怎么没动静了?刘哥不说呐喊为号么?咋这半天都没有叫咱们啊。”
“兴许事儿办的很顺利啊,那俩人承认自己杀人了呗。”
“怎么可能,这本就是莫须有的……咳咳,那不可能承认啊。”
“那或许刘哥有他自己的打算呗。你是没看到那个苏落雁有多漂亮,不输给任何明星的。说不定刘哥魅力大发,将对方拿下了呢。”
“你就扯吧,又不是单独问询,就算刘哥有心他也不敢啊。”
“别说了,局长来了。”
几个警察齐刷刷的站好,接着敬礼:“副局长好。”
副局长郭东林点了点头,说:“许家的苏姑娘是不是被关在里面?”
其中一个警察回答道:“是,刘哥正在审讯她们。”
“有多长时间了?”
“可能得有个半个钟头了吧。”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把门打开。”郭东林说道,接着转身对苏墨夫妇以及他们请来的律师方唐晶说:“苏先生,苏夫人,还有方律师,人就在里面,马上你们就能见到。”
方唐晶是个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长的斯斯文文的,听到郭东林的这番话,竖起中指推了推眼镜,说道:“郭副局,你们将我的当事人关在这样的地方,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吧。”
郭东林说道:“这只是普通的流程,方律师莫要多想。”
方唐晶:“呵。”
小黑屋的大门打开之后,屋内的情况让外面的人大吃一惊。
一胖一瘦俩警察均躺在地上,王小飞跟苏落雁什么事儿都没有,王小飞甚至还用警察的外套当成坐垫,让苏落雁坐地上休息。
房门打开,苏落雁跟王小飞同时站起来,前者注意到了自己的父母,惊喜的喊道:“爸,妈,你们来了。”
许山山看着闺女毫发无伤,差点就哭了出来:“丫头,你没事儿就好,呜呜呜,妈妈担心死你了。”
苏墨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过郭东林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他大声的呵斥道:“你们竟然敢袭警!好大的胆子,来人,把他给我铐起来。”
“且慢!”方唐晶说道:“你凭什么说我的当事人袭警,有证据吗?”
“案发现场如此的清晰,还需要什么证据,若非袭警,我的下属怎么可能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郭东林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铐起来。”
其他几个警察早就跃跃欲试想要动手了,这下拿到了尚方宝剑更是没有了后顾之忧,跟饿狼似得冲过去要铐王小飞。
王小飞也不挣扎,任由他们将自己铐起来。
郭东林大手一挥:“把人带到审讯室去,我要亲自审问他。至于苏姑娘,方律师你可以带走。”
苏落雁登时大声说道:“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们抓了小飞,也把我抓起来好了。”
“苏姑娘,你这是在挑战法律你知道吗?”郭东林的目标只有王小飞一人,实在是不愿意将苏落雁也牵扯进来,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许家虽然不行了,可是也不是他区区一个副局长可以挑战的。
更不要说苏落雁的身后还有一个苏家。
诚然苏家在苏杭没什么势力,可是方唐晶这个人不是好惹的,他的那张嘴实在是太毒了,能把活人说死能把死人说活,让他咬上,不掉几两肉就别想挣脱。
方唐晶跟苏墨很明显都是冲着苏落雁来的,自己把苏落雁还给他们,带走王小飞,既不会得罪人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两全其美嘛。
方唐晶说:“郭副局,我能跟王先生单独聊几句么?放心,很快,最多不超过三分钟。”
郭东林思虑了片刻,点头:“好,就三分钟啊。”
说完示意手下将王小飞放开。
方唐晶走过去,将王小飞拉回到了小黑屋中,压低声音说道:“王先生,你确实动手了吗?”
王小飞点头。
“那这事儿不太好处理啊。人赃俱获,警方若是咬死你袭警,我也帮不了太多忙的。”方唐晶说道。
王小飞说:“我兜里有个小玩意,可能对你有帮助。”
方唐晶从王小飞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类似口红的玩意。
王小飞道:“袖珍录音笔,本来是想要记录张木涛的话,没想到在这儿派上用场了。”
方唐晶将录音笔收起来:“这真是太好了,有这个东西我保证让他们放人。不过还是得委屈王先生多在警察局呆上几个小时。”
王小飞说:“无妨,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权当是来度假。”
俩人交流完成后,郭东林将王小飞带走,苏落雁则跟着父母离开了警察局,期间方唐晶表示很快就能将王小飞捞出来,如此苏落雁才愿意跟着走。
就如方唐晶所言,事儿确实办的相当的顺利,不到一个小时,王小飞也离开了警察局。
听说王小飞走了之后,郭东林在办公室大发脾气,甚至还砸碎了一个他甚是喜爱的古董花瓶。
回到家,许山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艾草,说是要帮他们去去晦气,等弄完这一套“去晦气”的流程后,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
折腾了一整天,王小飞跟苏落雁都有些累了,便各自回房间睡觉。
不过半个小时,王小飞房间的门悄悄打开,王小飞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到了苏落雁的房间门口,试着推门没推开,锁上了。
“落雁,你睡了么?”王小飞小声的问道。
屋内没有回答。
王小飞揉了揉鼻子,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个掏耳勺出来,然后捅入了苏落雁房门的钥匙孔中,轻巧的一拧,房门就打开了。
屋内还亮着灯,苏落雁正坐在化妆台前吹头发。
她穿着很薄的蕾丝睡衣,后背有大片的开缝,如玉般光滑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中,脊梁骨凸了出来,显得那般的诱人。
王小飞悄没声的咽了咽口水,然后轻轻的咳嗽两声。
苏落雁握着电吹风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有些慌张的回头:“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我门反锁了啊。”
王小飞不动声色的将掏耳勺放到了口袋里,“我见你房门没有上锁就进来了。”
苏落雁:“诶?我没有锁吗?哎,忙了一天,人都晕了。你找我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