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之前杜悦看过的两场秀,但是也总比自己闷在公寓里面的好。
时装秀结束之后刚好是午饭时间,庄希文提出请她吃午饭的建议,她想了想,自己下午没什么事情做,也就答应了。
大概是在锦瑟里面呆久了,杜悦并不喜欢对外人说自己的事情。
庄文希倒是个缺心眼儿的,一路上不断地跟她说她在国外留学的事情。
杜悦偶尔附和一两句,被问到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她都是挑些不轻不重地回着。
“哎,那一天那个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吧?”
杜悦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之间转向了这个问题,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是啊。”
庄文希笑了笑,似乎有些羡慕:“真羡慕你。”
她只觉得好笑,侧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庄文希:“有什么好羡慕的,像庄小姐这么漂亮大方的女士,不知道多少优秀男士前赴后继呢。”
庄希文笑了笑,没有顺着她的这个话题讲下去:“杜小姐看来还是不了解沈先生呢,他手下三家公司,哪一家不是上市的,就沈先生的市值,如果不是因为闵氏不在他的户下,那些资产也不登记在他的名下的话,沈先生早就是首富了。”
杜悦眉头皱了皱,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个时候刚好点的菜送了上来,她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之后开始帮庄文希舀汤:“庄小姐可以试一下这个汤,我第一次喝的时候可是惊艳到了。”
庄文希也是聪明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刚才的那个话题,接过她递过去的汤舀了一汤匙尝了尝:“不错,杜小姐真会吃。”
她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平时喜欢来这里吃饭而已,基本上什么菜式都尝过了。”
这家店是她和沈澈午饭的常去地之一,大半年下来,基本上里面的菜都尝得七七八八了,她自然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想到沈澈,她忍不住招手叫了服务员,打包了些饭菜。
饭桌上庄文希话少了许多,最后结账的时候杜悦也没有抢着,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让庄文希付这次的账,估计对方又要难受了。
从酒店出来庄文希问她去哪里,杜悦将手上的外卖提了起来:“我可能要去给沈澈送个饭。”
庄文希笑了:“啊,真是幸福啊!杜小姐没有车,要我送你过去吗?”
她摇了摇头:“不打扰庄小姐了,有空再联系吧。”
她说的是客气话,事实上,女人之间的情分很考眼缘的,她不太喜欢庄文希,没有具体原因,就是个人的不喜欢罢了。
庄文希也没有勉强,两个人又说了一句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杜悦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抱了公司地址。
跟她想的一样,沈澈根本就没有吃午饭,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那办公桌前也不知道在看想什么,闭着眼睛。
“什么事?”
大概误以为赵秘书或者是高秘书,他开口的话冷得很,甚至带了几分阴鸷。
杜悦没说话,提着外卖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将外面袋子一放,才开口:“沈总,工作固然紧要,身体更重要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
眼皮徐徐掀开,露出一双沉黑的眼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微微一跳:“怎么过来了?”
声音有些喑哑,她这时候才听出来他刚才是在睡觉。
杜悦抬手将那外面的袋子解开,移到他跟前,然后转到他身后抬手揉上了他的太阳穴:“太闷了,出去走了走。”
“嗯?”
“时代那边有个时装秀,我去看了,遇上了庄文希,她请我吃了顿饭。”
饭菜已经放好在他的跟前了,沈澈还是没什么动作,杜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沈总,吃饭了,该不会是这么大个人还要人喂吧?”
沈澈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然后抬头看着她:“喂吧。”
“……”她真的不知道沈澈脸皮为什么能顾这么厚,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到底是怎么修炼成的。
杜悦没动手,她起身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喝,坐在那沙发上翻着他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杂志翻了翻。
全部都是财经消息,偶尔一两篇采访,她看得兴致缺缺。
“啊澈,听说你身家挺丰厚的。”
正在吃饭的沈澈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是眼神足以表明一切。
她手指在那杂志上飞快地翻着,嘴上不经意地说着:“庄小姐说,要不是那闵氏不在你的名下,财产登记也不在你户下,不然你早就是中国首富了。”
还是没什么内容好看的,她终于死心地合上,抬起头发现沈澈正看着她。
杜悦心中一跳:“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觊觎你家产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这个狂叼拽。”
沈澈放下了筷子,抬手松了松领带:“她说错了,有没有闵氏,我都已经是首富了。”
杜悦嗤笑:“逗我吗?我看你前十都没进去。”
沈总没说什么,只是起身一步步走向她,然后弯腰一手就将她捞入了怀里面:“没听过有一种资产是在海外的吗?”
“……”你赢了沈总。
他低头贴了贴她额头:“药吃完了?”
虽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杜悦总觉得这话接着刚才的语境,沈澈好像在讽刺她智商低一样。
她动了动,推开了他的头撇到一旁:“完了,没发烧了,不过身体软软的,没什么精神。”
“下午再去一次医院。”
“别了吧,其实我好很多了,真的,能跳能跑还能上来给你送饭了。”
沈澈身体低了低,又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是吗?”
杜悦觉得那里不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只能呐呐地应着:“是,是啊。”
“那我试试。”
“……”办公室啊沈总!
幸好沈澈总算有几分羞耻心,知道是办公室,没有真对她下手,而是勒令她到休息去睡觉,她手上拿着的文件都没收了。
杜悦拗不过,只能自己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面睡得天昏地暗。
大概是感冒药的缘故,她睡得极其好。
感冒好了之后已经十月底了,公司十一月有个活动,但是这和杜悦并没什么直接的关系,忙了三四个月之后,突然之间在十月下旬两个人闲了起来。
是夜,床头上的手机不断地震动,杜悦困死了,一点儿都不想接电话,可是那手机就不断地震动。
闲下来的结果就是晚上每天都有附加运动,沈澈每天早上六点钟都会起来去跑步,自从杜悦感冒之后她就被拉着参与了晨跑了。
晚上双人运动,早上又晨跑,杜悦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皮肤都是极好的。
今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刺激到沈澈了,特别的狠,每一次都将她往死里面整。
杜悦最后受不了自己晕过去了,却没想到大半夜被一个电话响起来,这心情,真的不能好。
她闭着眼睛摸到了手机,眼睛都没睁开就按了接听:“喂?”
要是大半夜找她没急事她一定将电话那头的人劈死不可,这么冷的天气将人从被窝里面揪出来简直就是犯罪。
她刚醒来,声音自然模糊不清。
电话那头的人说得话也不是很清晰,乱七八糟就那么一句:“杜小姐,你说错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呃,还说什么前赴后继呢!他看都不看我一下,呜呜呜——”
这明显是喝醉了的醉话,杜悦用了一秒钟做了个伟大的决定:“你在哪儿?”
“哪里?哎,这里是哪里啊?”
庄希文大概是捉了个人,“是这位小姐的朋友吗?这里是锦瑟,麻烦您过来接一下您的朋友。”
杜悦想爆粗口了,“那个,这位帅哥,我这边有事情,你看看她电话里面有没有其他联系人,找一下别人来接她。”
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大半夜从被窝里面钻出去,然后去锦瑟捞人!
过了一会儿,那位小哥终于回她了:“抱歉啊小姐,您朋友的手机就只有你这么一个联系号码。”
杜悦没忍住骂了句粗口,“好了,我知道了,你帮我看一下她,我待会儿过来。”
她真的不是圣母,她只是怕明天庄希文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会过意不去。
挂了电话,她捞过一旁的衣服正准备穿,没想到沈澈也起来了。
她看着他,没说什么,这大晚上的,还是有个男人陪着好一些。
两个人走出门的时候杜悦被风吹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往沈澈的怀里面钻。
这几天公司的事情没那么多,两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错,可是这大半夜起来,她看了看沈澈,有些心疼,忍不住抬头亲了亲他:“真是麻烦你了啊澈!”
沈澈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对她的这个决定早就想到了一般,两个人坐着电梯车库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