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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试炼(上)
    第十七章 试炼(上)
    六年后,烛堡,一处黑暗的房间,只有水晶球仍旧在散发着光芒。
    这个城堡的核心图书馆,被强大的多重保护法术包围着以保证没有一片纸可以烧起来。这个防护还可以阻挡传送和破坏性法术,杀死任何真菌和虫子,并有其他一些秘密的特性。
    塞巴斯塔静静的阅读着书籍,研究着魔法,事实上,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出现,大大减少了研究的代价,相对于书写有限又昂贵的羊皮纸来说,竹纸一册的内容就相当多了,而且廉价。
    除了阅读的一块,房子中差不多是全是黑的,相对宽大的房间,如果是普通人,很可能根本看不清远一点的是什么,但是对于塞巴斯塔来说,他的眼睛能够看穿黑暗,甚至包括魔法造成的黑暗。
    这是天界血统的原因,还是神性的原因呢?
    在这六年中,塞巴斯塔已经有着相当高的骑术和剑术,并且对使用匕首和弩弓也有相当的研究,已经完全可以在近战中保护自己而释放魔法——可以累比战士3级了,但是除了雍甘,谁也不真正知道。
    这些年来,他越来越喜欢隐藏在黑暗中,不受注意,当然,这种黑暗并非是真正的黑暗,而指不受注意的环境,对他来说,隐藏在黑暗中不受注意可以获得相对的安全,获得时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些非常轻微的声音,门外似乎在熟练的打开门锁,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门就开了,从外面,闪过来一个人。
    “蒙罗爱莉,是你吗?怎么,你完成了今天的功课了?”塞巴斯塔连头也不抬,就这样说着。
    “是啊,好累。”一个年轻的少女就如一只猫一样,突然之间潜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就靠了上去。
    塞巴斯塔凝神看了一段,然后才放下了书,他伸出手来,将这个少女抱到了怀中,少女的身上有着水感,显然是才完成训练,然后洗澡后来到这里,她的职业是盗贼,对盗贼来说,她必须在灌木丛林、深远的壕沟,甚至布满锋利如刀片一般刺的围墙上翻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有着牧师,一个少女是无法完成这样的训练,就算完成也肯定是伤痕累累了。
    “今天完成了什么功课?”
    “恩,今天要避过守卫的眼睛,从里面潜出,并且又潜入呢!”
    “啊,真了不起,不过,这样不是太危险了吗?”塞巴斯塔说着,烛堡的防卫还是相当森严的,这里有四名观察者,他们在高塔顶上巡视修道院及周围的陆地和海洋,还有一名是大门卫队长,他们每人手下有二十名战士,都是有经验的战士,并且还有着一些简单的魔法装备,所以瞒过他们潜入潜出,是很困难的事情。
    “没什么危险吧,他们知道我在训练。”蒙罗爱莉天真的说着。
    塞巴斯塔凝视着她,身为巴尔之子,她怎么有这样天真无邪的性格呢?那个葛里安灌输的,真是这样好?
    但是,被人知道是巴尔之子,哪怕再天真无邪,都会被人猜忌,每次训练,其实都有人监视,甚至他还花费了一些工夫获得了葛里安的日记——这样的训练太危险了,如果被“误杀”的话……他并不否认抚养他们二个的葛里安的心情,但是如果必要的话,那是不是应该大义灭亲呢?
    感情一旦有着这样的阴暗,那就完全变质了。
    不过,他同样是巴尔之子,却完全不一样,除了自己的监护人外,没有人知道他是,这就给予他安全的环境,并且也没有人暗中监视他,更不会把他瞒住这个最关键的秘密……
    当然,他不会继续说了,他这几年来,有意识的和二个巴尔之子接触,并且培养彼此的感情,最主要的是成就就是,把这个十五岁的蒙罗爱莉,变成了他的情人……虽然说,如果从巴尔血统来说,她还是他的妹妹,但是,神的战争,这点根本可以无视。
    为了获得未来的盟友,为了日后未雨绸缪,掌握蒙罗爱莉,是必要的。
    “是吗?那样就好……来,你累了吧,我可以为你脱下衣服吗?恩,你穿的这个黑黑的盗贼衣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穿吧!”塞巴斯塔说着,一面撩起她的短裙,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啊,是没有穿,不过……”蒙罗爱莉扭动着身体,发出轻微的叫声,但是塞巴斯塔根本不理会她的小小的拒绝声,直接把手从短裙内伸入。
    蒙罗爱莉本能的夹紧大腿,感觉到了他的手指在探索着里面的构造,她不由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口中拼命忍耐着不发出声音。
    塞巴斯塔摸索着一会儿,然后就把她推在了桌子上,她顺从的倒在了桌子上,脸色露出了红晕,不过,还是带着那样天真的表情,他低声笑着,然后就把身体向她压了上去,没有多少时间,她就发出了呻吟声。
    “蒙罗爱莉,你又要回去了吗?”等二人的呼吸都平稳了些,他就问着,因为蒙罗爱莉已经在快速的穿上衣服。
    “是的,葛里安似乎不太喜欢我们之间的感情。”蒙罗爱莉有些遗憾的说着:“我必须在天亮前赶回我的房间去。”
    葛里安不是不喜欢恋爱,也许是怕产生新的巴尔之子吧!塞巴斯塔恶意的想着,事实上,葛里安就严格禁止蒙罗爱莉和另外一个他收养的巴尔之子彼尔瑟之间发生恋爱,毕竟谁也不知道二个巴尔之子的后裔会不会产生一些异变。
    “我也要回我的城堡去了,虽然领地上的事情有管家来处理,但是我作为领主,总要有一段时间在领地上,我准备马上向我的导师请假了,不过,下次我回来,我会给你带一些礼物!”塞巴斯塔同样带着遗憾的说着,然后亲了亲蒙罗爱莉。
    蒙罗爱莉同样亲了亲他,然后就消失在了走廊中。
    “已经是三级盗贼了,进步真是太快了,这就是神的血统吗?或者是我的激励?”塞巴斯塔望着她消失了,才喃喃的说着。
    按照烛堡的规定,凡是烛堡培养的职业者,无论是哪种,都必须为烛堡服务一定年限和贡献,一般是在烛堡中工作,而想获得独立的机会,起码必须达到5级,才能够放出去,这使蒙罗爱莉充满了斗志而努力的锻炼——以获得外出权利,并且成为他的妻子的机会。
    如果可以的话,塞巴斯塔同样会接纳她作为妻子……不过,自己已经是五级法师了呀!
    就算是神的血统,也不太可能有这样快的速度进步,之所以有这样的进步,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以视察领地的理由外出的原因所在。
    不过,在众人面前,自己还是一个二级法师而已,六年时间成为二级法师,对有天赋的年轻法师来说,只能说很正常——这本来瞒不过这里许多法师,但是有着自己监护者的手镯,就完全不一样了。
    压制魔法,避免阵营探测,始终保持在中立善良阵营,这就是功效所在。
    拿起一叠已经准备好的卷轴,他开始向自己导师瑞尔勒走了过去,成为二级法师,就基本上可以出师了,哪怕瑞尔勒再给予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也只能给予他一次试炼了,不过在这六年中,自己已经为他贡献了大量资源,他的家人已经接到了自己的城堡,成为了庄园管家。
    所谓的庄园,是这个时代经济的主体单位,自己的领地内,人口由六年前的六百人,已经扩大了二千六百人,分成了5个庄园。
    每个庄园的人口大概是500人左右,小型的神坛以及领主的居所,是庄园最为突出显目的建筑,根据土地分配而分成自营地(领主自己直接管理经营耕种的那部分土地),以及农民份地,这是农民从领主处领有的小块土地,该土地的所有权归领主,农民只有使用权,农民死后必须归还给领主,也可以继承但必须交纳相关的费用。最后是给予一些人的自由份地,这些土地是属于个人所有,每年只需要交纳小笔的赋税。
    瑞尔勒的家人,就以自由民的身份,在一个庄园中获得一块土地。
    一块领地往往由几个甚至几十个庄园组成,对这些分散在各地的地产做总的管理和安排的人一般被称为总管,目前由城堡管家来同时担任,总管负责领主的全部庄园上的事务。
    而每个庄园也有一个管家,是这个庄园的直接负责人,他无须凡事征求领主或总管的意见和指示,许多事情由他拿主意。他管理生产,监督农民,但是也会获得很高的报酬,以及获得油水——因此让瑞尔勒的家人成为庄园管家,管理500人,这已经是极高的待遇了。
    想必,瑞尔勒也不得不满意了吧!
    果然,走到了导师的房间前,里面还有着光,看来,瑞尔勒也同时在研究着魔法,这六年来,他终于进晋到了四级法师,并且基本上还清了对烛堡的义务了,而且,有着他不断的贡献,瑞尔勒的魔法造诣也在不断提高,可预见的未来,在一年或者二年之内就可达到五级。
    在这个世界,五级法师是一个分水线,如果说五级以下的法师只能说是有潜力,那五级以上的法师就有着足够的价值而受到整个世界的欢迎——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获得优待。
    在其中,塞巴斯塔居功甚大,这点彼此都清楚。
    和塞巴斯塔估计的那样,看见了这个最得意的学生,被打断了思考的瑞尔勒并不生气,他热情的说着:“哎,是你啊,我亲爱的弟子,我正好要找你呢,你已经是合格的法师了,我已经和魔法师工会,以及卷册守卫者交流过了,进行你的法师试炼……”
    正是知趣的老师,虽然他也剥削了许多,塞巴斯塔如此的想着,其实他不介意以学徒的身份继续隐藏起来,但是问题是,按照正常的情况,他也应该成为正式的法师了,所以他同样满脸是笑:“啊,真的吗?我亲爱的导师,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高兴,不过,是什么试炼呢?”
    “不用担心,这仅仅是一个仪式,你具备二级法师的力量,这里的许多人都确信无疑了——你只要杀掉就在卡姆欧普镇附近新出来的一群地精就可以了。”
    这的确是一个相当轻松的任务。塞巴斯塔非常满意的笑了,虽然他知道卡姆欧普镇上,其实是竖琴手的据点,里面应该有足够的人手来清理地精,还要请外人清理就很奇怪了,也许这就是伪装?或者是观察自己——在监督巴尔之子的竖琴手组织看来,虽然不知情,但是自己也和巴尔之子太亲近了,也许就要考察和观察一下自己吧!
    一瞬间,塞巴斯塔就已经猜出了去卡姆欧普镇的用意所在,但是他仍旧礼貌和恭谨的,接受了这个简单的法师试炼。
    等塞巴斯塔离开到房间,满脸是笑的瑞尔勒却收敛了笑容,十六岁,或者说才十七岁,就成为二级法师啊,这是何等的快速,自己四十七岁了,还是一个四级法师呢,无论是天资还是财富,都使他充满了嫉妒。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把这嫉妒表现出来,都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魔法天才本来就很难压制,而且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他不但是一个贵族,背后更有着一个大法师,如果自己压制过份的话,那伴随而来的,也许就是大法师的怒火了。
    因此,当这个弟子表现出善意时,他也不得不笑容满面的表示同样的善意,虽然他的心中最深之处,却如毒蛇在咬一样——尽管他已经得到了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