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跟孟时遇在床底下鬼混了一通,又一波高潮过后,她餍足地叹息了一声,看了眼窗帘透出的光亮,然后伸手推了推孟时遇。
“天快亮了,你赶紧走吧。”
孟时遇:“……”
他刚借由欲火释放出的怒火再次“噌”地一下冲到头顶,他想掐死她!
阮娇娇也觉得好像似乎有点过分,于是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对他说。
“不走也行,那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她慢吞吞地朝浴室走去,孟时遇却跟了过来,她也没理他,准备快速冲个澡然后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可是她刚拧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头顶浇淋而下,孟时遇就拉开了淋浴间的门,因为隔着两扇门的缘故又加上哗哗的水声,孟时遇音量调高了不少,他憋着一股气。
“你为什么非要嫁给那小子?!”
阮娇娇白了他一眼,扔出三个字。
“我乐意!”
孟时遇看着她这铁了心嫁林宸还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心情就跟辛苦养的水灵灵的大白菜不仅被猪拱了,还特么长了腿非要跟猪跑了一样。
他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问道。
“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到底是看上他哪里了?!”
他到底哪里不如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了!!
‘“他哪里都好,不仅长得帅听话有一对可爱的爹妈,还从来不强迫我不试图控制我。”
阮娇娇索性决定摊开来说个明白。
“孟时遇,你是对我很好没错,但是不是我要的那种好,而是你以为的好。即使没有林宸,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孟时遇被噎了一下,听到她明明白白说出口,他虽然早料到但也算是死个明白了。
“如果我改呢,变成你希望的样子。”他轻声问。
阮娇娇笑了一下,没说话,但他已然明白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他一口。
“这世上的乖女孩很多,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现在更多是不甘心而已。如果我真的跟你在一起,你即使一时会改变,但慢慢的你又会忍不住干涉我的生活,因为在你眼里,我始终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因为打从一开始你就是居高临下的给予姿态,我的反抗你会认为是叛逆,是耍小孩子脾气,然后我们再不断地争吵又和好,感情也变了质,即使我们有幸一辈子都在一起,要么像你父母一样相敬如冰,要么就折腾成一对怨偶。”
孟时遇安静地听着她的分析,忽然发现自己并未真的了解她,这段关系,她竟然比自己看得还要透彻。
的确,他打从见她第一面,内心就存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社会历练的成熟度,他都是凌驾于她之上的,他把她当不懂事需要人管教的小丫头。
所以他觉得自己对她好,也同时想要掌控她,让她沿着自己为她规划的正确的人生道路上走。
就像他不破坏自己的原则,坚持要等她成年才真正意义地占有她,他觉得是对她的尊重,想要给她仪式感,但没想过这是否是她想要的。
“所以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你真的尊重我,尊重我的选择。”
阮娇娇在他的心口精准地插上了最后一刀。
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孟时遇走了。
阮娇娇洗好澡,爬上床,钻进林宸的怀里。
林宸被她给拱醒了,少女幽亮的眼眸看着他,唇角翘起,亲了他一口。
“老公,早上好!”
林宸愣了一下,她嘻嘻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
“叫老婆!”
阮娇娇搂住他的腰蹭了蹭,刚睡醒的林宸嗓音有点沙哑,少年的嗓音有种干净清冽的动听,他叫了一声老婆。
“嗯!”
“好了,我好困,我睡一会儿,不许吵醒我。”
非常没有道德的把人弄醒调戏,阮娇娇却打了个呵欠,闭上眼,就这么睡着了。
于是她这一觉,直接从天亮睡到了天黑,等她睁开眼从床上爬起,就看到林宸在枕边看着她。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他如是说。
阮娇娇心想,她能不累嘛,拔x无情的渣女可是个累人的活儿。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俩人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去海边沙滩上走走,真是一个轻松惬意的假期。
直到这日,阮娇娇和林宸用过晚餐后不久,便觉得晕晕沉沉地昏了过去,醒来后便发现她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阮娇娇头一偏,赫然发现孟时遇也在,他跟林宸也都被绑在椅子上。
她还是跟晕过去前一样在餐桌边坐着,而他们在她对面。
其实迷迷糊糊晕过去之前,阮娇娇已经猜到了下黑手的人,也只能是温沉钧这个变态男主了!
果然,她睁开眼没多久,温沉钧就出现了,不过孟时遇和林宸都还没醒。
“他们药的剂量我下的重一点,要过一会儿才会醒。”
温沉钧见她视线看着对面俩人,上来第一句话便对她说道。
阮娇娇就这么看着他,表情平静,没有说话。
“不害怕吗?”倒是温沉钧见她如此淡定,有些讶异。
“你又不会杀我,我有什么好怕的。”阮娇娇淡定道。
温沉钧走到她身后,将鼻子凑到她耳旁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嗅她身上的味道。
阮娇娇被他湿热的气息吹拂在耳侧,身体的敏感让她不爽地皱了下眉。
温沉钧的嘴唇几乎要贴到她脖子上,阮娇娇脖子扭开,拉远俩人的距离,他却故意凑得更近。
“你不是不怕吗,那你躲什么?”他语气含笑问。
“我怕你非礼我!”
温沉钧双臂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圈入自己怀里,语气暧昧道。
“我对你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非礼?你是不是在小瞧我?”
阮娇娇不想跟他再这么纠缠下去,她一脸冷漠道。
“你是不是自由的空气呼吸腻了?想去监狱里玩一玩?”
“我既然动手,自然是有这个自信能够逍遥法外。”
“你到底想干什么?”
“稍等,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温沉钧不紧不慢地踱步进了厨房,然后右手拿了一把水果刀,左手端了一个茶壶出来。
他将茶壶里的水分别浇到孟时遇和林宸头上,将二人泼醒,紧接着他便将锋利的刀尖漫不经心地抵在阮娇娇的肩上,对着刚苏醒过来的俩人悠悠道。
“给你们做道选择题,这一刀是扎在她身上还是你们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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