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九上午十点,满面春风的黄文志终于来到芒街。
坐在二楼舒适的办公室里,回想起三天来的这笔大生意,黄文志心里感到无比的舒服和惬意。
二十万元买通越南边防搞演习和封锁关口护送汽车,五万元使得越南海关特事特办为今后的此类合作铺平道路,一百万元把国内方方面面的关系都打点清楚,然后趁着春节喜庆之际,打了个短平快,自己的结义兄弟再来个漂亮的宴会配合,一夜之间,数千万的高档汽车载着数十位欣喜的买主,驶向祖国广阔的北方,留下一千二百多万的纯利润安稳地躺在自己的几个账户里。
新年伊始就获得如此巨大的丰硕成果和利好兆头,怎么不令他心情分外舒畅?
“小李,把小宁给我找来。”黄文志高兴地吩咐道。
保镖李修明立刻回答:“宁哥还没有回来。刚才我还想把从湖南老家带来的熏鱼和腊肠送给他,找到下面修理厂才知道,他刚修好一辆二手宝马车,现在出去试车去了。”
黄文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闲不住,看来得给他找个越南妞去去火气了。”
小李微微一笑,便转身走了出去。
黄文志站起来,走出小阳台四处眺望,不久就发现原来雨天到处积水、晴天垃圾遍地的修理厂已经大大地变了样,二十多个修理工没一个人闲着,都三三两两地围着故障车工作着,有些人似乎在对遇到的难题进行讨论,更多的人则在认真干活,加上整齐的排水沟和平整的地板,眼前这一切都让黄文志疑惑不已:原本简单而又肮脏的工棚,什么时候收拾得如此清洁整齐了呢?
黄文志记得很清楚,修理厂自己也曾亲自去过一次,可那个地方实在太脏了,气味薰人欲呕,苍蝇和蚊子满天飞,之后自己就近一年时间没有再关注了,这个变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黄文志在小李的陪伴下走到修理厂,和阿彪等人亲切地打过招呼,便四处游走起来。
他对简易木桌上摆放整齐的工具和从故障车上取下的零配件频频点头,停下脚步对跟在身边的阿彪问道:“这排水沟和地板修得不错,卫生状况也比过去好多了,你们干得可真不错!”
阿彪笑着回答:“要不是前几天文哥给了两万块钱用来修整,恐怕现在还是老样子,弟兄们都说现在舒服多了。”
黄文志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做得好,我打算从现在起给弟兄们长点工资,具体的标准回头你们问小宁吧。那家伙做事,我放心,哈哈!”
“谢文哥!”
黄文志在络绎响起的感谢声中,心满意足地走回小楼。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康宁和阿刚驾驶着一辆半新旧的宝马车开了过来。
黄文志见状,连忙向车里的康宁招手,康宁见了急忙停下车,吩咐阿刚开回去,自己则钻出车门,快步走向黄文志。
“文哥几时到的?”
黄文志哈哈一笑:“刚到,走,上楼说去。刚才小李到处找不到你,他还有家乡土特产要送给你呢。”
康宁对小李亲热地一笑,两人肩并肩地跟在黄文志身后,一边笑谈一边上楼。
上到二楼,小李便自觉地站在楼梯口等着,黄文志则拉着康宁的手走进办公室,坐下后拿过手袋,掏出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递给康宁:“给,这张临时身份证对你应该有些用,还是用你那聂宁的名字。这张卡是我给你办的,密码是你的手机号码后面六位数字,里面存入了五万两千块钱,是这次交易你应得的提成。”
康宁对这么多钱感到很意外,他连忙指着卡争辩道:“文哥,卡里不该这么多钱的,是你算错了吧?”
“哈哈,我还没见过嫌钱多的人呢,你这家伙也太没志气了吧?”
黄文志对康宁的反应越发地满意,笑完后耐心地解释道:
“可能我当时没和你说清楚,每辆车五百元的提成指的是二手车和价值三十万以下的低端车辆,三十万以上的每辆车公司将给你提成一千元的奖励,对此阿鹏也非常赞成,他还跟我说这次你的表现非常好,不但会安装调试无线电,还和边防的阿勇等人相处得很好。至于临场指挥你就更棒了,表现得完全就是个老手。我和阿鹏很看好你啊!对了,你怎么把我给你的两万块零用钱全都拿去铺水泥板了?如果我不去修理厂看看,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康宁微微一笑:“文哥,你都给我买上万元的东西了。现在我漂泊在外,拿着钱也没什么大用,看到修理厂那地方干活不方便,所以干脆就拿来修整一下,让弟兄们干活也舒心一点儿。”
黄文志拍了康宁肩膀一掌,佯装生气地责怪道:“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了。这种事情和阿鹏说一声,让公司处理不就行了?何必花自己的钱?你这家伙也不开窍,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公司的钱也是你的钱啊!”康宁“哈哈”一笑,眼睛一转,道:“对了,文哥,如果有空的话一起去阿英家看看她父亲吧,今天正好到治疗时间。”
黄文志听了康宁的话,笑着站了起来,指了指他的鼻子笑斥道:“你这家伙可真不地道,居然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哈哈!等会儿我就通知财务再给你转五万进账......别插嘴,听我说完,这五万其中的两万是公司给你报销的装修的钱,你顾惜我的名声,这很好,以后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只要找公司报销就行了,可不能再自行掏腰包了;至于其他三万,是阿英委托我交给你的,说是她父亲的药费和治疗费,你就别推辞了,再顶嘴我就揍你!哈哈,走吧,我也十来天没去了,还怪想她的。”
眼见推脱不得,无奈之下康宁也就不再推辞了,顺手将银行卡揣进上衣口袋里,回房间拿出小皮箱,和黄文志一起,坐着路虎车来到海边阿英的家里。
早已接到黄文志电话通知的阿英,笑容可掬地等候在门外,和黄文志聊了两句,便转向康宁,与平时一样礼貌周详、客客气气地和康宁打了声招呼,随即热情地领着两人走进她父亲的房间。
心里十分别扭的康宁松了口气之余,不由暗自感慨:这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深不可测啊!
黄文志热情地和阿英的父母问寒问暖,两个老人也对慷慨重情的黄文志十分感激。
康宁在一旁含笑倾听,等待大家聊完之后,打开小皮箱放在一旁的矮几上,随后蹲下身来,仔细检查老人腿部的几个部位,一番按摩完毕后拿出了银针。
黄文志晓有兴趣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观察,看到康宁按摩的手法非常独特,忍不住与康宁交流起来。
康宁一面下针,一面回答黄文志的提问。十几句话下来,老人双脚和膝盖部位密密麻麻的一片银针让黄文志吓了一跳。
“小......小宁,你这针下得牛逼啊!说说看,这一手你学了多少年了?”
康宁头也不抬,平静地回答:“我从五六岁开始,就被我父亲逼着背穴位图,七岁开始学着用针,八岁那年第一次扎针是扎自己的手臂,直到十四岁才算初步入门。”
黄文志听完这才知道康宁的真本事,立刻兴奋地将康宁的话用越南语告诉两个老人。两个老人震惊之余相互看了一眼,接下来就是一番感叹。
阿英的父亲感激之余,不由对黄文志说道:“阿宁太年轻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怎么相信他,但是第一次治疗之后我就彻底信服了。说实话,咱们越南三军总医院的阮英杰教授是当年在北京学习了六年的老专家,他的针灸技术在我们国内首屈一指,我曾经荣幸地得到他为期一周的治疗,服用过他开给我的半年中药,当时主要的治疗手段就是中药和针灸。我个人认为,阿宁的针灸技术较之他还要略胜一筹。至于开药方我就不好说了,我听说在中医方面,每个医师都有自己的绝招,以我自身的感受来讲,阿宁的药也许正好对了我的病,服用了九天的中药,外加四次针灸治疗,我病得最重的左腿现在已经开始有了知觉,胃口也比原来好一倍。因此,我认为阿宁的技术完全可以和我们国内最好的专家比上一比,甚至还有过之。”
黄文志不可致信地看着阿英的父亲,又回头看了看康宁,脑子在激烈地思考着。
他清楚地知道,越南的很多老革命都患有这样那样的慢性病,风湿关节炎在整个越南更是随处可见。如果这次康宁能把阿英父亲的病治好,自己就能说服康宁到河内去一展身手,别说能治好那些掌握实权的老革命的病,就算是能够缓解一下病情,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将无法估计。
主意已定,黄文志连连点头,随即向康宁问道:“小宁,除了风湿病和胃炎,你最擅长治疗的病症是什么?”
康宁隐隐了解黄文志的意思,但在弄清楚之前,他还是非常慎重不敢轻易下结论,因此他沉思了一下,对黄文志笑着道:“文哥,其实要说擅长——我还真的没什么擅长的,只是我读大学的时候所学的专业是外科,结合家传的中医技术,再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来看,骨科还算是稍微熟悉一些,像你的胃病我用的是我父亲的方子,老伯的风湿病的治疗药方也基本上是从我父亲那儿学来的,我自己还远没这个本事。”
黄文志知道康宁一直以来都较为谦逊低调,所以,尽管康宁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康宁的本事远远不止这些。
就像郭鹏的父亲的鼻咽癌康济民教授都能治好,到如今十年都没有再出状况;而自己的胃病也跑过广州、深圳、香港等大医院,都没医断根,如今只服用了康宁开出的十几天中药就大有好转,由此可见康宁的本事远远不止这些。
俗语道:虎父无犬子!康宁哪怕只学到他父亲医术的一半,其医术也是相当惊人的了。
想到这里,黄文志向康宁提出自己的建议:“小宁啊,咱们公司本来就有开辟越南药品市场的打算,去年下半年钦州的两个中药厂也曾经委托我到河内咨询有关在越南办药厂的事,但是由于医药管理制度的不同,这件事显得比较麻烦。不过换个思路,如果咱们先在越南境内开个高级一点儿的诊所,将高超的中医药技术向越南人民展示,我估计对合资办药厂的促进将会非常大。我很看好越南庞大的药品市场,这个能给越南人民和我们自己都带来益处的项目很有前途,你的意见如何?”
“这......文哥,我水平有限,这事我还真的没底。再一个刚刚接手车场,我分身乏术,实在忙不过来啊!”康宁诚恳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黄文志哈哈一笑,挥挥手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小宁,机械进出口公司那一块你继续管着,我再到国内请几个退休的老中医过来。商品批发市场对面有个现成的诊所,原来是银海公司一直亏损的药品零售药铺,我打算把它接手过来,再投个五十万装修一下。你不用去那里上班,万一有重要的病人才让你出手,就算我个人投资吧。我把四成的股份送给你,怎么样?”
康宁一听急忙说道:“文哥,这不行!只要是你的吩咐我就干,这股份我一分也不要。”
黄文志非常满意康宁的态度,笑斥起来: “废话!就这么定了!再顶嘴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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