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整栋办公楼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无论是广场中央还是另一栋办公楼里的黑色疾风队员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很快他们就三五成群地汇聚在一起,有人急忙跑向了另一栋办公楼里去叫人,还有人则提着手中的枪械,好奇地和几名队员快步来到了另一栋办公楼前。
那几个黑色疾风的队员走进那栋黑暗的办公楼里,同时向着黑暗的走廊里呼喊着自己熟识的队员的名字,只是黑暗之中除了夜风的呼啸声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他们。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
就在此刻,有人惊恐地从拂面而来的冷风中察觉到了一抹血腥味,随后就在他刚刚开口准备向身边人说出自己的发现时,一直隐藏在走廊阴暗角落里的一道身影也在此刻窜了出来。
紧接着,众人就感觉到一抹残影伴随着一道阴冷的寒光从自己面前闪过,然后自己的脖颈间就微微有些发凉,同时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也在此刻席卷全身,没有人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走廊里的众人就都倒在了地上。
而这一幕,也被站在那栋办公楼外的众多黑色疾风队员们给看见了,惊恐的他们立刻端起了自己手中的冲锋枪,然后向着那个如同幽灵一般的身影扫射起来。
“他娘的,有敌人,有敌人,快去把所有人喊来,有敌人进来了!”
“敌人,你们这些狗日的快从里面滚出来,有敌人摸进来了,快出来!”
“快快快,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启动装甲车,不管了,给老子把那栋楼里的所有人都给我轰成渣渣!”
随着黑色疾风这边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凌乱呼喊,众多光着身子的队员慌忙提着枪从另外一栋办公楼里跑了出来,同时中央广场上的队员们也纷纷跑向了不远处的装甲车。
只是与此同时,那栋黑暗中的办公楼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射击声,正在赶往装甲车方向的队员们立即被一个个精准地打倒在地。
其余的黑色疾风队员见状,也纷纷端起手中的冲锋枪,向着有枪火亮起的那扇窗户着周围地方扫射起来。
无数弹幕将那扇窗户和周围的水泥墙壁打得千疮百孔,不过那些举枪射击的黑色疾风队员们即使将手中冲锋枪弹匣内的子弹尽数打光,也并不清楚先前那个射击的敌人究竟有没有被击毙。
正在众多黑色疾风的队员纷纷更换完弹夹,一脸紧张却又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的时候,为首的一个壮汉此刻在几个队员的陪同下走出了他们身后的办公楼。
此刻壮汉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愤怒的他接过身边的人递过来的冲锋枪,然后就向着其他人冷声问道:“到底他娘的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有敌人摸进了都不知道?”
向着一众人怒骂了一句之后,环顾着面前低着头不敢多话的手下,壮汉沉默了一下就再度问道:“你们谁来告诉我,对面那栋楼究竟是什么情况?”
面对壮汉的提问,其中一个人轻声答道:“老大,先前应该是有人摸进来,对面那栋楼里的兄弟十有八九被俘虏……或者,被干掉了,刚才我们有人发觉不对劲,进去查看的时候被人斩杀,我们看到了对方其中一人,这才交上火的。”
听完了那个人解释,壮汉点了点头然后就向着其他人吩咐道:“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能跑到这里来想必肯定是冲着我们黑色疾风来的,派两个人喊喊话,看看对面究竟是什么来路。”
随着壮汉的命令,很快就有人从附近的武装皮卡上拿来了扩音喇叭,然后就举着扩音喇叭向着对那栋黑暗的办公楼里喊道:“对面的兄弟,我们是黑色疾风流浪者团队,不知诸位兄弟是哪条道上?”
在那个黑色疾风队员喊话之际,随着壮汉的指挥,一小队黑色疾风队员开始向着那两辆装甲车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就在那一小队在周围其他黑色疾风队员的热切注视下,即将成功地进入装甲车里,想着装甲车上机关炮一旦被启动,那栋楼里该死的偷袭者就会尽数被打成碎肉,在场所有的黑色疾风队员都露出兴奋的神色。
只是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玻璃被撞碎的声音,一个身影端着冲锋枪就从那栋办公楼的一楼窗户里冲了出去,同时他手中的冲锋枪就向着附近躲藏在各类掩体后的黑色疾风队员扫射过去。
有三四个黑色疾风队员见状,迅速从掩体后探出身来,想要趁着那个偷袭者冲出大楼的刹那将其打倒,只是他们刚刚探出身子,就被一颗精准的子弹射入额头,然后仰天栽倒在面露惊恐之色的同伴身边。
在更多的黑色疾风队员准备反击的时候,林永逸已经高速接近那队准备夺取两辆装甲车的黑色疾风队员,只是在打倒为首两人之后,他手中的冲锋枪就发出一声打光子弹的空仓声。
还未等对面的黑色疾风队员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林永逸就迅速丢掉了手中的冲锋枪,然后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锯齿大刀,同时冲进了剩下的黑色疾风队员之中。
快到只剩下残影的锯齿大刀迅速划过每名黑色疾风队员的要害,尽管每个黑色疾风队员都想端起手中的冲锋枪,向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射出一梭子子弹,但是他们每个人随后就绝望地发现,没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机会。
砍倒了面前黑色疾风队员,林永逸瞥了一眼正在向着包围而来的其他黑色疾风队员,直接转身打开了身旁装甲车大门,然后钻了进去。
当装甲车那门机关炮缓缓转动自己黑洞洞的炮口时,所有正在奋战的黑色疾风队员几乎是刹那间就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玩命一般地四散而逃,只是在他们刚刚转身要逃跑的刹那,那门机关炮的炮口也喷射出烈焰。
机关炮沉闷而缓慢的射击声,接下来就不停地回荡整个废弃工厂的广场上,一个个黑色疾风队员或完整或残缺地哀嚎着倒在了地上,直到广场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冒着硝烟的机关炮才缓缓地停止了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