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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濂安上当
    是夜,寂静的密室里头,唯有烛台上的白烛垂泪照明。
    跳跃的烛光散落到室内各处,通透的光线,将狭窄的密室,照的尤为明亮。烛光映着濂安的脸,显得阴柔而深沉。握着手中的铁扇,濂安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扇柄上的流苏。
    一面目丑陋的男子,缓缓从门口踱步入内来,在濂安跟前,弯下腰,
    “鬼奴见过公子。”
    “如何?”濂安本想躲在这密室里,等的池墨离开日照之后,再行离开。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池墨非但没有离开,炎都上下的布置越发的严密。奈何他想尽法子,皆是觉得不可行。
    知道池墨等人正在翻天覆地的寻找自己,更怕自己会落到池墨等人手里,濂安只能躲在密室里,仓皇度日。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鬼奴,总算回来,濂安阴沉的脸色,缓和不少。
    而鬼奴抬头时,撞入到濂安眼底,却是一片惊慌,
    “公子,池墨仍在炎都,而炎都的守卫只多不少。我们若想出去,尤为困难。眼下,还发生了另外一桩,紧要的事情。”几乎是捏着胆子,将此事告诉濂安。话说完后,鬼奴将揭下来的布告,呈到濂安跟前。
    脸上拂过一丝诧异,很快被濂安敛去,从鬼奴手里接过布告。只看了一眼,濂安当即大怒,
    “叛徒。白莲这个叛徒,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倒向了池墨。”
    “公子息怒,此事不知真假,莲姑娘她未必真的投了敌。况且,他们将莲姑娘发落到军妓营里,那到底不是常人能忍的。”濂安的眉目本就阴沉,如今怒火在即,神色更加狰狞。鬼奴吓的一个踉跄,却还是为白莲说上几句话。
    仿佛被鬼奴的话劝住一样,濂安的脸色平静一些,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只是不管白莲做的何选择,我们皆是不知道。若是她当真投了敌,那我必定不能饶了她。”
    “不如,就让属下去问一问吧。”知道濂安不信,鬼奴再次进言。
    “也好。”不做多想,濂安应下鬼奴的提议。
    可当鬼奴再次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将濂安的希望之后浇灭。
    战战兢兢的跪在濂安跟前,鬼奴几乎不敢抬头,
    “启禀公子,莲姑娘她,当真是投敌了。不仅如此,她还劝属下……可属下对公子忠心耿耿,对主人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听她的话。属下本想杀了她,已绝后患,没想到,她的功夫居然在属下之上。属下技不如人,有负公子所托。”
    “白莲乃是主人亲自教导出来的,除了我及主人跟前的其他三位公子,只怕你们任何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既然她已经投了敌,那么,她就不能留了。”确定白莲叛变的消息后,濂安幽深的眸底,掠沉重的杀意。
    对于他们这些来讲,是没有什么人情的。
    “好了,你退下吧。”没让鬼奴再在自己跟前呆,濂安挥手,将他退了下去。
    等来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濂安一身夜行衣的装扮,悄悄的潜入到宫中。自然是已经打探到莲儿的住所,濂安长驱直入,径直找到白莲房中。就在濂安寻到床榻,想对白莲下手时,猛然被人握住拿刀柄的手。
    “恭候多时了,国师大人。”出口的声音,却是一道男音。
    自知中计,濂安急忙退出房里。刚出的房门,就见神夜带着御林军,乌压压的压过来。灯火通明,将漆黑的夜晚照的如同白昼。
    由一群侍卫簇拥着,池墨携暮染,也从中走出。
    尽管濂安用黑巾蒙着面,暮染等人还是猜出了他 身份。盯着濂安的双眼,暮染看的格外仔细,道,
    “国师大人,你可是让我们好等。若不是小小设了个局,恐怕还等不到你的大驾呢。”
    “呵呵呵,都说月隐国的太子妃足智多谋,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看着周围欺压过来的御林军,还有神夜在一旁。濂安知道,自己此行并没有胜算。也只能纠缠着暮染,打下嘴架。
    暮染眼下似乎心情极好,也陪他磕唠起来,
    “多谢。想到在株洲城内,国师大人送给我们夫妻两的大礼,若是不能礼尚往来,还多不好意思呀。”
    “说来,濂安也不过是一个国师,为人臣子的,唯君主之命是从。我也是听了皇甫冥的命令而已,太子跟太子妃又为何揪着我不放呢。”眼下这个时候,当然是不能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的。濂安将一切罪过,都推到皇甫冥身上。
    若是没抓住莲儿,暮染兴许就信了他的话。但眼下,早就证据确凿,暮染当然是不信的,而是道,
    “国师大人的主子,当真是日照国的皇甫冥。还是,雪国的掌权者。"
    “太子妃真是爱说笑,什么雪国,我可是听都没有听过呢。”不承认暮染所言,濂安固执辩言着。
    为他的固执,暮染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啧啧,国师大人还真是好骨气。不过呀,你们的莲姑娘已经全部招了,你是她在日照国内的首领,而你们的主子,是雪国的掌权者。你们的目的,是为了挑起日照及月隐的战争,好让雪国渔翁得利,对么。”
    “呵呵,既然太子妃什么都知道,那还问我做什么。”见暮染已经知晓一切,濂安索性,不再辩护。
    “那自然是,想从公子口中,知道一些,不知道的事情呀。比如说雪国,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还有雪国的那位掌权者,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见濂安有所松动,暮染接着又问。
    没有回答暮染的话,濂安定定的看了暮染几眼,忽然哈哈大笑出声,
    “哈哈哈,我告诉你们,你们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看出濂安的意图,神夜惊呼一句,立马疾步上前。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濂安已经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中毒身亡。
    “哎,这人怎么这样。”忙活一个多月,却得来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暮染有些丧气。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一旁安慰着暮染,池墨柔声道。
    “哎,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虽然池墨安慰着自己,但是暮染还是不开心。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斜眼看了一眼濂安的尸体,跟着暮染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