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她自己买的，是别人送的。
    至于这真假，她也有些不确定了。
    犹豫了几秒后，刘文文开口道，仍是不死心，“等m.z的人来做鉴定，若是假的，我给你赔礼道歉。若是真的，你按照原价赔偿，如何?”
    她的这句话说得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举动也是聪明之举。
    许烟给了她台阶，她接下了。
    若是假的，她大可甩锅，说不知道。
    “ok。”许烟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意见。
    在等鉴定师来的时间里，范小西正耷拉着脑袋，小声地道歉，“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太冲动了，只想要教训那几个人，却没料到最后还是许烟给她收拾烂摊子。
    “你要记住，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正面干，这样容易吃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抓住弱点，一击即中，不要留下任何的把柄。”
    许烟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范小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脸的小迷妹崇拜模样。
    而季白也发信息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范·小迷妹·小西凑上前，盯着那聊天页面，望眼欲穿，发自灵魂最深处的拷问，“姐，你说我要怎么去跟季大哥要微信，才显得不唐突。”
    “……”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的智商基本为零。
    许烟笑她，“你不是很喜欢看泰剧韩剧吗？里面没有这样的桥段吗？”
    范小西认真想了想，点了点头，“有。”
    可范小西一想，不对啊。
    一般的偶像剧情发展都是男女主角一见面就各种吵架，冤家路窄，她这个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要么就是各种英雄救美，男女主角在各种情况下，率先kiss……
    再不济就是喝醉酒走错房……
    可是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可行的方案。
    “要不，你把季大哥的地址发给我，我去做邻居，近水楼台先得月。”范小西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
    朝夕相对，她也容易制造各种的巧合。假以时日，一定会擦出爱的火花。
    她连他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许烟看着她，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
    双唇蠕动，报了一个小区的地址。
    范小西乐颠乐颠地记下了，反复在嘴里咀嚼了几遍，这才反应似乎哪里不对劲。
    当下掏出了手机，噼里啪啦地在敲打着什么，变脸的速度堪比京谱，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憋红了一张小脸，蔫蔫地放下了手机，生无可恋。
    那栋小区只卖不租，房价对于她这等平民百姓，简直就是天价。
    掰扯着手机，掐指一算，她得不吃不喝……好多好多年，才能买上一个……厕所。
    嗯，没错，就是厕所。
    “啊——果然。”
    范小西连连感叹。
    “嗯?”许烟不解。
    “季大哥这样的男神，只可远看，而不可亵玩焉。”
    “……”
    而m.z的鉴定员也很快抵到了现场。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一幕的揭晓。
    现场甚至还有工作人员在下注。
    “我支持刘文文，我觉得那件衣服就是真的。”
    “那我就支持许烟，我把m.z的人都请过来了，想必有很大的把握，那衣服铁定是假的，跑不了。”
    “我也支持刘文文。”
    “我也……”
    范小西在接收到许烟的眼神，把自己带在身上的全家身当——一百人民币都压上了，往桌面上一拍，“我支持我姐！”
    有钱不赚就是傻子。
    只见那鉴定员拿戴着白色的手套，手里拿着放大镜在裙子上仔仔细细地查看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许烟，这才缓缓站起身，看着刘文文，一脸的正色，“请问您是怎么获得这件裙子的?”
    “买的！”刘文文不假思索地道。
    同时眉头死死地皱着，对于鉴定师的话有些不满。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买的，难不成还是她偷的?！
    “是通过怎么样的一个渠道，您方便透漏一下吗？”鉴定师换了一个问题，紧追不舍地问道，神色凝重，堪比警察审问现场。
    刘文文很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不方便。”
    刘文文旁边的助理也上前指责鉴定师，“我们是让你来做鉴定的，不是让你来问东问西的。麻烦你直接告诉我们鉴定结果。”
    吃瓜群众也是一脸的赞同。
    这直接说不就完了吗？
    这是不是俗称的尿点。
    “方便给我联系方式吗？我们公司需要对售卖人进行法律追究责任。”鉴定师依旧保持着礼貌的态度，而后追加了一句，“这件衣服是假的。”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一片。
    视线纷纷朝着刘文文望去，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
    “还真以为她家里有矿呢，没想到是个装x的！”
    “早有人扒过她的家境了，听说是因为帮他那嗜赌的父亲还债，才会走上这一条路的。什么家里有矿，这都是假的，我看啊，是有‘干爸’还差不多。”
    “我也觉得……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买这么一件衣服啊，肯定是……啧啧……”
    “……”
    刘文文脸色蓦地变得煞白一片，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退。
    一旁的助理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担忧的视线在她脸上徘徊。
    假的，真的是假的。
    鉴定师再次向刘文文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们怀疑对方是盗了我们的设计图。因为这件衣服的设计，除了最后新加上的一个小设计，其他几乎一模一样，还请你告知一下售卖人的信息。”
    而由于刘文文情绪不佳，助理急忙将人扶到了一旁休息，还让鉴定师不要打扰她们。
    最终，鉴定师也只能无功而返。
    “哼。”
    范小西这人吧，爱恨分明，对于刘文文之前所做的事，随着这件事落幕，那点情绪也消散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而已。
    最终，在经过试镜筛选之后，许烟得到了“内幕”。
    “男女主角定下来了，是我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季白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