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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黑衣人
    想通了很多事情的汤圣贤那是个神清气爽,没有愉快放在心里,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今夜如此幸事怎能不喝酒呢,伸手就从空间中拿出一瓶三十年的茅台来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没有菜便用舞剑来助兴吧。
    脸色微微红,稍微有了些感觉,但离醉还差的远呢!将早就撕去标签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拔出铁剑,大笑着来到了外面的院落里。风轻云淡,正是练剑的好时段,一剑向前劈去,却是劈出了一番从来没有过的气势。
    第一剑,第二剑,第三剑相继使出,甚是痛快,咦,不对劲,这三剑怎么可以连贯使出了,剑招与剑招之间衔接的无比连贯,像是早已熟悉了一般,汤圣贤没有心中的疑问而有所停顿,继续将手中的剑挥舞下去。
    第一剑张帆举棹
    第二剑春意阑珊
    第三剑素月分辉
    第四剑彩舟云淡
    第五剑试请悲风
    第六剑桃花流水
    第七剑罗带同心
    剑越舞越快,一招一式再也不像当初那样死板了,此时的剑仿佛活了过来,听到后院声响的值班官差也赶了过来,一下子就看到了眼前这幕,官差是没练过武的,只会几下庄稼把式,但也看出汤圣贤这套剑法的不凡来。
    一气呵成,汤圣贤一口气将剑法七七四十九式连成了一个整体,手背倒提铁剑,汤圣贤一人独立于中庭,回味着刚才的韵味,他已经有所得了,这也是他将这套剑法正式练到小成的境界了,不是超水平发挥,而是借着酒意,借着豪情万丈将一个多月来的努力凝成结晶,凝成收获。
    今夜注定无眠。
    一夜不休息倒是对汤圣贤没什么影响,白天的时候还是该干嘛干嘛。不过宋县令一大早就把汤圣贤请去说话。
    还是那个后堂,昨天脸都被吓白了的宋县令倒是恢复了气色,一来是是那只鬼被汤圣贤收走了,二来是有汤圣贤这么一个高手住在身边,他睡的也安稳。
    “不知道长昨日休息的可好。”手下的官差早就向他汇报了昨夜玄一道长一夜练剑的事情,对于这个有真本事的道长他可是要招待好。
    “很好。”也许是看在这宋县令人品还算不错的样子,汤圣贤没有冷了个脸。
    …………
    “不知道长日后有什么打算?”客套了这么久终于谈到了正题,宋县令很关心这个玄一道长的打算呐,万一还有什么鬼怎么办,要是他要走的话也要让他推荐几个有真材实料的道士,他以前被假道士骗过。
    “此间事了,但此地事未了,贫道还会在此地待上四个月,或许事情超出我的能力也只有命丧此处了。”汤圣贤说的是实话,如果干不过的话他的系统就要被,干,废一大半,而且这个位面也要封存,失去了开拓权。
    他也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位面,差不多就和死了一样,宋县令听到汤圣贤前一句话还觉得四个月差不多时间够了,没想到后一句话直接把他打入地狱。
    “道长的意思可是龙门县四个月内将会有生死大劫。”宋县令喊出这句话声音已有些变形了。
    “没错。”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这件事这个一县之主还是知道的好一些。说不定还可以给汤圣贤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都是汤圣贤早就想好的,有些事情在得到当权者的帮助后会更加的容易,要是要挖个大古墓什么的,哪怕有现代工具的帮助下,汤圣贤也得累死。
    “还请道长救救龙门县的百姓”说着就要向汤圣贤跪下。
    “这可使不得,贫道定会尽心尽力保全龙门县所有的百姓的。”对于这种情况汤圣贤早有预料,就盯着不让他下跪呢,一个眼疾手快将这两百多斤的身体扶起。
    “那我就代表全县的百姓先谢谢道长了。”
    “道长有何需要全说与我听,在下定会集全县之力为道长办到。”
    “会的。”
    结束了这番谈话,汤圣贤回到了自己的客房,而宋县令还坐后堂之中,这个消息可是比昨日的白日见鬼还要劲爆的多,他还没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这次龙门县的天要变了,宋县令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是汤圣贤的骗局,如今的假道士,假和尚太多了,但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他不敢再去猜忌玄一道长了。
    通过刚才的谈话宋县令知道了那件大事至少是三个月之后才会发生倒是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相关的保密工作却要做好,此事只有汤圣贤和他两人知道,要是被其他人传出去了,当成笑话听还算好的,如果当真了引起骚动就不妙了,敌人还没来自己就先乱了,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视线再次回到汤圣贤身上,他正在屋里绘制符篆,修炼法力虽然还是要做,但现在倒是不那么急迫了,这符篆才是大事啊,那些低级鬼物完全挡不住他这些符篆的一击之力,等级稍微高一些的大部分也可以采用符海战术用大量符篆将其堆死,那时汤圣贤只需要专心对阵鬼物中的高中端战力。
    不用分心对付小鬼也是缓解他的压力。所以这符篆还是要多画,就这样汤圣贤毫不吝啬地挥洒着自己的法力绘制着符篆,一直绘制到深夜。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一处地方却有个穿黑衣的人在默默的笑着,离龙门县百里之外早就没有了人烟,像古代的居民生活圈并不怎么大,在荒郊野外这个黑衣人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
    周围满是杂草灌木,黑衣人不以为意,就那样笑着,笑得很阴森,也笑得很开心,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明亮皎洁的圆月之光也照不到他那张蒙着黑布的脸上。此刻除了他轻微的笑声之外就只有夜枭偶尔的叫声和已经微弱的蝉鸣。
    看到这副场景的不禁产生这样的疑问,这逼想干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黑衣人已经开始行动,他不快不慢地踱步,似乎在用脚丈量脚下的土地,这个地方他似乎来过许多次了,他的步伐显得很坚定,就好像不是探索什么,而是再次确认什么,忽然他停住了身形,他已经确认完了。
    没见他多有动作,背后包裹里的一大捆阵旗落到了他手中,第一杆阵旗已经插在了地上。
    这一捆阵旗有七七四十九杆,在一柱香的功夫内被黑衣人尽数插下,插完最后一杆他也回到了最初插下第一杆的地方,盘坐下来开始打坐恢复法力,呵,这黑衣人也是个修道之人,刚才安放阵旗似乎消耗了他不少的法力,插下阵旗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插就好的,还要配合独特的手法注入法力以刁钻的角度插下。
    当插完的时候如果从正上方向下看,便会发现这四十九杆阵旗在一个圆之中,中间九杆将其分为一个太极的两半,除了象征阴阳两点的地方各有一杆阵旗之外,剩下的三十八杆按不规则分布,白色那边只有寥寥几杆,更多的全在黑色这边,当最后一杆阵旗插下的时候,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太极阴阳阵图。如果用法眼看去便可以发现其中细微的法力波动。
    没有人旁观也就没有人震惊,黑衣人的样子好像对此不以为意。终于他睁开了眼睛,掐出几个手决,又是一串难懂的咒语,将最后一掌拍在了第一杆阵旗之上,这一下就将整个旗身全部拍入土中,丝毫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
    事情不仅仅是如此,就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诡异的是随着第一杆阵旗全部没入泥土,其他四十八杆阵旗一阵晃动,也慢慢“钻”入泥土,好像有了生命一样。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吧!
    像这种二十五厘米左右的旗杆寻常人要将其整个插得没入坚实的土地都是一件难事,但这一切的事情都早就证明了黑衣人的不平凡。
    今天晚上的天气很是晴朗,万里无云,天上只有一轮圆月,向大地上均匀地泼洒着她的光辉,但在这片地界上却好像有些不对劲。
    在太极圈外的方圆数十里内的土地上好像比其他地方要暗的多,好像少了点东西,而更黑的地方便是那个太极阴阳图,那才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黑衣人也退出了圈外,这里的月光好像都被吞噬了一样,没错就是吞噬。
    这些消失的月光都是被吞噬了,不用猜测也知道这是那个未知名的阵法开始起作用了,以第一杆阵旗为中心周围的土地上的月光不知道被何种方式以距离的远近阶梯式被层层收集,也就是由亮慢慢向暗慢慢变化。那么这些被收集的月光将被送到哪里去呢?
    黑衣人已经离开这里了,他并没有在地下埋什么可以收集月光的法器,也没有借月光淬炼什么邪器。那么答案便在地底下。
    如果现在有一柄洛阳铲的话,多加几截向下打下去,穿过比较厚的土层,变能探到一层硬实的夯土层,将铲子提上来,带出一截探到的夯土,便能分析出这是什么朝代的古墓或者这是什么朝代的古建筑。
    没有如果,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早就探明了这下面是一座明代的古墓,这也是他做这么多事情的最终目的所在,他图谋的不是这里面价值连城的陪葬品,而是那些尸体,那些不知道为何而大量聚集在这一座古墓的尸体。
    看来这三个月也不是很太平呐!第一次鸦片战争已经结束了快十年了,第二次差不多也要到了,还有太平天国运动,国运一弱便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作怪了吗?
    那些死去的平民百姓的阴魂将会是道行高深鬼物最好的补品。乱世啊!不知道会不会出两个英雄,而汤圣贤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其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