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女纷纷答应一声,都将食指妖魔,点在了眉心。
罗贞左手掐着兰花指,念念有词道:“修罗阴煞,阴阳两界,鬼眼为我而开……”
九女基本上都会这种道术,只是玉霄等人不会,九女念念有词,将阴眼开启。
应天生道:“咱们也开吧,不过,咱们天帝山的方法虽然大同小异,可是,口诀却不同,你们都记住口诀。”
应天生用鲜血一点玉霄的眉心,轻声道:“闭住眼睛,跟我默念口诀。”
玉霄点头道:“哦……”
应天生念法诀道:“九幽十冥,妖鬼神魔,无形可遁,天眼为我所用……”
应天生给玉霄点了一点,玉霄默默的记下口诀,其余的人也在眉心点了血点,等众人都开了阴阳天眼,再睁开眼时,再看整个冰洞内一股阴森之气,重重碧色的鬼气生出……
应天生道:“要想走出这阵,必须先灭掉幽魂和幽灵,否则,鬼遮眼,鬼堵墙,一旦咱们阳气不足,那鬼就会趁虚而入,伤害咱们了,所以,必须先消灭幽魂,大家千万要小心,不但人要开天眼,就连兵器也都要以血祭之,这才能斩妖鬼。”
应天生和罗贞,都是专门研修师傅的鬼道之术的,对于这种道术,都是最在行的。
应天生又教给了众人怎么在兵器上开光斩鬼,众人没敢进洞,都在阵外做好了一切准备,这才打算进阵斩鬼除灵。
难道这冰洞中真的有幽魂吗?
十八层地狱,真的那么可怕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魔军
魔域大军终于杀来了,黑烟滚滚,遮天蔽日,数不清的凶禽猛兽如潮水一般的扑来,一场史无前例的人畜大战终于打响了。
廉政骑在吉量白龙神驹上,目视远方卷地而来的魔域大军,不仅心就凉了半截。
虽然他已经尽了全力了,也将守城的东西早就预备好了,但依旧是心中没底。
因为兽群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如海浪一般,黑压压的望不到边。
兽群都来了些什么?真是各界动物都有。
有半人半兽的半兽人,有修炼百年的妖精,有象、罴、狮、虎、豹、狼,天上飞的凶禽,登山翻岭如履平地的猿猴,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虫……
刹那间,彤云密布,连日光都被遮住!
廉政手心中已经尽是冷汗,该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死守,决战到底,流尽最后一滴血!
廉政将手在空中一摆,高声道:“传我命令,禁闭城门,准备弓弩、鱼油、滚木,准备迎战!”
藏独是个火爆脾气,在心中,他就只服玉霄一人,至于廉政做主帅,他心中其实不服,但玉霄这么安排的,他也只能听从。
藏独道:“廉道兄,我看,咱们不如出城一战,用骑兵先挫一挫兽群的锐气,我愿意做先锋!”
廉政摆手道:“不!绝不能出城迎战,敌众我寡,而且,人跟猛兽打,焉能不吃亏?如今,守城为上!”
藏独嘴上不说,心中暗暗的骂道:“真是胆小鬼!”
几人说话间,兽群已经潮水一般的冲到了城下,离着城池还有百丈就停住了。
黑雾中,兽群张牙舞爪,跃武扬威,嗷嗷嗷直叫,前锋部队正是虎狼等猛兽。
这也许正是虎狼之师这成语的来历吧。
一杆黑色的骷髅大旗,迎风飘摆不定,大旗足有一丈方圆,大旗的中间是个圆圆的白月光,在白月光中,写着两个黑体篆字,好似鬼画符一般诡异的两个大字:巫军!
这正是九大巫尊所率领的一支魔军,这支魔军,乃是在苗疆和十万大山中的兽群,是九大巫尊用驭兽术召唤来的。
就见滚滚黑雾中,飞出十余人来,这十余人御法飞到了城的上空,离着城池还有二十余丈就停在了空中。
来的正是九大巫尊和他们的弟子。
九大巫尊是:巫魂,巫阳,巫冲,巫尘,巫灭,巫姑,巫蛊,巫荼,巫灵,除了羚羊神医巫疗没有在之外,魔域的十大巫师来了九个。
另外还有九大巫尊所收的怪异种族的人类弟子,这些弟子是:聂戎,申延,贾册,佘歧,赤绝,典鼎,扁通等,这些奇异怪族的人类弟子,族人几乎都死的差不多了,深恨玉霄等人,这次随着魔域大军也一起杀来。
九大巫尊和他们的七个弟子,纷纷停在了半空中,巫尊中巫灭的弟子歧舌族的佘歧,将手中黑蟒龙刺鞭‘啪’的一甩,喝道:“仙疆中谁人主事,请出来搭话。”
廉政骑着吉量白龙驹飞上了云端,魏晓晨御刀紧随其后,石力,冯成,童山,黄矗,燕镰,姚光,耿忠,华楼,夏台,文亭,明阁,禅悟,禅机,藏独,藏伽等人也御空飞在了云端,众人都停在半空中,对着妖魔怒目而视。
廉政高声道:“廉政在此,有什么话说吧!”
余歧乃是歧舌族的人,最爱摆弄口舌,舌头分叉,又长又细,就好似毒蛇的舌头一般,余歧洋洋得意的道:“廉政,你也是个人才,我们圣域教主十分器重与你,若是你肯归降,定然保你……”
没等他说完,廉政喝道:“住口!废话少说,我绝不会投降!”
余歧冷笑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巫阳摆摆手,余歧不再多话,退在了身后。
巫阳用手中的赤红如血的血阳权杖一指廉政,沉声道:“廉政,念你是个人才,若是现在加入我们魔域还不迟,我保你留的性命,如若不然,后悔晚矣!”
巫阳乃是白龙马成精,修炼了足有两千年了,道行高深,是十大巫尊中的首一位,手中一根血阳魔杖,赤红似血,修为和道术都很高。
没等廉政答言,魏晓晨破口大骂道:“妖魔少要废话,你们若是识时务的,立刻滚回山中,否则,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巫姑冷笑道:“既然你们不听劝告,那休怪我们无情了!”
巫姑乃是赤练蛇修炼成精,廉政等人对巫姑并不陌生。
魏晓晨怒道:“废话少说,有本事过来!”
巫姑冷笑道:“哼哼,等会叫你们知道厉害,传我命令,放烟!攻城!”
十几个妖魔隐身到了黑雾中,而随着巫姑的失魂落魄铃一阵摇动,再看群兽嗷嗷直叫,吼叫声震天动地,潮水一般的扑向了城池!
廉政赶忙飞到了城中,开始指挥守城!
当先冲来的是一群猴子,这猴子,个个都一丈多大小,都是血红色双睛,红毛红尾红屁股,一身血红色,真是凶恶无比,直奔城墙而来!
这城墙虽然有十余丈高,但这些猴子灵活无比,仅凭着猴爪就能攀爬上城,这小小的城池,根本难不住它们!
就见那些猿猴嗞嗞直叫,有的手中还拿着长竹竿,用手中竹竿一撑,竟然飞起十余丈高,直接飞上了城池!
廉政大惊失色,急忙大吼道:“弓箭手,给我射!”
刹那间,乱箭齐发,奔着妖猴群射去!
但猴群丝毫不退,有的还手拿藤牌遮挡着羽箭,拼了命的往城上飞来。
廉政正气鸿蒙剑一摆,跳下马来,在吉量马屁股上一拍,吉量马退到了一边,在城上厮杀,骑着马哪里能方便。
廉政跳下马来,一晃手中剑直奔飞上来的妖猴劈去!
迎面一个妖猴刚刚撑着竹竿飞上了城池,还没等落在城池,正在半空中,廉政的剑就到了!
一道电光闪过,那一丈五尺大小的妖猴就被一剑劈中了猴头,被斩成了两半!
鲜血射了廉政一身都是,那妖猴猴头被劈开,惨嚎一声,死在城池上!
魏晓晨等人也纷纷到了城池边,舞动兵器就是一阵乱砍乱剁!
有不少的妖猴,刚刚飞上了城楼,正在半空中,就被密密麻麻的长枪给刺成了刺猬,穿成了蛤蟆!
羽箭,飞石,滚木,如雨点一般的而下!
忽然,起风了,一阵阵妖风吹来,黑雾滚滚直往城中倒灌而入!
廉政定睛一看,只见兽群中,有数条大蟒正喷着毒雾!
九大巫尊正施巫术吹起了黑云,将毒雾往城中倒灌而入,妄图用毒烟将人熏晕!
魏晓晨等人,一见黑雾喷来,急忙各自运用道术,发出阵阵猛烈的风,尽量的将毒雾赶走,幸好只是毒雾,比起毒来轻的多了,而且,天地广阔,毒雾分解在四周,也就不这么严重了。
天帝山的弟子们倒是不怕毒雾,因为早就提前在嘴里含着避毒的灵药,只是炎国的兵却没有吃,因为药哪有这么多,但那些兵也都有准备,一个个急忙用湿布将口鼻捂住,这样一来,毒雾的毒也轻了许多。
但就算是这样,这些毒雾也令人头昏目眩的,也是威力不小。
廉政大叫道:“大家快将布浸湿遮住口鼻,黑雾有毒!来人,柴草扔到城门口,鱼油准备,泼到柴草上,点燃!”
随着廉政的命令,早有兵士将早就准备好的柴草乱扔在了城门口,刹那间,火光起来了,城门附近一片火海,正在城门口撞城门的半兽妖人急忙退后,躲开了城门。
廉政说罢,顾不得管城上猴群的折腾了,而是飞到城门口,大喝道:“开城,放牤牛!”
这些牤牛早就准备好了,一排又一排的牤牛都用黑布蒙住牛眼,牛尾巴都浇上了鱼油了,为的就是对付兽群的。
之所以将牛眼遮住,是因为这些都是兽群,这些牛见到就打哆嗦,哪敢往前?
但遮住了牛眼,这些牛什么也看不见,仅是听到猛兽的叫声,还差一点,再加上被点燃了牛尾,疼痛无比,所以,定然疯了似的往前冲。
而兽群密密麻麻的都是,这一阵乱冲乱撞,定然能践踏死不少的妖兽。
城门轧轧的打开了,在城门口,密密麻麻的塞满了牤牛!
城门口前,烈火熊熊,早就将妖兽逼退,虽然有几个妖兽跳了进来,但一见这么多牛堵死了城门,一个个就知道不好,急忙逃窜。
无数的军士将牛群赶到了城门口,做好了准备。
廉政喝道:“点火!”
随着一声令下,军士们晃动火把将满是鱼油的牛尾引燃了,然后狠狠的在牛屁股上扎了一刀!
那些牛群被遮住了牛眼什么也看不见,又是被刀扎,又是被火烧,痛彻心扉,哞的一声叫,发疯似的就往前冲去!
烈火熊熊,早就引燃了牛尾,这些牛疼痛无比,刹那间成了火牛了,简直发狂了,亡命的就冲向了前方!
无数的火牛,横冲直撞,乱踩一通,直冲向了兽群!
刹那间,就撞出了一条条血胡同,也不知有多少妖兽被践踏而死!
这城门很宽,三丈多宽,并排十五头牛,一发就是十五头,而且是连着放出。
廉政命人将楚城内的牛几乎都给牵到了城门口,大牛,小牛,公牛,母牛,足有三百多头!
偌大的楚城,三百多头牛,也并不太多,但也不少了。
牛成排成排的往城外撞去,冲出去就是一道火线,冲出去,就撞翻了一排又一排,冲出去,就踩死了一片又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猴群,一时不备,被撞的东倒西歪,被疯狂的牛群践踏成了肉泥!
火牛群冲破了一道又一道的兽群,撞到了一片又一片!
九大巫尊在黑雾中观战,不由得暗自称赞,暗自称赞廉政真是将才!
但这牛群再厉害,哪有兽群厉害?
也就是冲出城外二百多丈,就被兽群给撕成了碎片!
在猴群和狼群的后边,就是一头头猛虎和猎豹,那些斑斓猛虎和猎豹都足有两丈那么大小,十分的凶猛!
除了猛虎和猎豹之外,还有成群成群的饿狼,还有无数的巨蟒,最可怕的还有黑熊压阵,那些黑熊都足有四五丈大小,也足有十余只这么大的黑熊,那些牛群在它们眼中,简直就是可怜的小蚂蚁了。
无数的黑熊精熊掌一阵乱拍,就好似拍没有头的苍蝇一般,时间不大,就将火牛拍成了肉泥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