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匠怎么了?”因为故事很长,鬼王已经尽量简短的说了。但我听到耳中,仍然觉得很急,很慢,所以就插嘴问了。
鬼王说:杀猪匠听街坊们在背后一直议论他的儿子,长的根本就不像他。杀猪匠矮矮胖胖,一脸横肉,而且奇丑无比,可杀猪匠的儿子呢?白白净净的一个帅小伙,可以说,杀猪匠的儿子跟杀猪匠站在一起,如果是不认识他们的人,绝对不会想到这白净的小伙子就是杀猪匠的儿子。
我问:后来呢?
“刚开始杀猪匠并没有在意,因为他的妻子在嫁给他之后几乎足不出户,而他也只是在家门口卖肉,可以说。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妻子,说的难听点,他的妻子就是想出轨,想做点什么事,也都没那个机会,但又过了几年,杀猪匠也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的儿子做任何事情的风格,性格都与他与众不同,所以,他硬是拉着孩子去做了当时的亲子鉴定。”
“怎么做的?”
“也就是所谓的滴血认亲,古代的亲子鉴定,就是两个人割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如果鲜血能够融合在一起。表示这就是有血缘关系,如果无法融合,那就另当别论了。杀猪匠用了很多办法。最后确信这孩子不是自己的。”
听到了这里,我叹了口气,这杀猪匠挺悲催的,帮别人养了几十年的孩子,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名声,金钱,什么都没了。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最新最快章節
“杀猪匠就一直询问他的妻子,可他的妻子打死也不说怎么回事,因为古代女人要是出轨,那是要浸猪笼或者骑木驴的,这种处罚是非常残酷的,可以说九死一生,而且当街行刑很是令人羞愧难当。正巧这段时间里,一个京城来的大官。走了轿子,询问到了那个当年千金小姐如今的住处,当看到她如今落魄的样子之时。那文质彬彬的文官落了眼泪,让她接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好生相待。”
我说:那个孩子,就是那个文质彬彬官员留的吧。
鬼王嗯了一声,说:当年,那位文官还只是一介布衣,进京赶考之时路过此地,而这家千金与被这位穷秀才的文采所折服,两人相处时间虽很短,但却心生情愫,吃了禁果,无奈秀才离去之时,这位千金竟然怀孕,秀才说过,等他高中举人就立刻回来迎娶她。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家道中落,万贯家财都没了,自己也沦落的嫁给了杀猪匠,但当年怀孕之时的孩子,却在未发育成型之时,喝中药给保了来。
这真是一个悲情的故事,多少年后,当年那个少女等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八抬大轿以及数不尽的家仆前来寻找自己,带自己走。而自己早已人老珠黄,不过最后当年这个穷秀才还是把她带走的结局,让我心里多少有些欣慰,天有情人,最终都会成为眷属。
“阿布,你遇见什么事了?”鬼王看似讲了一大堆,其实也就三五分钟的事,他说完这个杀猪匠的故事,就问我。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告诉鬼王,毕竟是我的祖先,毕竟他将会让第二代鬼王的位置传给我,虽然我不稀罕,也不想做,但至少也要尊敬自己的祖先。
我说:葛钰出问题了,她用验孕试纸测试过几次,结果都是两条红线,都是怀孕状态。但来医院检查,却什么都没发现,身体一切都正常。
鬼王可能对测孕试纸什么的不懂,毕竟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同时自己也不会怀孕,验孕试纸这玩意,他肯定是百八十年见不到一次。
鬼王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你感觉葛钰身上出问题了吗?
“百分之百出问题了,仪器检查不出来,验孕试纸却能检查出来,这怎么可能?”我一口咬定,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最后,鬼王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那行,你把医院的地址告诉我,你们在医院里等着我,我这就过去帮葛钰号脉搏。
有时候,能救人的不止是医生。
73号带着鬼王,火速来到了省会,当鬼王来到葛钰的病房之时,刚看到葛钰的第一眼,咯噔,就愣在了原地。
我去!完了。
一看鬼王这个眼神和表情,我就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鬼王,发生什么事了?葛钰她身体究竟怎么了?”我连忙问道。鬼王不知道是为了安抚我,还是暂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就对我轻轻的摆了摆手,说:没事,先让我看看。
鬼王坐在了床边,单手捏住葛钰的脉搏,就这么静静的等候了片刻,鬼王松开了手,摇了摇头,然后对葛钰说:把你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左边。
然后鬼王看了看葛钰眼球上眼白的部分,又拨开葛钰的眼皮,看了看眼球内部,最后又伸手摸了摸葛钰的耳根。
“阿布,你跟我来。”鬼王对我挥了手,示意我跟他走出病房。
73号留在病房里,跟葛钰待在一起。
到了病房外边,鬼王问我:最近你们都去过哪里?
我挠着头,说了很多地方,鬼王听着也觉得乱,就直接问:你们有没有去过埋死人的地方?又或者遇见过送葬出殡的队伍?
我一愣,心想鬼王咋问这种话,想了半天,我坚定的说:没有,绝对没有,虽然我们村子外边的田野里,就有许多坟头,但那坟头离马路还远着呢。
我让坟头与马路的距离跟鬼王说了,鬼王的意思是,亲身靠近那些埋死人的地方。
我说:我们闲的没事去埋死人的地方干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鬼王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之后,我说:鬼王,葛钰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看到她之后,脸色会突然变化?
鬼王叹了口气,说:不好说啊,你的功夫和修为还不到我这种程度,你是看不到的,葛钰脸上有一层淡淡的黑雾,这是邪气入侵的体现。
我说:那也不应该啊,怎么测孕试纸上检测的是已经怀孕,而医院里检查则表示完全没有怀孕的迹象?
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就僵持在了这里,鬼王最后问我:你最近带着葛钰都去过什么地方?你都觉得哪些地方比较可疑?至少稍微有点可疑的地方,你都仔细想想。
我想了一会,说:有一个地方,虹山寺,那寺庙的大雄宝殿中,在最东边的一座佛像旁边,还供奉着一块无字灵位,而且那灵牌都是纯黑色的木头,像是原生黑木,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然后呢?”鬼王追问一句。
“然后我在院子里,看到当年我小时候撞击过的功德钟,上边有一块区域被刮掉了图案,而且雕刻上去了两尊黑佛。”
鬼王诧异道:黑佛?
“对,黑佛,那佛像都是黑色的,纯黑的,我想不明白什么人会让佛祖的神像涂抹成黑色。”
“别说你不知道了,就连我也不知道谁会让佛祖的神像涂抹成黑色,在咱们这个地方肯定是不会有的,但在东南亚那些也信奉佛教,但却与咱们不同的信徒来说,就说不好了。”
我说:要不你跟着我去一趟?
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带上鬼王一起去比较好,他活了上千年,见多识广,可以说能够肉眼识的一切邪灵鬼怪,如果鬼王能够亲自出马,那查清楚这事的问题应该不大。
毕竟,这是关系着我将来孩子的问题,我必须要查清楚,一丝一毫都要查清楚!
“走,咱俩现在就去一趟。”鬼王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