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三个都没死,老祖的话就是说给我听的。
他,绝对是一个狠角色。
不要!鬼眼我给你,你别杀他们!我知道老祖等的就是我这句话了,他是聪明人。他当然知道我不会轻易给他鬼眼,所以杀鸡儆猴,先把我的同伴打的半死,这样一来,我自己就乖乖的交出鬼眼了。
说话时,我从兜里掏出了鬼眼,老祖终于发出了一丝笑声,他说:你这小子很聪明。
说罢,鬼祖就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赶紧又抓住了鬼眼,说:能不能把葛钰也放了?
老祖一愣,问:葛钰是谁?
我看向了鬼叔,老祖也随着我的目光看向了鬼叔,他赶紧从怀里又拿出一个瓶子,小心翼翼的说:老祖...我抓这个女鬼。也是想帮您得到鬼眼...
看得出来,鬼叔也惧怕老祖发威。
老祖抬手一挥,那玻璃瓶就像是磁铁一样,瞬间被吸到了老祖的手里。
诺,还给你。老祖倒也爽快,直接把玻璃瓶仍给了我。我打开瓶盖。葛钰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在我抱着葛钰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人生当中有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浮云,都没有任何意义。
唯一有意义的,就是活去,如果说再有深层一点的意义。那就是开心的活去。
葛钰埋头在我的怀里,我的心跳重新回来了。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没错,这绝对是葛钰。
这种感觉谁也无法模仿。
给你。说话时,我展开了手掌,老祖正朝着我走过来,忽然二爷一咬牙,竟然挥舞手中剩的半截弯刀,砍断了自己的左臂!
砍断左臂的一刹那,那左臂竟然像是活物一样,从地面上腾空而起,忽然飞过来,猛的就抓住了鬼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祖似乎也没想到,快要被打死的二爷,竟然还来了这么一手。
那断裂的左手。在空中抓住鬼眼的一刹那,根本不做停顿,径直的朝着我的嘴巴飞过来。
啪!
一巴掌拍在我的嘴唇上,我只觉得喉咙眼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由得用力往一咽,咕咚一声,鬼眼被我咽进了肚子里。
躺在地上的二爷,咬着牙说:阿布,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鬼眼被我吞入腹中的那一刻,我瞪大了眼珠子,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都快要碎裂了,我抱着头,痛的我躺在了地上。
老祖大惊,瞬间挪移到我的身旁,抓住我的双脚就来了个倒栽葱,让我不停的往倒,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完了,也没看到鬼眼的踪迹。
我捂着双眼,疼的浑身抽搐,我只觉得眼皮缝隙中不停的往外流眼泪,用手一摸黏糊糊的,不知是眼泪还是血液。
老祖仍了我,愤怒的朝着二爷走去,我的身上究竟发生了身边变化我也不知道,但我大吼一声:老祖!不要动手,鬼眼我会给你的,你刨开我的肚子都行!别杀二爷他们!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的双眼中似乎有光芒散发了出来。
二爷躺在地上,哈哈大笑道:造化啊!这就是造化啊!老夫死而无憾!
老祖朝着我走了过来,直到这一刻我才看清老祖的长相,刚才虽说月色明亮,但他的脸似乎就像是一片黑洞,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此刻看清他长相的一瞬间,我吓了一跳。
这老祖的半边脸应该是被火烧过,他的左半边脸被火烧的满是伤疤,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面奶酪融化之后的样子,很是恐怖。
老祖站在我的面前,比我还高一点,他说:回去收拾东西,等我忙完会去找你!
老祖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根本就不动,具体是说的腹语,还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很是瘆人。
说完,老祖朝着二爷他们三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去。他所走过的地面上,踩踏出一串脚印。
鬼叔也跟着老祖离去,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的命运就跟这个所谓的老祖挂钩了。他的实力根本无法想象,二爷,西装大叔,海伯,他们三个人在老祖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直接放弃了抵抗。老祖想灭我,一根手指足够了。
我赶紧搀扶起二爷,他说:快帮我把手臂捡回来,运气好还能接上!
我和海伯两个人,算是伤势最轻的,我们赶紧把二爷和西装大叔搀扶到汽车上,我加足了马力朝着医院赶。
在路上,西装大叔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这一刻我才相信,那四张预言死亡的照片,算是全部实现了。
西装大叔不是在臭水沟旁遇害,而是被人干掉之后,仍到臭水沟里,所以他的结局就是死在臭水沟中。
到了医院的时候,先给二爷做的手术,然后又给西装大叔接骨。海伯,葛钰,我们三个坐在手术室的外的座椅上,揪心不已。
海伯:那个老祖,你认识?
海伯点头,咬着牙说:化成灰我都认得。
那老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海伯说:老祖,是我的师叔,我的师傅就是他杀死的,没想到我的师弟竟然也跟从了他,果然是狼狈为奸!
一听海伯说老祖是他师叔,我心中一惊,心说海伯的师傅应该能干掉他,没想到,海伯的师傅也死在了老祖的手里。
等等,不对啊?
海伯五六十岁的年纪了,他的师傅和师叔,怎么说也得七八十岁往上吧?
可老祖的半边脸虽然被火烧过,但另外半边脸是好的啊,我看老祖的长相,顶多也就三十岁。
老祖多大?
海伯侧头看了我一眼,说:不知道,我儿时第一眼见到他,他就已经是那个模样了。
我的身躯轰然一震,心说这老祖还是人吗?
老祖都会什么本事?我又问。
海伯摇头,说:不清楚,我们师兄弟二人,所学会的本事,不超过师傅师叔的十分之一,他们教给我俩的只是一些皮毛的。我学针灸,其实最早的初衷是为了救人,但我每救一人,我师弟就要多杀一人,后来无奈我才躲起来的。
至于海伯与鬼叔的恩怨,我早就知道了。没想到鬼叔竟然是个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他为了证明自己比师兄强,就要到处杀人来证明自己。到最后还要亲手干掉自己的师兄!
嫉妒心,害死人啊!
佛教曾云,贪嗔痴,是为三大忌!
我沉默了。
以海伯的本事,能在挥手间用银针封我穴道,就这本事,还不及老祖十分之一。如果老祖想让我死,那当真是一百种死法,各种各样任我挑选了。
阿布...葛钰呢喃了一句我的名字,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扑到了我的怀里,嘤嘤而泣。
鬼眼!鬼眼!从头到尾都是鬼眼!从我第一天开14路末班车开始,就是因为这些幕后想得到鬼眼的人搞的鬼,一直到现在,终于找到了幕后黑手。
可找到了又如何?以我的本事去跟老祖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我根本连边都不沾的。
我双手抱头,想哭,却哭不出来。我就像是一条被人提着后腿的青蛙,甩过来甩过去,是个人都能收拾我一顿。
葛钰抱着我的头,让我的脑袋埋进她的怀里,抚摸着我的后脑勺,柔声说:阿布,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被剃肉骷髅包围的时候,那只自燃成火焰的乌鸦,我能不能想办法找到这个高人?
或许还有可能与老祖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