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自顾自坐到一边宽岩石上,示间我在她对面坐下,我问她:“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姥姥闻声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小会,轻摇了下头说:“太久了,不记得咯。”说着,她把话峰又转回原点上:“来吧,跟我打一局。”说着把上次那副扑克幻出,摆在我和她之间的空位上。tqR1
“我不,斗地主我本来就不擅长,你上次分明是以长欺短。”我又不是傻帽,再说我真不知道要问她些什么。
“要不这样,我们来玩飞行棋,你要是赢了,我告诉你巫女杨安的事,你看如何?”说着她把扑克眨眼变成了飞行棋,我知道她现在是想尽千方百计哄我开局。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两次都能遇上她,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刚问完她,她就给我说:“你赢了这局,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
雾草,要不要这么赖皮!
我才不要跟她瞎搭:“我不玩,你爱说不说,我要走了。”
“你不赢一局,是出不去的。”我刚起身就听到她让我始料未及的话——这是在吓唬我的吧?
哪知她像有读心术似的,冲我笑了个阴险说:“可不是吓唬你,这里就是困着我的世界,咳……”
我刚听到她提出点端倪,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刹住了口,浓浓地勾起我的好奇心。
最后我是妥协了,答应跟她来一局,我刚答应,先前那两个GM就现身了,我挺好奇他们的存在跟姥姥被禁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但我要是问出口,估计她又会哄我多下几局,我跟她在这里玩棋,对我有什么帮助么?
我开始好奇这个问题,算算,我现在想问她的问题都有三四个了,那就是说以我的运气,我得跟她玩至少七八局,这里一小时外头一天,时差跟阴间,龙宫差不多,慢了六个数。
胡思乱想之际,棋局已开始小会,我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差,姥姥跟两个GM小飞机都摇出六点了,其中一个GM的小飞机已飞出两架,我还在基地里等6……
我在想是不是他们故意困我在这里出老千阴我的?
刚想完我就摇到了6,好吧终于可以起飞了,要赢的话就得干掉他们的小飞机……
结果让我差点爆粗,因为被干掉的是我,刚起飞一段小距离就被吃掉了,无耻啊无耻,其中一个GM小飞机都飞行任务完成了,这分明阴我的节奏。
情况几乎是周而复始的发生,七八局下来,我就没赢一场,那我还玩个屁,可是不玩我又出不去——好混帐!
这么简单的棋我居然都能一直输,我说他们阴我的。
等我听到姥姥的回答时,我差点吐血给她看,她说:“噢,忘了告诉你,这摋子要花点意念才能摇出六”说完露出个奸诈的笑脸。
真是要气死我了,她一早说,害我浪费近五个小时后,她才来告诉我,外头都过去五天了好么。
没办法,谁让我不够醒目。
接下来的棋局,照姥姥说的花点意念,六点出来的机率大大提升了,一局结束后下一局出现的机率更高,很快我就追了输的局数,赢了出好几局。
这下我能发问了,第一个问题:“告诉我杨安的事。”
姥姥闻声挑眉冲我笑了个意味深长,说:“杨安是个巫女,活了五百来年,本事没多大,脑子却很聪明,识时务者……”
她说了一堆我不关心的,才说到重点上:“杨安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忠诚相待,她得到全套诅咒古籍的内容后,因为你把盘古记录石碑给了她,那个时候她开始有了背叛之心,之后跟她通过自己的巫术跟天界取得联系,天界就派沈丰过去跟她做接应……”
她说到这,抬起幻出杯参茶喝了口,放下继续说:“她跟沈丰暗中勾结后,还用巫术蒙闭了你的丫头阿夏的心眼,之后杨安跟沈丰拿着盘古记录石碑去邀功领赏,沈丰才会从一个小小的金童,变成了上仙,而一直奢望想修道成仙的杨安,也得到了飞升,成了小仙。”
“你的小侍女,就可怜咯,直到死的一刻都没能从杨安的迷心术里清醒过来,啧啧啧,真教人同情。”
“这次凡间瘟疫灾害的事,都杨安干的,她受命办事,另外,那块什么巫女记忆封片,不过是杨安想炸死你们的玩意,问题我回答完了。”
从这个事里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该问哪个先才好?
“杨安跟沈丰把盘古记录石碑交给了谁邀功请赏的?”
姥姥闻声眼神掠过一下下回避,说:“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换个问题。”
我见状,猜这个幕后能令姥姥忌讳,其身份倘若在天界,肯定非比寻常。
我思考了下问她第二个问题:“我跟你下棋对我自身有用么?”
“你难道没察觉自身的变化?”姥姥以反问的形式回答,让我有些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仔细感应了下,发现似乎真有点变化了,或许是她的话在作怪,这问题太简单了,我再想个复杂点的……
对了,她刚才提到夏的时候,我想到先前龙三提过一次说什么寓言要实现了什么的,还有观音说的浩劫。
姥姥说这两个问题,她占卜算过之后,才能告诉我,得再让我赢两局——我听完就炸毛了,我明明还有两次发问的权利,干嘛让我又多赢两局,分明是坐地起价。
姥姥听完却说占卜也是要报酬的,所以再多赢两局,只是收回个劳动报酬——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我败退。
最后我唯有再继续跟她玩,赢两局天晓得有多难,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我达到指标。
姥姥瞅了我一眼,棋局一收,手掌动了动,幻出个她说叫五行罗盘的玩意,看起来跟八卦很像,开始闭上眼,念念有词起来,我听不懂她到底在念些什么,心里在等待结果降临之前,总是忐忑不安,仿佛是等着判刑。
我等了近五六分钟,姥姥这才停下念词,紧接着倏然间瞪开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看,从她的表情里信息复杂,不知道她算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