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忍不住又再打断欧阳南问:“你跟阿娟是不是曾经侍奉过同一位神主?”
欧阳南苦笑点头——我猜中了?!
我又问他当年阿娟是不是触犯了天条,动凡心,然后被贬下凡受罚,就像电视剧里演的很狗血,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但又让他们相遇,我个人觉得这样的惩罚很不道义。
天也是不公的,凭什么神仙就不能动凡心,谈恋爱,这根本不影响在天上工作好么,这些所谓的天规天条也太缺德了。
欧阳南说,阿娟的恋情刚开始天界并不知道,是她自己偷偷下凡,之后轮回转生去追逐沈丰的,至于他们之间是如何认识,过程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阿娟还有个身份。
欧阳南说到这,我两只耳朵已拉长等着听他揭秘。
阿娟还有个身份是东海龙族的三公主。
玉女,龙三公主?!
观音菩萨收的那个?!
传说居然是真的?!
太多的疑问带着震撼袭上心脑,令我浑身犯起鸡皮疙瘩,照那样说的话,欧阳南侍奉的神主就是观音菩萨?
刚才他不是说不能透露吗?
老天——这消息太刺激人心了!
我猜想了下,感觉欧阳南是故意透露的,他向来是老奸巨猾,只是如果他侍奉的神主真是观音菩萨,那观音为什么要让他骗我上天界去?
这事情很让人匪夷所思。
欧阳南看到我震惊的神色,讪笑着顿了下,继续说:“阿娟轮回过几世,法力估计早被冲淡,那把伞,一直都是她的神器,能传承至今,很令我不可意议。”
“那你知不知道崔氏,就是阿娟的前世有没有轮回姓过崔?”听到这里,当初一直在寻找的答案如今迎刃而解。
我猜那个崔氏也是阿娟的其中一世,接下来欧阳南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tqR1
我问欧阳南如果阿娟恢复所有记忆,她的法力能完全恢复么?
阿娟是龙族三公主,法力一定很厉害,但听欧阳南说轮回多次法力会被消弱,我侧首看向司辕,寻求答案,他冲我点头说:“是这样,并且记忆也会受孟婆汤影响,忘却前尘。”
“意思就是说阿娟无轮如何都恢复不了曾经了?”我真替阿娟觉得可惜,她为了心爱的他,不惜做到如此,倘若都不能换到他的回应,真的……太不值得了。
欧阳南和宋司辕以沉默回应——这让我觉得无比的遗憾。
沈丰被捉去碧霄关起来,我猜是因为他跟阿娟相恋,倘若真是这个理由,这天界真心是变态——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给别人做,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但天界真正捉走沈丰的理由暂时不知,再有沈丰身上有着特殊的强大力量,只是天界那边为什么要卸掉他的手臂,还恶心的作为贺礼送来我和司辕的婚礼现场?
不管怎么说,现在沈丰所在位置已得知,接下来想个办法,看看如何上天……
“对了,碧霄有多高?”如果想要上天去救人,我知道那并不容易。
欧阳南闻声,神色稍稍严肃下来,说:“其实霄有十重,神话传说九霄,其实是少算了一霄,这一霄在九霄之外,天界之首在那里,去碧霄救人困难很大,天门检查很严格,除非有邀请涵,如果硬闯会遭到天兵强行谴送下地,出现死伤,他们也不会受到处罚。”
欧阳南的话,我是半信半疑,硬闯固然是有错在先,但也要看情况吧,如果双方发生肢体冲突,那也不能够伤害任何一方,天要是不讲理,那实在令人太失望了。
先把这问题搁一搁,上天的办法,欧阳南是肯定有,关键是他肯不肯帮忙。
欧阳南为难是肯定的,我让他考虑一下,为了阿娟,我一定要去把沈丰救回来,如果天,不讲理,那我就跟它对抗到底,我的朋友,没有犯错,我干嘛眼睁睁看着他遭受不该的折磨。
离开欧阳南的房间,抬头望望天,太阳已晒得皮肤有些热痛,我收回目光看向司辕,问:“上天界救人,有把握么?”
天那么高,路那么远,对手实力那么强大,我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吧。
司辕摇摇头,说:“暂时没有。”
阿娟至今都还没醒,要怎么办才好?
如果阿娟能够恢复全部法力和记忆,那救出沈丰的机率就大大提高了。
乍然,身后感应到一阵杀气,紧接着一阵巨大的倒塌声响起,我和司辕警惕疾回过身,震惊看到天空上方,来了三个穿白斗篷的家伙,但杀气并不是它们散发出来,还有谁在,却没现身!
欧阳南幸好没什么大碍,他躲过了一劫,眨眼出现在我身边,恢复了金童的真身,我注意到他额上的金莲花钿原本是个花蕾,之后慢慢绽放,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上次他去阴间送盘古记录石碑过来时,金莲花钿也是绽放的。
司辕稍侧过身,欧阳南跟他方向一致侧开,我在他俩中间,刚好形成个外八字。
我感觉到自己有冷汗从额角痒痒地滚落脸颊,从下巴滴下,这阵无形的压力让我几近窒息,心跳如雷,这糟糕至极的感觉远远超过章玑当时所散发出来的。
章玑应该是比那个半颗脑袋厉害,这次来的又是谁?
刚想完,天空中一个穿朱红色斗篷的身影闪了几下后变清晰在我们眼前,它的长发从斗篷帽子里顺下,直到腰间,我猜它是个女的。但看它体格又略显高大,手持诡异的谜样短杖,比章玑的看起来要精致。
红斗篷在堕落神之中,是比白斗篷要厉害吧,从它散发出来的杀气上就能感受到它的力量有多丰厚,今天没有神秘老人出手,胜算不知道会有多少。
“司辕,有把握吗?”我心里很担忧,交战的经验浅薄,对付白的我有信心,但红的实力远远超过我!
司辕听完我的话沉默不语。
欧阳南闻声苦笑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拼了!”
可对方没出手,我们也处在被动状态。
对峙了好十几秒时间,它们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发动进攻,它们隔着帽子,我却清楚地感受到它们的视线正锁定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