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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无奈
    二天吃罢早饭,周永就命令摘下了免战牌,带着官军和乡勇来到盘岭峰下,刚刚列阵完毕,就从山上冲下来一队山贼。几乎和一天一样,大当家的高搏和二当家的跟在后面押阵,郭彤和霍浪冲在前面,唯一不同的是共、乐
    “匪贼,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要是待会死在我的长枪之下,可别后悔。”
    看到山贼们列阵完毕,赵云、藏霸催马走到阵前,双手握着铁杆长枪,横端在胸前,朝着山贼阵中大喝一声。郭彤也不甘示弱,打马向前疾驰,跑动中还不忘记回敬赵云一句。
    “官狗,休得猖狂,看我来取你性命。”
    “杀啊……”
    赵云在扑向郭彤的同时,藏霸也冲了出来,废话也不多说,冲上来就直奔霍浪。两个人一照面,长枪就疾刺而出,枪刃直奔藏霸面目,藏霸略一摆头,手中的长枪已然递出。
    激烈的喊杀声在山谷中骤然响起,一阵阵急促地马蹄声狂乱地敲打在山贼们的心头。懒洋洋的春日高高地挂在天际,静静地注视着盘岭峰前的撕杀,阵阵寒风吹过,带走一片片的杀声。
    “去死!”
    藏霸大吼一声,狂暴的怒气冲霄而起,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灼热的杀机在熊熊燃烧,庞大的身躯似蛟龙般敏捷,手中在长枪如毒蛇般在空中飞舞,锋利的枪刃割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这可是藏霸一次在周永的面前展示自己,一心想报答周永的藏霸目光凝厉,手中的钢枪如蛇信般闪电击出。那霍浪狂嚎一声,猛然挥刀一抬,刀锋霍然回转,直劈藏霸咽喉。
    “藏霸果然不同凡响!”
    望着藏霸的英姿,周永不由得会心的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这是捡了宝了,这藏霸也不是寻常之辈。一杆大枪犹如灵蛇,那彪悍的枪法丝毫不输霍浪,一时之间,两人似乎都难分仲伯。
    “死开!”
    赵云一声长吼,清秀的脸庞立即激起愤怒的火花,对郭彤刺来的大刀视如无睹,冰冷的长枪挟裹着狂猛无比的威势,恶狠狠地一记劈空直刺,朝着郭彤的胸脯,眉宇间充满了一击毙命的杀气。
    与郭彤久战不下,让赵云怒火中烧,纵然被郭彤刺中胸膛,也要将他穿心而过。郭彤心中一惊,没料到赵云以命相搏,慌乱之中撤刀回防。堪堪挡住赵云的枪刃,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山贼的战马还不倒?”
    转眼之间,双方已经战过一百多过回合,眼看着双方越战越勇,丝毫没有罢战的意思,官军阵中的周永不由得焦急起来。他的目光在山贼阵中搜索,昨天晚上那两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扑……”
    就象有心理感应似的,周永的话音刚落,郭彤的战马好象绊到了一块石头,前蹄往前一滑,就势跪了下去,正在冲锋的郭彤防不及防,几乎是从马上飞了起来,还没等他落地,赵云的长枪朝着他的后背狠狠地一砸,把郭彤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
    正在酣斗的霍浪用眼角一扫,大吃一惊,急忙回刀防守,藏霸哪里肯依,长枪如灵蛇般直取他要害,惊得他拨马便跑,可是他刚刚调过马头,藏霸的长枪已经到,朝着他狠狠地砸了下来,慌乱之中,霍浪抬刀格挡,只听到一声霹雳响起,胯下战马已然倒在地上,把霍浪摔出一丈多远。
    “啊……”
    双方阵中一片惊呼,眼睁睁地看着郭彤和霍浪被打下马来。随即官军阵中发出一阵阵欢呼。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而山贼阵中则是垂头丧气,呆呆地看着郭彤、霍浪被押了下去。
    “官狗休得猖狂,看老夫来拿你。”
    周永没有想到,高搏在这时冲了上来。容不得多想,周永狠狠地一夹马腹,催马迎了上去。兄弟们都已经上过阵了,自己如果再不上阵,恐怕就要被兄弟们小瞧了。
    “杀啊……”
    高搏狂喝一声,手中的大刀似寒光闪闪,那凌厉的锋刃刺破长空,挟裹着雷霆之势,犹如闪电般朝着周永刺来。情急之下,周永的身体诡异般腾挪闪开,手中的钢刀已然刺出。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周永的钢刀已到面目,猝不及防的高搏仰面就倒,却不忘挥刀斜刺周永腰间,让人不可思议地诡异再次发生,周永的身体竟然狠地向后收缩,高搏的刀刃擦着盔甲而过。
    “这就是人刀合一?”
    调过马头,周永不由得在心里暗道,刹那间那些刀法、身法、步法、心法涌上大脑,犹如一个旋转的陀螺在大脑中飞速运转,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大脑里一片清凉。
    “杀啊……”
    高搏再一次冲了上来,两人又一次战在了一起,两刀交锋之机,周永却发现高搏的刀路越来越清晰,就象在看一部慢动作的教学电影,每个动作分解的清清楚楚,从高搏的发力,到大刀的走势,以及刀刃的变异,一切历历在目。
    “这就是升华?!”
    是的,这就是升华!有人钻研了一辈子,可是他一没有悟性领会奥秘,二没有碰到高手拼命相搏,那深藏在心底的潜能永远也无法开启,命中注定他只能成了一个枪手,而不能成为一个枪神。
    而此时的高搏,却是真正的以命相搏,刀刀都是致命杀招,甚至是自杀绝招。失去了郭彤、霍浪,他就失去了一切,那可是他毕生的心血。他现在已经四十多了,不可能重头再来。与其孤独地老死,不如轰轰烈烈地战死。
    “死开!”
    高搏异常有恼怒,仰天狂嚎一声,双目圆瞪,暴出冲天的杀气,狰狞的面孔犹如厉鬼,他猛地一夹马腹,那马昂首长嘶一声,纵开四蹄飞驰向前,擎着大刀直奔周永而来。
    周永眸子里掠过一丝凝重,清楚地看到了高搏的破绽,手中的钢刀猛地朝前一指,催马急奔而至,锋利的刀刃直指高搏的咽喉。然而高搏宁死不避,手中的大刀不偏不依,直取周永左胸。
    刹那间周永犹豫了,他可不想与高搏同归于尽。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还有好多的大事等着他去奋斗,绝不能消失在这大山沟里。急驰的大刀猛地回转,顺势往上一抬,两马错身而过。
    “太守大人武功不凡啊。”
    樊老爷忍不住看了看樊素,就你这小丫头,三脚猫的武功,还好意思说人家不是对手。这高搏可是郭彤、霍浪的师傅,他们两人合起来都不是高搏的对手,你还敢说太守大人不是你的对手!
    樊素也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慌忙低下了头,脸上已经烧得通红。这几天的一幕幕瞬间在脑海里闪现,羞得她不敢抬头。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斜着眼睛瞄上一眼,一门心思全在那魁伟的身躯之上。
    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文静清秀的太守大人竟然还是个武功高手,刹那间浑身燥热起来,身子微微发抖,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山谷中的激战,那矫健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
    就是那些兄弟们此时也是一片静寂,他们也看得如痴如醉,他们可是真正的行家里手,早已经看得明白,这太守大人可不是一般的武功高强,这世上能战而胜之的恐怕没有几人。
    “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个凡人。”
    吴苋小声嘀咕着,脸上充满了自豪。这就是她的如意郎君,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他胯下的战马犹如驾着七色彩云,手中的双刀恰似万千雷霆。踏遍所有荆棘,横扫一切妖孽。
    最震憾的还是沮授和田丰,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太守大人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无非是家中有钱,买个官来过过瘾罢了,他们对周永的尊敬仅仅只是看在那顶官帽上。
    令他们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毛头小子,身手如此不凡,武功如此强悍,让横扫千军的气势让他们不寒而栗。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点了点头,辽东郡有如此强悍的太守和将领,北方的边境安宁矣。
    不知不觉之间,一百多个回合过去了,纵然周永还想与高搏多较量一会,以便多收获一些,可是他看到高搏的战马已经显出了疲态。要想让高搏输得心服口服,决不能让他的战马自己倒下去。
    “杀啊……”
    周永一声暴喝,纵马疾驰向前。他的钢刀高高举起,没有任何花巧,朝着高搏狠狠地砸去,就是要高搏格挡。然而高搏一直就想拼命,见状并不抬刀来挡,反而直刺周永腰间。
    “死!”
    周永纵身从马上跃起,身体腾在空中,手中的钢刀挟裹着开天劈地之威势,呼啸着向高搏头顶砸来。高搏被逼无奈,回刀上挺,只听得一声震天的巨响,周永的长刀狠狠地砸在高搏的大刀之上。
    “铛……”
    “呼噜噜……”
    震耳欲聋的交响声中,高搏的战马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狂暴的摧残,昂首发出一声悲嘶,四蹄一软跪倒在地,马背上的高搏顿时就被重重地摔了下来,四肢趴在地上,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所有的人,不管是周永的乡勇,还是那些土匪,见周永将高搏打下马来,一时之间竟然楞在那里,半响没有回过神来。这高搏可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人们似乎已经想不起来,究竟还有谁打败过他?
    “杀啊……”
    典韦、许褚早先反应过来,手中大刀朝天一指。所有的官军、乡勇刹那间杀了出去。他们可是早就等着这一刻,眼看盘岭峰的大将都已经被捉,士气立即空前高涨,他们大声呼喊着,越来小溪,杀了过来。
    “撤!”
    二当家的大喝一声,拨马便走,带着身后的土匪如潮水般向山林里逃去。二当家的也顾不得许多,一路打马狂奔,转眼间就冲进了树林。回首一望,一股寒流涌上心头,来不及逃跑的一千多土匪已经全部被官军俘虏。
    二当家的可没有心思与周永纠缠,也不管那些被捉的土匪死活,反正那些土匪都是高搏的手下。他现在只想着跑到山上,占住山寨,稳稳当当地做自己的大当家的,平生的愿望足矣。
    “哈哈哈……”
    周永仰天大笑,今天实在是太令他开心了,忍不住放肆一回。等他笑够了,这才看了看面前的高搏、郭彤、霍浪,露出一丝欣赏的眼神。他从马上跳了下来,朝他们笑了笑。
    “几位好汉是否愿降?”
    “狗官,想都别想。大丈夫死则死矣,宁死不降!”
    “好,有骨气!不过你们错了,我在这里杀了你们,你们的头颅将成为我升官的垫脚石,你们的鲜血将染红我的官袍,你们的身体将成为野狼的食物。没有一个人记得你们,你们就如同被屠宰的猪狗,在人们的诅咒声中万劫不复。”
    周永一连串的怒骂,把高搏和郭彤、霍浪骂得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他们刚刚还以为他们的誓死如归是多么英勇的行为,转眼间就被周永骂得狗血淋头,一钱不值。就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周永话峰一转。
    “我叫周永,辽东郡太守,本来没有责任来围剿你们。是你们山上的盗贼偷了我夫人的镯子,我才借了官兵和乡勇来围剿的。实话告诉你们,我非常欣赏你们的武功,而辽东郡地处边垂,常年受胡人和蛮夷侵扰,我有心招募你们为辽东郡兵,成为朝廷官军,给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是愿意成为堂堂正正的民族英雄,还是愿意象猪狗一样地被就地宰杀!”
    高搏和郭彤、霍浪楞在那里,也许他们不惧死亡,甚至可以微笑着面对生死。可是经周永这么一说,作为一个山贼,他们的生命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竟然被当作猪狗一样的宰杀。可要是他们成了官军,他们真的也许会成为民族英雄。高搏看了看郭彤、霍浪,三个人跪在周永的成前。
    “高搏愿降!”
    “郭彤愿降!”
    “霍浪愿降!”
    正当周永好心劝解高搏、郭彤、霍浪的时候,突然从山上冲下来几十个土匪,朝着周永他们就跑了过来。他们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好象没有打仗的意思,典韦、许褚他们连忙迎了上去。
    “统统放下兵器。”
    那些土匪倒也听话,连忙把兵器丢在地上,嘴里哭喊着,朝着高搏他们跑来。周永也莫名其妙,招招手让士兵和乡勇们停了下来。这些土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关上了寨门,不准我们进去,还射杀了我们好些兄弟。”
    “啊……”
    郭彤、霍浪几乎是嚎叫起来,狂暴的双眸充满了杀气,然而他们已经降了周永,就要听从周永的命令。他们抬起头来求助似乎地望着周永,而高搏则是脸色铁青,回首望着盘岭峰,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回事?”
    “太守大人有所不知,那二当家的是后来入伙的,他也有二千多人。现在见我被抓了,就想做大当家的。又怕兄弟们不服,所以关了寨门,不让兄弟们进去,准备独霸盘岭峰。”
    周永不由得心中恼火,费鸿、梁鸣这两个家伙是怎么说的?不是让余德跟我走吗,怎么想占山为王?你就是想当大当家的也太急了吧,你不能等我们走了再动手?没有一点当头领的气度,这样怎么能镇住这些土匪。
    “各位,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义气!你们还是把你们的兄弟们召集起来跟着我走吧,就把盘岭峰让给他。”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太守大人,如果你信得过我们,让我们回去料理一下家事,我带着盘岭峰的所有人马和财物跟你走。”
    这倒是个好办法,让他彻底绝了回山的路,也让余德死了当大当家的心。他望了望山上,想起了费鸿、梁鸣,他们为什么不劝阻余德?不行,如果高搏杀了二当家的余德,费鸿、梁鸣肯定不会原谅自己,这两个人也是周永想要的。
    “既然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管了。可是有一点,不能够杀人,把他们都带下来吧,我正需要余德、费鸿、梁鸣这样的帮手。”
    “太守大人正是仁慈。就他们那些人,根本不敢跟我们动手,太守大人放心,我一个不少的给你带下来。”
    “好,你去吧。”
    周永朝大家挥挥手,命令士兵们给他们让开道。也许是英雄惜英雄,他对这几个宁死不降的土匪有了好感,同时也相信他们一定会信守诺言,便点了点头,让他们走了。
    “太守大人等着,我们去去就来。”
    高搏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猛一挥手,那些已经投降的土匪纷纷又从地上捡起了武器,跟着高搏朝山上冲去。典韦、许褚也不阻拦,只是不解地看着周永,周永笑了笑,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
    高搏跑上山来,果然山寨的大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寨墙之上,二当家的手下土匪依墙而立,一支支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上,硬弓已经如弯月般张开。只要二当家的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就会从天而降。
    而他的二千多个手下被关在寨墙之外,有几十个兄弟已经被射杀在寨墙根下,还有些受伤的土匪在哀嚎,一声声凄历的惨叫狠狠地敲击着高搏的心房,无形的怒火在他的胸中无限燃烧。
    “二当家的,你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兄弟?”
    余德已经远远地看到高搏师徒回到了山上,此时他正在惊慌,寻思着如何应对高搏的进攻。这盘岭峰的山寨经过多年修缮,易守难攻,只要他手下的二千多多人守着,高搏还剩下的二千多人很难攻下来。
    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些官军,他们既然放高搏师徒上山,肯定是想让高搏歼灭自己,省得他们自己动手。这官军真毒啊。利用自己打赢了高搏师徒,又利用高搏来消灭自己,真他妈歹毒。
    “大当家的,你既然已经投降了官军,又何必要这山寨呢?咱们兄弟一场,你连个破山寨也不想留给兄弟吗?”
    “我们是投降了官军,可是官军也要粮食和财物。我们只把我们的粮食和财物拉走,这山寨让给你们也罢。”
    余德一听高搏说完,差点没气晕过去。你们投降了官军,还舍不得山上的粮食和财物?你们把粮食和财物都拿走了,我要这破山寨有何用?
    “大当家的,你就不给兄弟们留一条活路?”
    “二当家的,这粮食和财物是我们的,我们必需拉走。不过,太守大人已经交待。只要你投降,一个也不杀,并且你们的粮食和财物还归你们。你要是不投降,我们就要开始攻打山寨了。”
    二当家的余德气得火冒三丈,这些官军他娘的一点信用也不讲,要是投降了他们,谁知道有没有好果子吃。他的眼睛迅速在土匪人群中寻找着,终于,他看到了费鸿、梁鸣,立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自从高搏师徒一上山,费鸿、梁鸣就知道坏事了,这太守大人怎么这么性急呢?他们还想慢慢劝二当家的,没有了他们两人,二当家的是撑不起一个山寨的。没想到二当家的竟然怪罪他们,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师傅,我们还是投降官军吧,这盘岭是守不住的。”
    “我真是被你们害死了。我可不想当什么官军,见个人就叩头。”
    “师傅,你不想当官军也迟了。如果你现在还不投降,不仅高搏要攻打我们,连官军也要攻打我们。”
    余德当然明白他的处境,虽然他非常不愿意投降,可是他已经不能左右局势。甚至连他最亲信的费鸿、梁鸣也投降了官军,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跟着走了。他犹豫了一会,闭上了眼睛。
    “费鸿,你快去找那太守大人,就说我们投降了。”
    二当家的摆摆手,费鸿便悄悄地从后山上溜了下去。
    高搏见寨墙上半天无人回话,以为二当家的要来真的了,也不由得气冲牛斗。他把自己的二千多手下集结起来,命令他们砍树伐木,准备修造攻墙云梯。
    “呵呵,大当家的,你这是怎么盖房子吗?”
    高搏带着土匪们正在忙碌,远远地看着周永带着他的队伍上了山。高搏走了过去,周永却与高搏开了句玩笑。高搏不解地看着周永,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还要跑到山上来监视?
    “太守大人,你这是……”
    “高搏大叔,你别多心。”
    周永就象对待长辈一样,称高搏一声高搏大叔,有意拉近两人的感情距离。他现在有些为难,既想得到高搏师徒,也想得到费鸿、梁鸣,更不想他们互相残杀。他露出迷人的笑容,冲着高搏笑了起来。
    “高搏大叔,放过二当家的吧,把他交给我,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再说,他也让你看到了人间冷暖,难道这不是你最大的收获吗?”
    高搏怔怔地看着周永,一时之间,他似乎不明白周永在说什么。不过,他好象又明白了些什么,他回首看了看寨墙,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留念,他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也好。”
    说服了高搏,周永便来到寨墙之下,向着寨墙走去。在离寨墙三百多步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寨墙上的土匪。在他的身后,二千多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一声令下,顷刻间,就可以拿下寨墙。
    “二当家的,下来吧,给你自己一次机会,也给所有的兄弟们一次机会。”
    “你说话算数吗?”
    “当着所有兄弟们的面,我宣布只要二当家的带着兄弟们走下寨墙,我保证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
    “那好吧,就信你一次。”
    ……
    “没想到啊,这些山贼竟然这么富有,他们几年不抢劫就不会饿死。”
    就在山贼们搬运粮草和财物的时候,樊家山寨的樊老爷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儿子樊荣、樊茂,樊素和她的丫环们也跟在身旁。樊老爷微微笑着,眼看着山贼的财富,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呵呵,樊老爷,你有些眼红了?”
    “呵呵,那倒没有。太守大人,这次剿灭了盘岭山贼,得亏了你和你手下的大将们,以后我们这里就算太平了,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太守大人。”
    樊老爷微微笑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然而周永等了半天,他也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感谢,周永不由得心中冷笑。我帮你平了盘岭山贼,你竟然口头谢了就完了?你既然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樊老爷,你要是真想谢我,我就要你们家的无价之宝,不知你舍得舍不得?”
    “哦,我家哪有什么无价之宝?还望太守大我明说,只要有的,一定不会吝啬。”
    樊大老爷还真是吓了一大跳,他还真的以为周永看上了他们家什么宝贝。细细想想,他们家也没有什么象样的宝贝啊?何况周永就在他们家住了一晚上,也不可能发现什么宝贝。
    “樊老爷,就跟你明说吧,我喜欢樊素小姐,请你把樊素小姐嫁给我。”
    “哦……”
    樊老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女儿这几天几乎天天与周永在一起,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剿匪结束了,他还怕周永拍拍屁股走人了呢。如今周永提出来了,他还故意为难地说道。
    “不瞒太守大人,小女曾经许过人,叫人如何毁婚?”
    “就算我抢走的,你给那赵家也有个交待。”
    “只是时间仓促,我也来不及为女儿办嫁妆啊。”
    “呵呵,樊老爷你有现成的嫁妆。我想要樊老爷的两位公子和那二千多个乡勇,当然,你可别忘了为他们带上粮食和装备,不知樊老爷舍得吗?”
    樊泰吓了一跳,以为周永开玩笑呢,可是看周永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周永手下那么多武功高手,不由得充满了疑问,这周永想干什么?他看了看周永,不解地问道。
    “太守大人,你招募这么多高手,有什么打算吗?”
    “不瞒樊老爷,我准备深入大漠去贩马,可是胡人野蛮,不得不防啊。”
    “可是这么多人,你贩马又能赚多少钱?”
    “呵呵,肯定能赚钱的。樊老爷能答应吗?”
    尽管樊泰有很多疑问,可是看周永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不便多说。想想有那么多高手跟着,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有什么事,让他们出去见见世面未尚不是好事,便点头答应了。
    “也好,那就让他们跟着去吧。”
    “谢过樊老爷。”
    ……
    周永的队伍离开樊家山寨,浩浩荡荡地向幽州开去。不过现在的速度可是慢了许多,盘岭峰的粮草、财物装了一千多辆大车,使得行军更加缓慢。不得不承认,抢劫确实是一条快速发财的门路,谁能想得到,盘岭的财物竟然有这么多?
    更让周永担心的,是以高搏为首的盘岭山贼与以余德为首的云峰山贼互相敌视,各人带着各人的粮食、财物,周永生怕他们一不小心冲突起来,如果发生了火拼,麻烦就大了。
    快要走出井陉县的时候,沮授和田丰都来向周永告别。周永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是把他们俩忽悠不走的,不过,他还是决定给他们留下个深刻印象,以便将来再来忽悠他们。
    “沮授大人、田丰大人,值此分别之际,我送两位一个忠告连续几年全国欠收,致使流民遍地,盗贼丛生,天下恐怕不得安宁矣。望两位大人早作准备,训练县兵,保一县百姓平安。”
    “哦……太守大人可否明言?”
    “钜鹿张角奉事黄、老,以法术和咒语等传授门徒。咒府水以疗病,令病者跪拜首过,多数病愈,众共神而信之。张角欺骗百姓,以妖术惑众,其心不良。且四处散布‘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谶语。谁知道他是何居心?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