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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8章 各有想法
    卞赋蓉?陆渐红的嘴角泛起一丝令人玩味的笑容,在看向庄国锋的那一眼却是颇为凌厉,好你个庄国锋,居然对我玩起心眼来了。
    这个时候陆渐红已经基本上明白了。市交通局局长差不多就在这几天就要退掉,这个位置龙翔天是肯定要跟周松林掰一掰手腕的。组织部长黄有为无疑是龙翔天的人,庄国锋还不够资格正面接触龙翔天,所以要想得到这个位置,必须走通黄有为这条线,但是他在黄有为的眼里还只是个小角色。那么请来黄家祥参加这个饭局就显得很重要了。
    当然,庄国锋不指望黄家祥在他老爸面前替自己说好话,话说回来,他说了恐怕也不顶用。庄国锋要的只是黄家祥给他提一提自己与陆渐红是同学这层关系,这样就足够了。
    其实那天同学聚会之后,庄国锋就开始搜集关于陆渐红的资料了,一些隐秘的消息他接触不到,但是还是让他知道,陆渐红曾经是龙翔天的部下,而且关系很密切。多年在官场摸打滚爬的庄国锋顿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陆渐红现在是主持工作的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这个位置虽然谈不上有多大的权力,但是所衍生出来的能量却是不容小视,抛开这个位置所带来的资源不谈,仅仅是培训便可以成为一把有利的武器。有的时候,培训可以成为镀金的光环,而有的时候,培训则是踢入冷宫的先兆。这一次的培训班,自己被送了过来,无疑是后者,因为自己是哪一方的人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可以说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龙翔天与周松林的战局上,龙翔天胜,自己就完蛋,周松林胜,自己就升天。这种我命不由我的感觉是非常痛楚的,厅级干部又怎么样?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也只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庄国锋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的身份还不配龙翔天亮起利斧,这是一个悲哀的事实,但对庄国锋来说,也是一个好处,那就是龙翔天还不会死死压制自己,当然,前提是找到足够的关系。所以他必须抱住陆渐红这条粗壮的大腿,通过他来实现自己干上交通局一把手的目的。
    因此,通过黄家祥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信号层层传递,再拜托陆渐红给自己说说好话,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
    至于卞赋蓉的到来,那完全是个意外。
    宏基药业很有名头,创始人卞小强在京城也是个有名的人物,但是像他这种人这种企业在京城虽然说不上多如牛毛,但是也并不特别,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也只是小儿科的玩意儿。卞小强一直想融入到官场的圈子中来,这个想法让他付出了诸多的努力,到头来也只不过混了个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至于权力,别说中心,连外围也只是最外面的一层。在大领导的眼睛里,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企业明星,都是浮云。
    卞小强已经老了,所能做的除了发展企业,拓宽扩张渠道,做一些能博得荣誉和名声的善举以外,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能量,所以作为第二辈的大姐,卞赋蓉继承了父亲的愿望,致力于官场资源的开发。不过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一个女人要想实现这个愿望,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虽然卞赋蓉有着绝色之姿,但是官场中的中小人物只不过是垂涎她的美色,在关键时刻的作用微不足道,而大领导对于企业家和女人向来是持谨慎的态度的,因为这些都有可能让他们陷入到危机之中,不巧的是,卞赋蓉既是搞企业的又是女人,两者兼而有之,即便是削尖了脑袋也不太容易钻得进去。
    庄国锋请她过来,是告诉她要见一位部级的领导干部,其用意只不过是想利用美色达到进一步与陆渐红建立友好的关系,而卞赋蓉自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的。
    只是因为卞家与陆渐红之间发生的事情,让陆渐红在知道卞赋蓉的身份之后,对她的出现有所曲解。
    陆渐红微微点了点头,只是微扫了卞赋蓉一眼,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皱着眉淡淡道:“国锋,还有什么人?”
    一听这话,庄国锋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这一次可能是做得过了,赶紧道:“没有了,没有了。”
    卞赋蓉略有些尴尬,看得出来,陆渐红对于自己的在场显得很不舒坦。庄国锋并没有说陆渐红要过来,所以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弟弟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在面对陆渐红的时候,她还真有些难以摆正自己的位置。
    菜已经上来了,很精致,色香味俱全,酒是十年陈的茅台。
    作为东道主,庄国锋自然也承担起酒司令的角色,先是给陆渐红倒上了,又倒满了黄家祥的杯子,在给卞赋蓉上酒的时候,卞赋蓉推辞道:“庄局长,我不能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庄国锋正待劝说,只听陆渐红淡淡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是客人,原来卞老板不是来陪酒的。”
    这个话说出来,卞赋蓉还没喝酒,脸刷地就红了。虽然说在钻营的过程中,也不是没受到过冷遇,但是有父亲的光环,别人多多少少还给点面子,不至于说得太难听,可是在陆渐红面前,这一套根本不管用。
    心电急转之下,卞赋蓉笑了笑,道:“领导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不习惯喝茅台这样的好酒,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红星二锅头多一些,度数高的那种。”
    说着这些,卞赋蓉心头却是在苦笑,正部级的领导她不是没见过,但那都是在电视或者是参加的会议等一些场合,真正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回,那种压迫感,她一个女人还真是难以承受,因此也不得不说出这等违心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