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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副作用
    “这就是你万无失一的方法?”水中,苏幕有些古怪的看着对方。
    角蝰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过分探究苏幕为什么能在水里说话,在他看来,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苏幕也很快就会被淹死。
    而他的水中,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对于某些觉醒者来说,周围的环境也很关键,你不能指望一条鱼在岸上能发挥多少实力,但在水中,就算陆地上最凶猛的捕食者也无法跟上它的脚步。
    “苏幕,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让我用出了全力。”角蝰微微得意的说道。
    要不是苏幕用蛛网“算计”他,他也不会这么警醒,连一点“余地”都不留,虽然他觉得用出这一招纯属多余浪费,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用了这过度耗费体力的一招。
    就像苏幕得出的结论一样,大多数能力并不完美,它们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缺陷,需要用“进化”去弥补。
    角蝰用完这“万无一失”的招式,最起码要虚弱两天,这也是他之前没打算用这招的原因。
    “全力吗……”苏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角突然扬起莫名的弧度,他在笑。
    而在角蝰眼中,苏幕张扬的嘴角逐渐变的扭曲模糊,有些不真实,更多的则是诡谲难明。
    角蝰心中顿时“咯噔”一声:“难道他还有其它从来没用过的能力?”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角蝰立马感觉到周围的水出现一丝莫名的波动,周围一圈圈涟漪逐渐扩散而开,像是盛开的水花,又像万千石子投进了湖面。
    突然,苏幕的身子再次诡异的扭了一扭,角蝰这才肯定他面前的“苏幕”只是一个逼真的影像而已。
    那么,真正的苏幕去哪了……?
    角蝰猛然转身,背后空空如也,但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明显感觉到背后有危险,可当他转身时,那种危险的感觉顿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斗兽场,选手席的看台上,时飞用手抵着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后目光又不易察觉的看向那排无人的座位,微微皱起了眉头。
    很快,时飞收回了目光,可当他目光匆匆扫到人海中的一个人时,便再也无法保持脸上的平静……
    水球中。
    角蝰额头渗出一丝丝冷汗,混杂在周围的水中,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苏幕的位置,苏幕就像从他眼前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痕迹,没有气味……
    不对!到处都是他的气味!
    突然!
    角蝰变化的巨蟒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他拼命的蜷缩挣扎,细长的舌头疯狂的在水中摇摆,没人相信一条水蛇会被溺死,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就要发生了……
    “苏……你……杀了我你也会死!”角蝰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他被死亡扼住了喉咙。
    “所有人……都……会死……”角蝰的眼珠子已经突出了眼眶,身体猛然绽放出一团血花,鲜血染红了水球,失去控制的水混杂着血液,在人类的墓地里下了一场雨。
    苏幕气喘吁吁的半蹲在地上,任由血雨洗刷着自身,他实在是太累了,“涟漪”所带来的后遗症,他觉得自己像龟裂的地面,忍受着每一寸肌肤被撕裂的痛楚。
    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方正总给他一种“干燥”的感觉,“涟漪”这个能力用多了绝不是什么好事。
    角蝰肯定没想到,他“万无一失”的准备反而帮助了苏幕,之前苏幕对使用“涟漪”的能力一直有顾忌,而角蝰弄出的水球刚好让他掩饰了这个能力,并且还有一个不小的收获。
    苏幕发现,他有意识的尝试下,在有水的地方,他可以用“涟漪”的能力制作出任何逼真的影响,类似海市蜃楼,但要比海市蜃楼逼真的多,而且不需要太强烈的光线折射。
    而且对于影响的逼真程度他还十分的有信心,最起码透过屏幕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否则角蝰也不会等到他的影响因波动而扭曲,才发现是假的。
    苏幕第一次使用涟漪完全将自身液化,再完全的融入水中,这次成功的尝试让他意识到这个能力的强大,当他完全融入水中的时候,他发现他就是水,周围的水就像是他的四肢,他的大脑,他的一切。
    这种感觉很美妙也很危险,他总觉得自己在一点点的被同化,或许当他无节制的使用这个能力的时候,自身会彻底融化为液体。
    “难道这才是“涟漪”最终的副作用?”当时的苏幕如此想到,所以他为了节省时间,果断用水压杀了角蝰。
    好在恢复正常之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令他意外的是他非但没了那种液化的感觉,整个身体反倒异常的干燥,要是换做普通人,恐怕已经因脱水而昏迷了。
    因为和系统失去了联系,所以苏幕并么有听到得到种子的提示,就连那种“吸收了某种东西”的感觉也没出现,所以说他事实上没有从角蝰的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而且由于吞噬藤存在于系统空间,所以他也无法用吞噬藤取得角蝰的种子,对此苏幕深感遗憾。
    抛开角蝰的能力不说,对方的种子能够给他提供的力量和敏捷加成至少在30以上,知道了自己“升级”方法之后,每一点体质加成苏幕都感觉异常的重要,像角蝰这样的觉醒者还不知道多久能遇到一次……
    面对“侦察者”,苏幕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解决掉角蝰之后,他彻底的松了口气,至于花剑,他并不认为对方会乘人之危,更何况同样的“巧合”不会出现第二次。
    这种想法刚一出现,远处弥漫的黄沙中便出现一个行走的轮廓,苏幕立马露出一丝苦笑。
    斗兽场某个角落。
    时飞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这位头戴蜡黄色兜帽的男子,声音深沉的问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男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方方正正的面孔,正是方正,时飞早该想到,没有什么牢房能关住面前的男子,但这次不同,他本能的察觉到这件事的背后或许有他也不知道的隐秘。
    “花了点时间,不过总算是赶上了。”方正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本人看起来仍然很严肃。
    时飞默默的点了点头,突然鬼使神差的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方正嘴角的笑意顿时荡然无存,那双土黄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时飞,良久才说道:“我有一些你不知道的关系……”
    时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今天的方正给人的感觉有些阴沉可怕,就像……就像是压抑了很久的野兽!
    “你做的不错!”方正阴沉的面孔突然如拨云见日,一只手搭在时飞的肩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在“重生”,方正有着绝对的统治力,没人会质疑他推翻温室政权的决心,但就在刚刚,时飞产生了怀疑,眼前的方正是如此的陌生。
    “我不知道的关系……”时飞仔细的品味着这句话,看着方正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你看起来很虚弱。”花剑讽刺般的声音在苏幕耳畔响起。
    “再次的巧合?”苏幕自嘲的笑了笑,傻子才会相信这种“巧合”,角蝰刚死,对方就出现了,这鬼地方就那么好找?
    苏幕有些失望,这种“巧合”说明花剑很有可能和肖宗祠是一伙的,而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对方和白猿属于另外一伙势力,这个势力有可能来自温室之外,但和肖宗祠没有交集。
    因为花剑曾说过,他们不会直接干扰温室的正常运行,只是利用了肖宗祠而已。
    但现在花剑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苏幕不得不怀疑花剑昨晚说话的内容的真实性。
    花剑撇了撇嘴,侧身说道:“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怀疑。”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肖宗祠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我认识他,他肯定不认识我。”花剑仰着脸说道。
    苏幕安静的盘坐在地上,心里正在权衡对方说话的真假,仔细想过之后才问道:“你不觉得自己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一些?”
    花剑笑着说道:“这正是我接下来想要说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着对方大有深意的样子,苏幕诚实的摇了摇头,花剑大摇大摆的走到苏幕对面,当着数万观众的面从带着花边的袖口里抽出一张雪白的手帕掸了掸,捏着鼻子说道:“你身上有种爬虫的味道。”
    苏幕看着对方将雪白的手帕整理的一丝不苟,然后摊在一块带着铜锈的不知名残留遗迹上,那把细长的西洋剑则放在他的腿边,剑柄摆在左手最容易把握的位置。
    “双手都能用剑……”苏幕如此想到,表面却不动声色,之前的比赛中,花剑一直都是右手使剑。
    斗兽场的观众面面相觑,他们一直在等待这样的一刻,温室第一届的冠军将在这两人之间产生,戏剧性的是这两位对手却在赛前聊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