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徐悦还怂恿她带那件吊带的，说吊带的好看，她身材好，就应该穿吊带的。
    幸好她机智，选择了一件保守一点的。
    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在秦时面前穿出来。
    轻薄丝滑的面料，香肩外露……不能想不能想，洗澡去！
    拿了睡裙，季长玖便进了浴室，顺道还锁了一下门。
    她平时洗澡很快，但今天在里面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浴巾包裹着长发，一边往外走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
    秦时已经收拾完了，此时正坐在床边玩手机。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面前的女朋友。
    她的睡裙是深蓝色的，到膝盖的位置，袖口也到了手肘处，比较保守的款式。
    刚刚洗完澡，浑身似乎还飘着热气，一双眼睛沾了水雾，格外清澈透亮，就像是懵懂的小鹿，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秦时握着手机的手突然紧了几分，视线攫住她，眸光深邃。
    女朋友这个样子……有点勾人。
    季长玖暗自咽了咽口水，总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火热，明明空调的温度很合适，她还是觉得脸上的皮肤有些发烫。
    不只是脸上的皮肤，就连露在外面的手臂和小腿都觉得烫。
    秦时稳了稳心神，放下手机，起身走了过去，抬手接过她手中的浴巾，一下一下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动作很轻，怕弄疼了她。
    他没有经验，只是凭着感觉胡乱擦着，鼻尖浮动着洗发水的香味，让人觉得有些罪。
    季长玖就这么直直地站着，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适应，几下之后反倒觉得舒服起来。
    她其实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比如喜欢别人帮自己按摩肩膀，按摩头部的穴位，也喜欢别人帮她编头发。
    “我帮你吹干？”
    秦时看她发梢没有滴水了，这才放下浴巾，去拿吹风。
    季长玖很自觉找了张凳子坐下，享受男朋友周到的服务，眼睛微微眯起，像只慵懒的小猫。
    直到他关掉吹风机，季长玖才惊觉头发已经干了。
    自己之前明明都要吹很久的呀，手都能举酸那种。
    “你之前帮别人吹过头发吗？”
    她拢了拢头发，准备去拿梳子的时候，秦时已经先她一步拿了起来。
    “只给我妈吹过一次，不过她后来剪了短发，也就用不着吹干了。”
    他拿梳子的姿势还算熟练，但这动作可就有些别扭了。
    季长玖透过镜子，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笑道，“现在知道女生多麻烦了吧？”
    幸好她头发不打结，要不秦时还真打理不来。
    秦时抬头，对着镜子一笑，“不麻烦，我多练几次就好了。”
    多练几次就……
    季长玖咬咬唇，这人，真是太会了。
    “你头发都快及腰了。”
    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季长玖一愣，随即笑道，“是不是想到了待我长发及腰，归来娶我可好？”
    “好。”
    “啊？”
    她这下是真的呆住了。
    好？
    好什么？
    看着镜子中怔愣的表情，秦时没忍住侧头在她耳朵上一亲，“你都这么问我了，我自然要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