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简单,今日镇守北门的林豹林虎兄弟已经弃城逃走,虽说被罗云抓了回来,但双双打入打牢,北门现在无大将将镇守,只不过派了罗云麾下一小校把守而已,如若张南应允,我们便和他约定在今夜寅时举火为号,让他带兵从北门攻入,我等提前拿下北门等候,不怕城门不破。”黄翔说道。
“如此甚好,军师,此事你立刻去办。”
“徐将军、王将军,烦请二位立即暗中集结麾下人马,如若张南应允,我们就按计行事。”钱丙立即吩咐下去。
南阳府衙,于贵将钱丙拒绝一事给罗云详细说了,罗云气得一拍桌案,怒道:“好一个钱丙皮肤,竟敢藐视本将军,真是可恶,真是可恶。”
“将军,钱丙此人多谋善断,麾下又有俗称小诸葛的黄翔为他出谋划策,还有徐林、王宇等猛将随身听用,没有他协助我们,实在是失去一大利啊。”于贵说道。
“可是他已经拒绝了你,本将求贤若渴,可又能奈何?”罗云苦道。
“将军,不如明日您再备厚礼,亲自前去赔罪邀请,我相信盛情难却之下,那钱丙也不好再拒绝您。”于贵说道。
“若不是城池危机,本将军岂会求他?唉,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明日我亲自前去请他。”罗云无奈的摇摇头,心中郁闷不已。
傍晚时分,南阳城内,一个黑影趁守军不备,自城门而下,直奔张南勤王军大营。
“元帅,营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奉南阳府兵马统领钱丙之命拜送降书!”大帐内,张南正在召集所有将领商量攻打南阳城的计策,一个军士立即进账汇报道。
“钱丙的人?会不会是诈降?”张虎说道。
“据战前曾浩派出的斥候在南阳城打探的消息汇报说,罗云是奉杨雄军令带兵前来南阳阻拦我们北上的,但是这个罗云入驻南阳之后,就独自为大,甚至连钱丙的兵马都有不少被他给纳入了麾下,和钱丙有些不合。”
“昨日我和罗云交战,他一夜便损失了两万多人,这两万人全都是南阳城内的军士,并非是他从许昌带来的一万五千嫡系军,钱丙素有爱兵如子的名声,只怕他是不愿见到罗云让他的将士白白送命,才会前来乞降吧。”梁汉武说道。
“领他前来见我。”张南点点头,校尉不一会儿就带着送信的人来了帐中。
“禀告元帅,钱将军不愿见到南阳城中百姓在城破之时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不愿看到无辜军士白白丧命,因此特派在下冒死送此书信前来,如若元帅应允,钱将军将在今日寅时拿下北门,恭迎元帅进城,里应外合,灭了那罗云。”送信小校跪在地上,双手送上信函,说道。
张南接过书信,打开一看,里面钱丙详细的阐述了投诚的要求和原因,张南点点头,并且写了一封书信给小校,说道:“你速回城中禀钱将军,他的条件我一一应允,京城之后,安抚百信绝不伤害百信一丝一毫,至于南阳城原有军士,也一律不追究,还请钱将军放心。”
小校听命,接过书信立即返回南阳城。
“元帅,现在我等该如何?不妨钱丙是诈降我们吗?”李军为了保守起见,说道。
“钱丙此人向来耿直,应该不会。”张南摇摇头,又道:“不过两军交战,牵扯众多,也不得不防。”
“既如此,那今夜有我亲自带兵前去北门,即便那钱丙诈降,我也可以带着兄弟们杀回来,损失不大。”梁汉武说道。
“不。”张南摆手,目光突然闪过一抹亮光:“我要拿下城池,即便他钱丙是诈降,我也要趁此机会拿下南阳城。”
“张兄你是有什么高见了?”梁汉武眯着眼,不解的问道。
“李将军、吴将军,今夜寅时,你二人率兵攻打东南二门,但记住了,先是佯攻,尽量把他们的注意力都给我吸引过来,如若我军真的从北门而入亦或是西门城破,你二人立即强攻东南二门。”张南说着,拿出两支令旗递给李军和吴强。
“宋兄、梁兄、你们二人带着围困西门的军士强攻西门,记住了,弩箭攻城为主,尽量降低损失。”张南说着,又给了梁汉武和宋阳两支令旗。
“仙儿和小兰带人镇守此地答应,宋姑娘和妃儿带人镇守青冈堡大营,萧煌、猪六、张虎等人随我带军前往北门,不论钱丙是否诈降,一旦信号响起,我等立即攻入北门。”
“得令!”众人听罢,纷纷拱手行礼,随即各自去做准备了。
“公主,还请您静候佳音。”等众人都走了,张南才看向嫣儿,说道。
“将军指挥有方,本公主期待诸位凯旋。”嫣儿抿嘴笑着,但是心中却复杂得很。
一路来,张南的指挥才能他都看在眼中,但之前都是小打小闹,她虽说忌惮,但并不是有多么的害怕张南,可是刚才张南一番部署,嫣儿心中那可警惕之心更加的重了,张南如此才能,只是片刻的功夫,安排部署就如此妥当,当今天下,出其右者只怕无人。
不行,此人必须要好好的控制在手中,才能保证皇兄的江山不失,否则,勤王成功之后,必定要除之以防后患!
嫣儿心中所想,张南自然不知道。
很快,就到了寅时,此时北门,这里的守军将士涣散不已,茅房旁边,此刻排满了队的等着进去拉屎,有的人甚至是憋不住直接在就地解决,其中不乏有人拉在了裤兜里。
“今日厨房是怎么回事,饭菜让我等吃坏了肚子?”镇守北门的小校看到一个个人都拉得几乎虚脱了,眉头紧皱,不由得埋怨。
“还好我们镇守的不是东南西三处城门,要不然,此种情况,贼军来攻,岂不是拱手让城?”军士说道。
“唉,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呀,本以为镇守北门是个好差事,这一夜的拉肚子,本校尉屁股都快烂了。”小校无奈的叹气摇头,突然间眉头一皱,眼睛一蹬,大叫一声:“不好,我又要去了,你好好看着,我得再去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