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弓拿过来后寅泽边何这军舆百将告辞了,军舆百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便提出将寅泽送到将军哪里。
寅泽也是面带笑意的答应了,虽然心里有鬼但寅泽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二人出了营帐,寅泽对着营帐外的十人打了个招呼,招呼他们走,这让军舆百将更确认寅泽的身份了。
寅泽又开始询问这百将是哪里人,和他闲谈起来,寅泽还与他说齐国的倡优,是如何的滑稽。
一路闲谈再过一两个营地就要过士子营地的时候,寅泽突然弯腰面露痛苦,转头四顾。
“寅兄弟,怎么了?”见他蹲下军舆百将关心道
寅泽挥了挥手说人有三急,自己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说罢就朝一边小跑过去,一会就没影了。
军舆百将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的跟了过去。
寅泽专挑那种巡逻兵卫少的地方走,七拐八拐就到了士子营地,对着竹篱敲了三下。
里面过了一会响了两声,寅泽才竹简从竹篱下塞进去,竹篱里伸出一只略黑的细手将竹简拿进去。
寅泽又偷偷回头看了一下四周,见没什么人又对里面说道:“阿遥,等会赶紧把那竹简烧了。”
说完寅泽就转身跑去,等到军舆百将找到寅泽的时候,寅泽假装已经方便的差不多了,让他们等了一下,寅泽才起身和他们走。
寅泽暗道还好自己准备的好,不然就手令哪里就要出错,那手令是寅泽模仿自己手上的那枚竹简仿写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寅泽可不管那军舆百将会有什么惩罚,与我何干!
“我只是将,将军给我的竹简给这军舆百将看了,军舆百将便让人去拿弩弓来给我了。”寅泽辑手对上首的郭繇恭敬的说道
“竖子你说谎!你分明有给我手令。”
军舆百将一听怒喝一声,欲冲过去暴打一顿寅泽,幸好被身旁的亲卫给架住。
郭繇想了一下才说道:“府库记录之后,手令应该给谁。”
“应…该给军舆吏留作证明。”
闻言还在挣扎的军舆百将停了下来,说完之后军舆百将便像泄气了一般。
郭繇对亲卫招了招手,让他们去找怲放来审理此案,怲放之前做过县狱吏、县文无害,郭繇也算是为了看一下他的本事。
待人走了,帐中之剩郭繇一人,郭繇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无心之过就是一条人命,郭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以秦朝的刑法那人,想着拿着血腥的场景,肚子里突然有一阵搅动。
“呕…呕…呕…”
听见帐内的声响,任淙急忙拨开帐帘,见郭繇扶桌呕吐,地上一滩白色的呕吐物。
任淙到了一碗水给郭繇,随即出帐让屋外的亲卫去拿一些清理的工具来清理大帐。
郭繇觉得自己这个人有些敏感,算了坚持本心就好。
两个时辰后怲放让人送来了一份竹简,上面说的是军舆百将的罪行,首先是无令私自流出军用要器,其二再军舆百将处搜到了其受贿的赃物,为臧罪。
两罪并处腰斩,其家人伯兄弟连坐、家人妻子沦为刑徒。
看着这刑法郭繇眉头紧皱,家人妻子孩童、伯兄弟老夫老母都沦为城旦、城舂,郭繇对法律的认知还在罪不及家人,一人犯罪一人承担,连累家人妻子就有点太重了。
“唉!”这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改变的,郭繇拿笔在竹简另一边写下,我府中还缺一二杂役其父母与我府中吧,至于伯仲等,不及他们妻子孩童,将他伯仲兄弟为刑徒吧。
竹简后还有关于寅泽的事,郭繇瞅了一眼,就没看了,实在没心思去处理寅泽这人。
正当郭繇在帐内烦恼时,正直郭隼前来换防,任淙和郭隼两人都是半大小子,两人还算是交好,任淙将刚才的事和郭隼说。
突然任淙又有些扭扭捏捏起来,见他这样子郭隼有些受不了,说道:“还有何事?”
“就是待会你和将军说一下,那个越人的事。”任淙这个说这话,也有些面红不好意思。
“这事你还没和将军说吗,这时间可不短了。”郭隼不解的说道
“我…我说过,将军他说要磨一下那些越人的脾气,加上这几日将军心情不太好,不好说。”任淙结结巴巴的说道
郭隼回了几声好,让他下去吧,自己会说的,任淙道谢说有时间了请他喝酒。
郭隼点头也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