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繇将这位玉林守将接待完后,就让人把他带到另外一艘船上去了,托任嚣的福,任嚣留下来的地图和一些军情都是当初征讨越人留下来的山势地形图。
像桂林布置秦军警戒越人,郭繇也是知道的,一入桂林郭繇就派郭鹖去朱芦,再派人去玉林把防备越人军队的都尉给招到船上来了,这样郭繇又多了五千人,自己有节钺在这都尉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乖乖交出兵权。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郭繇闲着无事便会把这几卷兵法拿出来看看,也算是临时抱一下佛脚,上策是用谋略,次一级沟通,再次伐兵,下策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郭繇不算明白这些事,刚将这一竹简放下。船舱外的侍卫道
“禀将军,外面来了一小船,说是桂林郡监派来迎接将军的。”
“让他进来,”
“诺,”
不过一会就从舱外进来一位皂衣男子弯腰辑手,道:“在下桂林郡长吏梓潼,见过郭郡尉。”
“长吏,倒也没有怠慢我。”郭繇望向他装作一副糊涂的样子,道:“不知梓长吏来此为何?”
“郡监让我告诉郭郡尉,若无皇帝陛下的诏命难以从之。”梓潼直起身子淡淡的回道
“本郡尉可是有着节制两郡的职责,不管日后有何责任我郭繇会一人承担,你回去告诉郡监孟言,本将有节钺在手,若是他不出布山在城门在四十里迎接我,那本将就当他违抗律法,以叛将处之。”郭繇抬头望着梓潼大声说道
对他挥挥手,将他打发走了
看来这郡监和布山县长都不是很欢迎自己啊,不欢迎那就硬打吧,倒要看看这孟言能抗住多久。
…………
作为前锋的屠驷自然是在船队的第一艘船的甲板上,屠驷是一位楼船都尉,看着远方河道的一个黑点,看那粗糙的样子应该是临时搭建的,屠驷将手立了起来,对左右的侍卫,道“命令全军停止划桨,告知后军暂时停一下,再派一什去问一下。”
“诺,”
在屠驷身后的阎生走到船舰边见一什人划着小舟,往哪水寨划去,向屠驷问道“屠都尉,为何我军要再这里停了,到水寨处在停不是更好。”
屠驷笑了一下也走到船舰边,扶着船板看着这位正受郭繇宠信的阎铮道:
“阎参军,中原人少知水事,汝不知也很正常,两军交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两只步兵与平原交战,四周皆是平原无地利,便靠人和,天乃天帝决定。而我等水战则不同,水战更看重天时、地利,如水势的急缓、流速,两只平等的船队若是在水流的上游处借水势之力,更容易击败下游的船队。”
“那为何我等要在这里等待?”屠驷说了这么多,阎生还是没有明白。
屠驷右手指着前面水寨,道“阎参军,可知此处和船首距离大概有多少?”
“大约在二三里,”阎铮看着远方那个黑点估算了一下回道
“差不多,若是我等将楼船行至水寨处,若是水寨处的人对我等伏击我等船队岂不是难以行动束手就缚。”
阎生这才反应过来,停在这里是为了以防前面水寨的人伏击,阎生又试探性的问道:“那我军在这里等候,是否是前面水寨若不放心便行船冲过去。”
“阎参军所说不错,”见小船回来了,屠驷命人放下链梯,对着船上的什长,道:“前面水寨,可有说他们放开寨门,让我等行船。”
“禀告都尉,前面那个水寨里的都尉,说是奉桂林郡监之命,在这拦截往来船只,以防越人突袭,暂时不能开放以防越人逃窜。。”小船上的什长抬头回道
“越人,理由罢了。”屠驷吩咐亲卫去禀告郭将军就说前方水寨是桂林郡派来阻拦我等前进的。
阎铮见屠驷打算攻打这个水寨,并没有去阻止,因为他和屠驷的想法是一样的,屠驷是希望通过这个水寨让郭繇知道自己的能力,阎生亦也有此想法也能跟着屠驷混混军功。
不过一会派去询问的亲卫就回来了“都尉,将军说若是都尉有把握都尉自行决定吧。”
“好,”闻言屠驷的脸激动的都有些微红,大声道:
“左翼常帆和右翼柘荣各领两艘“冲船”和数艘小船,给我把前面那个水寨给我撞开,本都尉会和尔等一同冲破那水寨。”
“诺,”
说完之后,屠驷的左边和右边的船上都放下许多小船,小船上的人,多配弓弩和青铜长剑,船上还放了许多勾链。
见他们准备的才不多了,屠驷吩咐身后的鼓手和那些号角的秦军兵卒。
号角手首先吹响了号角
“嗡……嗡…嗡…嗡……”
见两翼的冲船已经往前开始行驶了,屠驷吩咐身后的亲卫鼓手道“命浆手划桨。”
见船已经开始动了屠驷大喝一声:
“击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水战气势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双方对撞的时候,不是你的船毁便是我方的船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