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繇想着自己反正都死了一次了,不过也就是再死一次嘛,站起身来,走到身后的床榻边,拿出了一个盒子,将盒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装着一整块虎符,道:“阿浔,你比较稳重这一次你就不用去了你留守博罗吧,张仲兄弟你也留下来。”
郭浔见这是一整块虎符有些吃惊,郭繇淡然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说什么,郭繇手上是只有半块的,另外一半是早已仿制好的。
龙川和博罗因为地势险要,兵马众多,都是有虎符的,不过虎符是只有半块另外半块在郡中任嚣手中。
虎符就是一个调动兵马的象征,仿制虎符也就是代表了造反,调动兵马对于秦国来说虎符的象征意义比实际意义要大的多。
又看向带着青铜面具的郭鹖(he),道:“阿鹖这一次就由你来统领他们吧,你们几人就带着我们的嫡系,埋伏在南苍山,哪里山高林密一时半会,不会被人给知道,这一次我带几百亲卫,照常入郡吧。”
郭繇又将佩戴身上的佩剑递给了郭鹖,道“若是有谁不听号令,不管是谁你都可以用此剑斩之。”
“诺,”郭鹖半跪接道
郭繇又走到燕易和郭籍的身后拍了一下二人的肩膀,道:“阿嵇我是放心的,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听阿鹖的指挥,”
“好!”郭籍对自己的分配有些不满,回了句
燕易见郭籍答应了,自己也不好发作,也回了声“好,”
郭繇见他们的不满,无奈的笑了笑,“好了,阿浔、阿鹖留下,你们都出去整顿一下兵卒吧,阿嵇、阿燕你们也去和家人告个别吧。”
“诺,”
郭繇知道自己这二弟算是比较稳重的,这一次去郡中有他留守也比较放心,看着他道“阿浔,这一次你就好好的守好博罗吧。”郭繇也不知道到底会怎样,万般言语终化一句。
“大哥,要不我们直接打进番禺吧。”郭浔也不知怎样竟有些糊涂起来,
郭繇露出微笑,“此次定会没事的,你我兄弟可还要共享富贵的呢。”
郭繇又搂着郭鹖,“阿鹖啊,我的性命就托付给你了,这一次生死未卜,要是时机不对你自己作决判吧,阿隼这一次就不用跟着我了。你让卓儿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想了想郭繇松开了搂着郭鹖手,走到窗外对着一个侍卫,“阿若,你进来一下。”郭繇的三个短兵亲卫将领都是自己的亲族,郭鹖要去指挥大军,郭鹖的儿子自然不能和自己一同去郡中了。
“阿若这一次去郡中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郭若是郭家庶出,比郭繇家里还破落很多,后郭繇发达后,就从同性族人里面找了不少人来,本来这种事不用问他的,短兵亲卫和主将一同负死,在郭繇的记忆中看来是正常的,但郭繇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管何等险地,我郭若也会誓死保护主君的,定不会让人伤到主君。”郭若闻言直接就跪下了,辑手大声道
“那好吧,你也去和妻儿告下别吧。”郭繇点点头,这郭也是自己的堂弟,不过郭繇的记忆中这人可是个狠人啊!
“诺,”说完郭若也离开了。
郭繇思绪有些杂乱,到这种时候郭繇不禁有一些犹豫了,郭繇猛摇了一下头“不行,做事往往失败就是失败在犹豫中,既然选择了,那就做下去吧。”郭繇对着窗外喊道:“阿隼,你让阎生来一趟。”
“阎生”名叫“阎铮”魏国人,是郭繇的门客中算是智谋之才的一个了,以任往前两个幕僚没去世的时候,阎生也就是一个打打酱油处理文书的人物,这两人去世了,郭繇也就只能矮个里面拔将军了。
不多时,阁楼里就进来了一位体形略瘦,面貌有些猥琐,身材像个瘦猴似的,穿着一身皂衣走了进来,三十来岁,一进来就辑手拜礼道:阎生,见过主君。
“阎生,此次我要去郡中一趟,或许会有危险,你可愿随我一起。”郭繇觉得时间不多了,也不想再和这阎生解释,反正这时候多他一个也不多,要是去也就多了一个智囊,不去也不少。
“危险!”阎生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了下来。“难道这是在试探我,自从郭、昌两位幕僚去世了,将军也没有让我作为他的谋士,”阎生顾不得多想这种时候自然是证明自己忠诚的时候了,不然整日抄写文书有何用:“阎生,愿与主君一同赴郡中,若是有危险阎生还能替将军挡下一些危险。”
“那好,你下去收拾一下,进我的亲卫里和我一起去吧。”郭繇嘴角往上翘了一点,此人还真是一个溜须拍马之徒,不过有时候人不能只有本事,也得见机行事和活得久。
“唯,”阎生应诺,心中一喜还以为这是郭繇的试探,想着日后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大兄,要穿吗?”郭鹖见阎生走了,从一旁拿出了甲衣,十分简洁的说道
郭繇一回头就见着郭鹖手里拿着一副黑色战甲,闻言点了点头,“郭繇感觉有时候有些人,能成功不只是偶然,能力也是很大一部分,能看事,时间不早了也该走了,也不知前路何样。”
郭繇抖了抖身子,感觉穿这么一身战甲还是有点安全感的。
一走出阁楼就见着阁楼下站着“郭籍和燕易”两人。
见站在阁楼上郭籍和燕易两人就单膝跪地拱手,道:“我郭籍、燕易没有什么其他的能耐有、郭鹖堂兄和嵇岳兄弟,相必也够了,我们二人愿意和大兄一同入郡中。”
郭繇走下阁楼,扶他二人,见他们低头不起,“你两难道我不答应你们就不起来吗?”
“大兄若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郭籍回道
郭繇感觉十分的感动,一人是亲兄弟,另外一个是和前任大佬一起长大的发小,感情真是深厚啊,回想起那个时代,长大之后却很难有这种感情,过了一会郭繇,道“还不起来,真是拿你们两人没办法,”
“大兄,这是要带我们一起了。”两人闻言俱露出一副喜色。
郭繇点了一下头,就往马厩走去,自己的的确需要一个悍勇之人,而燕易是车战大家,攻城野战这种事不太适合燕易,有没有都算是无关紧要。
郭繇有些艰难的跨上自己的黑色战马,发誓以后一定要做一个马鞍,和一个那个可以踩的那个玩意……………………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植树种林,莫过清明。割肉奉君,但君清明,倘若有我,忆时自省(xing)
夜幕降临番禺外城墙上,任嚣双手扶着城墙看着远方,呼说道“这已经过去四日了,这博罗令也应该来了吧。”
“应该已经接近番禺了,应该等会就到。”在右侧的任丘回道
“算了,不等了。”说完这句任嚣又看着左侧的一位身着盔甲的男子,“屋内的刀斧手和弩手可埋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