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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四章她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
    赵元济大力地拍了拍桌子,几乎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反问道:“纪宇扬,你敢来我家威胁我?”
    “老赵,你情绪不要那么激动。听他把话说完。”
    赵元济俩夫妻倒是配合得很好,在赵元济冲动的时候,庄俞会保持冷静。
    纪宇扬拿出几页文件,在递给赵元济之前,他十分严肃认真地说:“也许在我进屋前的前一秒,你们还在为怎么把翻彤彤捞出来在想出路,我今天来就是想对赵叔赵婶说,你们别做那样的傻事。”
    “姓纪的,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赵元济指着门口的位置轰纪宇扬,如果是换作平时,纪宇扬一定会扭头就走的。庄俞发现今天纪宇扬是无论怎么被骂被轰,他都表现很镇定。事出反常必有妖。
    庄俞拉住赵元济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抬眼问纪宇扬:“你什么意思?”
    纪宇扬这才把一份鉴定报告和另一份文件递给庄俞。
    庄俞看完第一页后,她便摇头:“不可能,她明明就是我的彤彤,怎么可能是另一个人?纪宇扬,你以为编这样一个谎言我们就会放过你了吗?休想,你休想!”
    赵元济看到庄俞的反应,他也接过那几页纸去看,那是一份身份确认的鉴定书,还有凌昕招认的一份记录。这些资料证明现在出现的赵彤并不是真的赵彤,只是凌昕整容成她的样子。
    赵元济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个人不是我的彤彤,那我家彤彤呢?现在在哪儿?凌昕她为什么要整容成我家彤彤的样子?她们俩个认识?她见过彤彤是不是?”
    庄俞惊呆了,期待而焦急地等待着纪宇扬的回答。
    纪宇扬看了看赵元济又看了看庄俞说:“的确,凌昕和彤彤熟悉,她们是朋友。凌昕便是经过彤彤的同意才整容成她的样子。赵婶,我记得彤彤的左边脖子靠近不耳背的位置有一个心型的胎记的。而凌昕的左耳后面什么都没有。那个胎记并不会影响美观,之前彤彤就没有在意,也不会现在把它给洗掉。
    凌昕加入的是一个恐怖组织,她回到青城时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并不是普通的经历会造成那样的伤害,不然她不会随随便便弄得到枪的。
    她是凌海洲的私生女,她整容成彤彤的样子,就是找蓁蓁报仇的。前阵子你们可能也听说了,蓁蓁被绑架过。后来他们对蓁蓁无从下手时,便想到了除掉我。赵叔赵婶,你们联系一下前因后果,是不是这样很多的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赵元济脸色刷白,他追问道:“我只关心,我的彤彤呢?既然她看到过她,那一定知道彤彤在哪里?”
    纪宇扬顿了顿说:“彤彤她——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是怎么死的?我不信,我家彤彤命硬,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的。我不信,不信……”
    庄俞开始各种碎碎念。
    纪宇扬却转移话题道:“我过两天会去一趟国外,把彤彤的骨灰接回来。如果赵衡走得开的话,我想请他陪我一起去。”
    顿时屋子里传来了庄俞的嚎啕大哭声。
    赵家请的律师宋友良来了。他见赵元济夫妇情绪十分低落,庄俞还在抽泣,而纪宇扬椅在窗边的位置在抽烟。宋友良把那份委托协议拿出来递给赵元济说:“赵先生,刚从检查院那里得到的消息,关在看守所的并不是令媛赵小姐,而是姓凌,叫凌昕。我看这份委托协议也不需要了。”
    庄俞本来平复的情绪又开始崩溃,她抓住宋友良的手臂,急切地追问道:“我想去见这位凌小姐,她知道我家彤彤在哪里?你安排一下,让我去见见她吧。”
    宋友良为难地推了推眼镜说:“这个……她马上就要提审了,除了律师不可以再见其他的人。赵夫人……”
    纪宇扬接话说:“这个我可以安排。”
    宋友良面有难色,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宣布这个消息。
    庄俞站起来,马上就要去,催着纪宇扬动身。
    宋友良这才站起来制止道:“我看大家不用去了。”
    赵元济夫妇和纪宇扬都看着他,等待他往下说。
    “我刚从看守所回来,因为提审的事情安排在这周四,凌昕她自杀了。”
    “什么?”
    纪宇扬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在看守所怎么可能让她得逞自杀?”
    “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毒药丸,死得倒是不痛苦,也没有什么难看的迹象。检察院的人已经通知了她的妹妹。”
    纪宇扬一听这个消息,马上掐灭手中的烟,快步地走出了赵家。
    他一边走一边拔通了蓁蓁的电话,蓁蓁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沉重:“是的,我已经知道了。正往看所守里赶。”
    “那我们在看所守碰面。”
    纪宇扬没有多说,而是加快了车速。
    看守所的人见纪宇扬和蓁蓁来了,因为他们昨天才和嫌疑犯见过,昨天嫌犯还好好的,生怕纪宇扬追究他们的责任,一直在描述凌昕自杀前的情况。
    “她在你们来探视后,情绪就变得很激动,哭了很久,后来终于不哭了。然后洗了个脸,她还自己画了个妆,坐在窗户下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等我们今早进去送饭时,发现她还躺在床上没动,结果一推她才发现她没有呼吸了。法医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是含了毒药丸走得很快,也很平静。”
    蓁蓁有些哽咽,伏在纪宇扬的怀里说:“她一定是觉得人生再也没有复盘的机会了,像她那样要强的人,是不可能接受得了这样的现实的。”
    纪宇扬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样说来,死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啊。她顶多在里面待几年,出来后还年轻,为什么要这么极端?”
    “因为那样的人生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她不是那种极度自我的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没有告诉你,她在里面可不止待几年,她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