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宇扬见凌蓁蓁将信将疑，向她解释道：“秦川是特警队的，地方上的案子没有他不了解的。”
    覃天也像在唱双簧似地说：“小嫂子，我说的和你谈严肃的事情就是这事。你一定要下来听一下，否则你以为我眶你，下次我说什么在你那儿都没有可信度。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三个男人齐刷刷地将视线落在凌蓁蓁的身上。
    凌蓁蓁倒底是好奇，一边坐下来一边向秦天纠正道：“我不要再叫我嫂子了。因为我不是。”
    覃川一拍桌子，表示十分赞成：“我早就说纪宇扬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把蓁蓁拿下。不叫嫂子好，蓁蓁多好听是不是？凌蓁蓁，凌蓁蓁？我看还是叫加特林更好听。”
    覃川说完自己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凌蓁蓁瞪了这家伙一眼，没好气地问他：“覃川先生，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吧？你为什么总是捉弄我？”
    覃川强忍住笑，炯炯有神的大眼熠熠生辉地望着凌蓁蓁，那样的眼睛令纪宇扬看着吃醋，他趁机踩了一脚覃川说：“他就这一德行，不会好好和人相处，总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哎，大表哥，有你这么损弟弟我的吗？在加特林面前，就不能让我保持一下风趣幽默的形象？凌蓁蓁，两个真，正正得负就是假（加），蓁蓁这模样整个青城打着灯笼也拉不出几个这样的吧。加特林这名字简直就是名副其实啊。”
    凌蓁蓁苦着脸：“我想说秦川先生的想像力被你家宠物狗吃掉了。”
    覃川笑得花枝招展：“哎，神了，加特林你怎么知道我养了一只宠物狗？看我们俩个心有灵犀啊。”
    覃川是和凌蓁蓁聊得嗨了，完全没有留意到坐到旁边的大表哥一张冻鱼脸。覃天打断到：“覃川，你要再扯下去，小心你一会儿出不了这个门。”
    覃川斜睨了覃天和纪宇扬一眼，十分不情愿地说：“那个叫艾嘉的案子是吧。”
    “是谁杀了她，案子有眉目了吗？”
    虽然早上的时候才去过公安局，一般的办案速度没有那么快，但凌蓁蓁还是很想知道真相的。
    覃川故意卖起关子来。
    “这个案子不会那么快有结果。”
    纪宇扬拿了一颗跟前盘子里的一枚花生米丢向覃川：“你小子就不能爽快一点儿？什么时候这么娘炮了？”
    覃川想要辩解，忽然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子说：“艾嘉是你的朋友？”
    凌蓁蓁点头：“以前是我闺蜜。”
    覃川说：“其实她三天前就死了，只是昨天才被发现。尸体的地点是在南桥河，但是作案地点不是，她被人抛尸了。”
    凌蓁蓁听得目瞪口呆：“她这人社会关系还蛮单纯的，会是什么人对她这么残暴？”
    覃川挑眉说：“你也说她是你以前的闺蜜了。也就是说最近你们联系得并不多。在你们不联系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比如你认识了纪宇扬，认识了川哥哥我。这个艾嘉死之前还受到了性侵。”
    “和她那个男朋友有关？一定是。她和我说她交了一个叫郑宋立的男朋友，还告诉我那人是雷蔓一个部门小经理，可是实际上雷蔓并没有这个人。”
    凌蓁蓁把事情串联起来，觉得自己已经为艾嘉找到了凶手。
    覃川却笑了起来：“加特林，你真可爱。如果是她的男朋友，还用得着性侵吗？除非……你这个朋友并不认同那个男人是她男朋友的身份。”
    覃川盯着凌蓁蓁脖子上的那一种还十分明显的吻痕看，似笑非笑。
    纪宇扬何其犀利，厉声打断道：“说你的案子，扯那些有的没有做什么？”
    “我就是在说案子的事情啊。”
    覃川接着说：“其实立案后，警方就对艾嘉生活的环境进行了调查，找到了事发前一晚的一个监控录相。录相中一个男人和艾嘉同时进了电梯，但是这男人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没有拍到他的正面，不过却拍到了他左耳处脖子位置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那个男人和艾嘉一块进了公寓，却没有拍到她什么时候出的公寓。”
    “暗红色的胎记？”
    凌蓁蓁吓得一手捂着嘴巴，下意识地去看纪宇扬。他们俩个都知道，凌昕就是有这个特征的人。
    纪宇扬示意她谈定，让覃川继续说。
    覃川说：“这人还有是很有反侦查能力的，做事十分细致，死者不但死前受到了性侵，而且凶手十分残暴地将她的双乳割掉了，可是在现场却看不到一点的痕迹。”
    “唔……”
    凌蓁蓁一听到这个细节，便联想到了艾嘉被人性侵加上被人割掉双乳的画面，不由得作呕起来。艾嘉有一对高高耸立的双峰，那时凌蓁蓁还开玩笑说徐新真是有性福。艾嘉还不满意，私下里问凌蓁蓁，如果趁着没有第一次前，再去垫高一些，会不会被徐新发现。
    没想到艾嘉那么惨。
    纪宇扬端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凌蓁蓁喝，顺势就将她搂进怀里，制止道：“覃川，适可而止啊。”
    覃川朝纪宇扬眨了眨眼睛，眼神上说：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加特林，看我提供了这么多有价值的信息的份上，你叫我一声川哥哥怎么样？”
    纪宇扬就知道他这几个表兄弟个个都是讨人厌的家伙。偏偏他还不能对他们的胡闹说什么。
    凌蓁蓁见某冰山男一脸的便秘色，恶作据的心思来了。她推开纪宇扬，笑面如花地说：“好啊，川哥哥。”
    “哎，加特林，川哥哥罩着你。下次有什么不顺眼的人，不顺心的事告诉川哥哥，川哥哥一定第一时间赶到，狠狠地将他们打趴下。”
    凌蓁蓁噗嗤笑出了声：“是，相朴哥哥。”
    覃川十分满意凌蓁蓁的这个称呼。坐在一旁的覃天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纪宇扬的脸色，那种要爆发又爆发不出来的神色实在是太搞笑了。他接话说：“小凌老师，不然你也叫我天哥哥？”
    纪宇扬坐不住了，指着这两个表兄弟严肃地说：“你们够了，一个个都可以做人叔叔了，拉着一小姑娘叫哥哥脸就不会红吗？”
    凌蓁蓁补刀：“我觉得蛮好啊，总比叫蜀黍好。”
    覃天望着吃瘪的纪宇扬哈哈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