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大力将战船已经完全拖在后周这边的岸边,唐灵风一声令下,她自己剩下的一千兵士迅速登船,浩浩荡荡的从水路进发,就要协助董大力攻城。
看着大河之上不断飘过来的战船,南唐军的脸上只是浮起了一抹冷笑,凭借着大河天险和完善的防御阵地,他完全有能力将对方的大军全部葬送在大河之上。即使有部分漏网之鱼,但看着身前斗志昂扬的后周士兵,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能够应付。
“投石机准备!”南唐将领沉声说道。
“给我对准那些战船狠狠的砸!”他恶狠狠的说道。他绝对不能够让这些后周的士兵靠近岸边或是岸边八十米到一百米的距离,这些董大力的人有士兵应对,僵持不下,若是唐灵风上来了,局势会瞬间逆转,她可是知道唐灵风的惊人武力的,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面对着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块,船上的后周士兵是苦不堪言。他们原本就不擅长渡河之战,一上到战船就吐的厉害。虽然大河在渡口的这一段还算得上是比较平静,但是后周士兵中晕船的依然不在少数。而且他们也不擅于操舟,数百个战船很大程度上来说都是从上游直接飘到对岸的。而那些磨盘大小的石头,一旦落到战船之上,必然就是一个巨大的窟窿,然后整个战船的几十个人都是无一幸免。
而即使没有落在战船之上,而是落在了战船的旁边,也必然会掀起一阵巨浪,一不小心就会把好几名士兵给晃进河水之中。好在南唐方面的投石机并不是很多,而且大河在此处的河面也就只是三四百米宽。虽然给后周军造成了较大的伤害,但是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一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虽然还有不少的士兵正在呕吐,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士兵纷纷搭好了他们手中的折叠弓。所有的人都明白,只有用精确的射击压制住对方的火力,自己的这一方才有希望踏足到岸上,然后在给与对方致命的一击。
又是一阵疯狂的石雨,在二十台投石机和数千弓箭手的联手努力下,唐灵风的身法着实奇特,不但飘飘荡荡,犹如鬼魅,他在也控制不住暴露身份的秘密,拔剑出鞘,冲天一击,竟然将投石机的石子震的稀碎,随后拉着几个士兵一个个飞到岸边,又返回战船,再次阻挡攻击,又带着两个士兵回到岸上。这如同仙人一样的身影,让南唐军恐惧不已。
南唐将领的脸色则是有些难看。虽然又顶住了对方的一次攻击,但是他的石弹已经所剩无几
董大力这边看到唐灵风,爆发更大的攻击力量,在两股士兵的合围之下,南唐军两连败退,葬身湖底。
终于,在长达一个时辰的攻击以后,城门还是被共破了,南唐军苍茫溃逃,投降和赴死的人尽皆有之。
另一边,潘林和王元庆的人也是摧毁了浮桥,将南唐军杀的片甲不留,随后汇合顾铭夕,三军将扬州城踏破,攻入了城中,抓捕林仁肇,他们没有烧杀抢掠,而是安抚城内百姓,劝降南唐士兵,看着后周军势大,他们知道无力回天,在南唐军俘虏的劝说下,纷纷倒戈相向,取下旗帜,扬州城易主。
林帅,我们现在怎么办?
站在外面山岗的林仁肇淡淡道:老夫已经料到这种结局了,没想到败的如此惨烈,老夫不怕臭名远扬,只是眼下南唐只剩苏州和江陵,以及李弘冀驻守的荆州益州,那里也是战事频发,南唐该何去何从啊。
元帅,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后周军正在大肆搜捕您,若是被发现,就晚了。城内有人知道你的下落,咱们得赶紧离开。
林仁肇点点头:好吧,死也是死,还不如活着,不到最后一刻,老夫绝不放弃。
果然,山下出现了后周军的声音,确实是城内投降士兵供出来的,林仁肇被其余几个士兵掩护着,穿上林仁肇衣服,而他则往另一个方向逃遁,就此消失在黎明。
就在林仁肇逃跑以后,在他逃跑的方向密密的树木之间,出现了一支大约三四千的人马,为首的是薛碧瑶和罗素英,她们长途跋涉,一直跟随者唐灵风,早已看到了林仁肇的行踪。
罗素英就想前去抓捕,薛碧瑶拉住她摇摇头:不用追了,让他去吧。
为什么?罗素英疑惑道:碧瑶,你可知道,这林仁肇是个威胁,若是谢公子早点抓到他,南唐就能早点攻克,他就和楼主早点见面了。
薛碧瑶摇摇头,苦笑道:你只为楼主着想,可你有没有为我们这些弟兄姐妹着想,林仁肇虽然现在只有一人,可是我们追击而去,他就会反应过来逊色逃窜,这里地形复杂,天色又黑,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坠入悬崖,咱们只负责保护谢公子,其它的一概不管。
你,,罗素英指着薛碧瑶一窒:好啊,碧瑶,原以为你性子忧郁,只活在自己世界,没想到你也算计起来了。
薛碧瑶静静道:素英姐姐,只是因为你与我情同姐妹,我才告诉与你,不然岂会如此。
罗素英笑道:好了好了,行吧,就依你,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了。
薛碧瑶忽然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谢公子似乎很花心。
哦?罗素英感了兴趣,问道:何以见得。
薛碧瑶缓缓道:当日我们关在地牢的时候,谢公子就和流袖姐姐勾三搭四,后来似乎还在陇西与一个世家小姐扯上关系,楼主对他念念不忘,不知有什么好的。
看薛碧瑶嘟着嘴,罗素英掩嘴轻笑:这些我倒是不知情,怕是你道听途说惯了,有些得亲眼目睹才行。我们关在地牢,什么都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那谢公子现在是易容了,我们也没见过他真实面相,还是少议论的好,不过说起流袖,倒叫我牵肠挂肚呢。
还有昭雪妹妹,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罗素英怒道:不要提她,这个叛徒,若不是她,我们岂会被关进地牢,若是让我见到她非打断她的腿不可,我们待她这般好,她却是个白眼狼,真叫人寒心。
薛碧瑶劝慰道:好了,咱们别说了,不要让别人发现,还是去找地方歇息吧。
被罗素英牵挂的沈流袖终于摆脱了沼泽林,一路向南走,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向南,在救走赵匡胤的时候,她就已经带来些许盘缠,购置了一匹宝马,由于不识路,就这样四处问寻。
然而刘子凌的人向北走,因此他们相遇的时间大大缩小了,就在沈流袖到达益州城外不到几百里的时候,她进了一家酒楼,听说益州城已经布满了军兵,现在攻打益州的主将是赵匡胤,不由欣喜不已,暗想:赵公子不是在莫州么,看来他已经逃出来了。
说起来这也是有缘分,不过这种缘分转眼就是擦肩而过。因为就在沈流袖准备进入赵匡胤军营时,刘子凌的死士也到了这家客店。
且说得到这群死士飞鸽传书的刘子凌,终于从扬州城被攻破的愤懑中清醒过来,他带着刘一等人从扬州城逃离,赶往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