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道:王爷,二公子那边改怎么处置。
陇西郡王道:这个畜牲,不忠不义不孝,要不是因为她早逝的母亲,本王岂能容忍他到今天,那珠儿和柔儿天香国色,本王都让给他了,他还不知足,这是逼着本王动刑啊。
紫夜:那王爷是想放弃二公子了?
陇西郡王:为今之计这是弃卒保车最好都方法,外面民怨沸腾,本王也不能姑息养奸,暂且把他带回来软禁,对外宣布假消息,或许等事情平息了可以重整西山。
紫夜:王爷,此事不妥,您一直是为了稳定四大世家的平衡感,眼下如若您将二公子藏起来,顶多只能挡一阵子,只要二公子出来照样会成为大公子和三公子都目标,到时候民怨更加凶猛,群起而攻之,王爷您就骑虎难下。再者,在二公子闭关的日子里,长孙世家和关山世家一定会受到牵连,商武会就要来了,免不了其它两个世家这时候搞动作,一旦血雨腥风,陇西的经济将会瘫痪,咱们拿什么和厉天行斗。
陇西王:本王何尝不清楚,只是当初已经把宝押在他这里,盼望着她力挽狂澜,已经又两大世家的鼎力相助,只要他长袖善舞,就能接过四大世家的控制权,本王就能高枕无忧,眼下却是左右为难。不管怎样,先把他带回来,前日老大和老三就说了不日则到,为何还没有动静。
紫夜:王爷,二公子说是被关进了府衙取保候审,先要仵作调查取证才好判定二公子罪名,是进御司监还是法正寺,都是有程序的,只不过二公子并没有起府衙,而是呗一对神秘男女一路挟持。
什么。陇西王震怒:何人如此大胆,她毕竟还是世子,一介布衣也敢这么不识抬举。
紫夜:现在还没有摸清楚他们的底细,王爷,要不要前去捉拿他们?
陇西王:明日再说,如若他们没有将老二送过来,就等着本王天涯海角的追杀吧。
第二日,谢灵询和沈流袖带着屈罗傲风赶到了王府,不想通报王府的侍卫和家丁,两人选择解下屈罗傲风的锁链。
屈罗傲风不禁欣喜,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及时打理自己蓬乱的头发,可惜少了一面铜镜,不然这厮一定会手脚并用,恨不得把自己身上那副贱皮掰下来。
沈流袖厌恶道:一个大老爷们这么臭美,就不能有点英雄气概吗?
屈罗傲风讷讷不敢答话,看了看自家宫殿的高墙绿瓦,第一次有想哭的感觉。
父王,父王,快来救我啊。他在心里呐喊着,仿佛对面一堵墙望眼欲穿,原先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丝毫不觉得温暖可亲,一草一木都是冰冷无情的,如今是倦鸟归巢。
谢灵询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屑的搭住他的肩膀,蹭的飞上高墙。
沈流袖随之而去,屈罗傲风只觉腹中难受,有种呕吐的感觉,他的头昏脑胀,在空中被拎着,久久不能呼吸,双腿乱蹬,谢灵询却不管,一手抓着他,一手穿过回廊、台阶、宫门,园林各个角落,只要有看得到他们的侍卫和丫鬟婢女,甚至太监,还没来得及喊话,就被一剑封喉,转眼间三人已经绕过了大半。
屈罗傲风艰难的咳嗽,额头险些撞上一侧的栏杆:你们,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谢灵询想当然道:不知道啊,我们又不熟悉,到哪里觉得好玩就停下来咯,可惜还没有看到。
屈罗傲风只觉要吐血,他央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我愿意许你们百亩良田、黄金万两。
哼,不稀罕。沈流袖淡淡道:也只有你这种一无是处的人才会贪恋这些权势。
嘻嘻,说的好,不过我家二公子是不是嘚王爷来管教那?
清冷的音调传来,只见屋顶上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她双手微伸,袖口处抛出几条黑绫,犹如刀片一般席卷而来,沈流袖轻轻躲闪,侧手抓住,惊觉刺痛,纵身躲避,那黑绫继续伸长,直接割碎沈流袖旁边的瓦砾。
你是何人?怎会天罗地网?
沈流袖捂着手指,神色里满是凝重。
流袖,你有没有事?谢灵询连忙捧起她的手指,小心翼翼查看。
沈流袖摇摇头。
蒙面人惊讶道:你也知道天罗地网?你是什么人。
沈流袖推开谢灵询:你且瞧好了。
说着,她侧手甩出两条洁白无瑕的罗绫,犹如白龙一般摆动而去,也是极尽旋转,霎那间到达她目光,她连忙摆出两条黑绫,与之抗衡,一时间竟难分轩轾。
两人无论出招手势还是行进方向,就连发招速度都一般无二,一时间两人都是浓浓震惊。
同时撤回以后,沈流袖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会我师父的独门武功?
你师父?对方微微开口:也是了,原来你是他的弟子,看来我们还有些渊源。
沈流袖疑惑道:你与我有关系吗?
对方静静道:这天罗地网虽然名字犀利,实际上招式灵巧,你师父不过是一个男人,怎能研究出来。
沈流袖顿时不愉:你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师父说盗取别人的不成,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师父是男的。
对方显然在思索什么,缓缓道:这都是百余年前的秘辛了,关乎到李淳风和袁天罡的推背图,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看在你和我有渊源,且放过你们,把二公子放下。
紫夜,你在做什么?陇西郡王缓缓走来,后面跟着一大堆军士,他不客气的望着紫夜:无论你是什么人,可是你是本王抚养长大的,你难道分不清轻重?
随即他转头望着谢灵询二人:二位好大的威风,一来就给了本王一个下马威,杀了本王这么多人马,怎么,难道是要与本王为敌。
这时,屈罗傲风终于有了神气,他张牙舞爪的呼叫:父王,父王,孩儿在这里,救孩儿啊,呜呜。
陇西郡王一脸嫌弃:住嘴,你还好意思大呼小叫,你竟敢说本王管不了你,还有本王是老不死,既然你这么心急,干脆早点毒死本王。
不,不是的。屈罗傲风解释道:父王,那都是大哥三弟他们在迷惑你啊,孩儿一直都很孝顺父王啊。
够了。谢灵询点了他的哑穴:陇西郡王,你以为这是在拉家常吗,我们今日来就是希望讨个说法。
哦?陇西郡王淡淡道:黄口小儿,你们也配有说法?
沈流袖大怒,谢灵询一把捏住屈罗傲风脖子:嘿嘿,看来王爷你是完全不顾他的死活了,也好,王爷老当益壮,还可以多生几个,不对,王爷就算生了也不一定是你的吧?毕竟自己妻子天天被人睡都能无动于衷,这种修养也是足够媲美太学了。
陇西郡王脸色腮红,他大吼道:住嘴,住嘴,竖子敢尔。
谢灵询静静笑道:这就恼羞成怒了?王爷,说实话,现在我对你有些失望了,这么多年都能容忍自己儿子睡自己女人,原来也会发怒啊?
住嘴,住嘴。
谢灵询淡淡道:陇西郡王,不要耍心眼,你想干什么我们很清楚,这里到处是你的人,不过你也不要小看我们。即便你不顾屈罗傲风的性命,我们也能如入无人之境。你是王爷,还有至尊之位去追求,而我们不一样,只是亡命之徒,你要是不怕死就试试。
这样一说,陇西郡王脸僵住了,他尝试着挥下去的手缓缓放下去,紫夜也有些投鼠忌器。
你想干什么直说。
谢灵询笑道:不想干什么,本来我们可以直接宰了屈罗傲风,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并不是惧怕你陇西郡王,只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一定要让他在所有百姓面前伏法,只有你陇西郡王做的了主,你的手下伤了我内人,我也杀了你一些手下,就算扯平了,现在只要你答应我们的要求就行。
什么。陇西郡王被谢灵询的无耻逗乐了,他内人不过是手指上一点划痕,就能抵得了这么多性命,更何况是他们先进来的。
陇西郡王忍住气:你们就不怕本王鱼死网破?
沈流袖发话了,淡淡道:王爷是个聪明人,不会因小失大的,无非是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而已,要是导致王府形同空城那就不好了。
你们在威胁本王?
屈罗傲风说不出话,就一直摇头晃脑,显然不希望被杀。
看着陇西郡王静静思虑,谢灵询道:陇西王,只要你下令,三日后的午时三刻将屈罗傲风开刀问斩,并且宣布屈罗傲寒或者屈罗傲星继位,但是这两人必须由我们选定。那样我们还可以放他回去,容你们团聚几日,不然他现在就要死在你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