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然你押了2000两。琴儿轻声道:那么请回答。
屈罗傲风自言自语:答吧,本公子要看你能不能答出来,即使可以又如何,那水柔小妞照样是本公子的。
此时,沈流袖和霜儿早已经在客栈坐了半个时辰。汪曾和夏刚满是疑惑,但是看到沈流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嘴。
汪曾忍不住,只好示意霜儿出来问道:霜儿姑娘,不知道少夫人怎么了,还有少主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霜儿摇摇头:我也是一头雾水啊,流袖姐姐突然就把我拽到这里来,什么也不说。公子他还在花灯会呢,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汪曾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其实沈流袖是吃醋了,可是她不愿意承认。像她这样的女子一旦认定一个人就会专一不二。她知道谢灵询是为了救人,却还是忍不住心里泛酸,但是好像都是自己提出来的,一时之间她不免怪自己太过心急,把他一人扔在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但是自尊心又让她舍不下面子,于是关心内疚和伤感多种情绪交织,难解难分。
琴儿示意谢灵询仔细看题目:题目为:有一大户人家夜晚遭窃,第二天,仆人起来一看发现后院墙上有许多脚印,而丢失的财物有首饰玩具,唯独没有金银珠宝。官府来人办案,锁定了三个嫌疑人,分别为隔门的铁匠张大贵、古董商行老板姜明、小偷水上漂。据他们的供述如下:
张大贵:小的昨晚一直拉肚子,到了午时三刻才回房休息,无时间作案,家人可以作证。
姜明:在下有家财万贯,用不着去偷东西,再说了,在下偷东西也不会专偷首饰啊。
水上漂: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已经金盆洗手多年,不再过问江湖事了。
请问,哪一位在说谎?
哈哈哈哈。屈罗傲风得意道:小子,他们个个有理有据,看你怎么断案。
谢灵询若有所思,皱起眉头。
琴儿一直等待着谢灵询回答,她缓缓道:公子,还有一炷香。
谢灵询苦思无果,他觉得这题目分明就是故意刁难,给的线索太少,不能一口断定。想到这里,他看了看琴儿,发现她神色焦急,只好瞎猫碰死耗子:所有人都没有说谎。
哈哈哈哈哈哈哈,屈罗傲风大笑:傻瓜,题目都说了谁在说谎,你还说都没有。
陆虎和曹龙也是配合着大笑,滑稽的很。
没想到琴儿如释重负,她笑道:公子答对了。
什么?屈罗傲风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
琴儿笑道:最后一题是吴县令特意考察应征者的反应能力,我们姑娘都是精挑细选得来的,想要阅览群芳必须有过人的才气、胆识和思维能力,这道题确实是迷惑的幌子,无解。所以公子答对了。
什么。屈罗傲风气急败坏:为什么本公子回答的时候你就说题目只有唯一答案,你们是不是故意针对本公子?
琴儿摇头道:公子要是有任何意见可以与吴县令提,小女子只是一个传话的。
好,好一个吴鼎孽。屈罗傲风忽然凑近琴儿,逼视她的眼睛:你真的不认识本公子?
琴儿露出一丝慌乱:不认识。
是吗?屈罗傲风还要上前,小童拦住,生硬道:还请回去。
屈罗傲风一推:你又是什么狗东西,敢阻拦本公子?
没想到小童纹丝不动,继续面无表情: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屈罗傲风:你敢藐视本公子,陆虎,曹龙,上。
两人一前一后抄起小童的上下就想将他拽倒,小童依旧固若金汤,他浑身一颤,浑身上下犹如钢铁的劲道反震,陆虎和曹龙直接一个倒飞趔趄,身后的墙根都碎了一片。
你是什么人?屈罗傲风道:明明只有弱冠之龄,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威力,难道是吴鼎孽的人?不可能,那个老东西只有一群不入流的官兵。
小童依旧冷冰冰的: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屈罗傲风只好哑巴吃黄连,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陆虎两人挥挥手,对谢灵询道:你们给本公子等着。
等他们离开,琴儿道:公子,恭喜你可以进入暗门了,水柔姑娘在等着你。
谢灵询摇摇头:不用了,恕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失陪了。
琴儿不悦道:公子要走?这是把琴儿和水柔姑娘当成什么人了?虽是青楼女子,可是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你既然赢了,就应该进去,不然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欺负我们手无缚鸡之力吗。
谢灵询苦笑:哪里话,琴儿姑娘,在下只是心有思虑,踌躇满志,怕唐突了水柔姑娘。
琴儿转怒为喜:公子说的严重了,琴儿很欣赏公子,还望公子带姑娘逃出虎口。
小童忽然怒斥道:多嘴。
琴儿顿时惊惶不已,强自镇定:公子,且随琴儿前来。
小童静静看着他们进去,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屈罗傲风带着陆虎和曹风回到府邸,恼羞成怒的他打碎了许多酒壶和器皿。
公子,您消消气。
屈罗傲风扭曲道:消气?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要我怎么消气,这几天本公子是没遇到一件好事,先是那个董平被杀,之后吴鼎孽去抓人怎么也抓不到,好不容易进了明月客栈还被厉天行给阻拦了,好不容易和珠儿狐媚鬼混,又被那个屈罗傲寒打乱阵脚,那个该死的穷书生又来影响本公子食欲,好不容易有个花灯会又被两个无名小卒搞砸了,偏偏你们几个废物连人家一个小童都斗不过,真是气死本公子了。
陆虎和曹龙听他一口一个废物,虽然不开心,却不敢还嘴,只好试探性道:
二公子,咱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两人行踪就在明月客栈,不如直接让四大高手剁碎了他们?
屈罗傲风狠狠朝他们左右掴了一巴掌:你们是猪吗,都说了不行,他们有厉天行的庇护,不好发生正面冲突。
陆虎道:二公子,您为何如此惧怕厉天行,他不就是一个客栈老板吗?
屈罗傲风又给了他一巴掌:他岂会如此简单,想当年,李存勖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小有名气,可以说,我父王的势力都不及他,只因他就是那支神秘部队里的人物,我父王为了控制陇西局势,和他们达成了合作。这支部队太恐怖了,相传当年安禄山坐镇长安,派部下八百里加鞭运送美女歌妓,还没出陇西都死的死、残的残。他们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别人看不见摸不着。
曹龙惊讶道:竟然这么恐怖?那二公子,他们这么厉害,为何要依附于你父王。
屈罗傲风有了底气,又给了曹龙一巴掌:哼,师出无名,他们虽然厉害,却没有任何一个统治者敢收留,只有我父王夜夜笙歌,满足了他们暗地里发展自己势力的自由。据传,至今没有遭到破坏的唯一一座青楼――甘溪楼就是他们的据点,可是谁也不敢进去看。
两人都被打懵了,一脸委屈,识趣的不说话。
屈罗傲风道:你们今晚就给我把那个水柔给绑到本公子府上,那两个无名小卒尽快给本公子解决,对付不了厉天行,我就不信连他们我都治不了。
陆虎和曹龙异口同声:是,保证完成任务。
吴鼎孽回到了县衙,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陈浩东面容复杂的走了进来。
怎么?生气了?
吴鼎孽的话让陈浩东一窒,他看了看自己手掌的九根手指,失落道:哪能呢,大人有自己的考虑,小的定当竭力支持。
吴鼎孽叹了口气:浩东,你跟了我多久了?
陈浩东道:十二年了。
吴鼎孽:十二年,十二年一个轮回,会改变多少事情。春夏秋冬,潮起潮落。也许某天我就不在了,又有谁说的清我的是非功过。
听见他话语里的伤感,陈浩东怆然道:老爷,你还年轻呢。
吴鼎孽摇摇头:我们的命不是由自己决定的,就像你,你在怪我对吗?其实你不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厉天行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如何能堂而皇之的和我坐在这里。
陈浩东淡淡道:我知道。只不过,他狠狠吸了口气:我只想知道,老爷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他做事,王县尉也是死在那个人手上,难道我们可以任由别人摆布吗。
吴鼎孽缓缓站起来:你只看到事情表面,王天贵是自己找死,即便那人不杀他,大公子也不会放过他,东方明都死了,东方世家震怒,大公子为何按兵不动,你有想过吗?
陈浩东沉默不语。
吴鼎孽笑道:陇西并不是风平浪静的,各方势力风起云涌。大公子想他死,可是他宁愿与之合作,我想有屈罗傲风在,任何不可能的合作都会变成合作。你不喜欢厉天行,难道你就能忍受屈罗傲风继续鱼肉百姓?
陈浩东惊讶道:老爷你是想借助那人的手除掉屈罗傲风?
吴鼎孽点点头:没错,本官做这个狗官已经许多年了,真想早日摘掉这个帽子,可是光凭本官是不可能的。
陈浩东激动道:可是老爷凭什么断定那人有这个能力?他不过是杀了王天贵和董平,武功高强而已,单枪匹马如何冲破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