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罗傲寒怒道:二弟,你这话有点太不孝了,大哥可不希望你等会还去做一些让父王蒙羞的事。
恩?屈罗傲风收起了玩笑面容,他面色如水,把玩着酒杯:大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屈罗傲寒不客气都挥挥手,√林墨道:我们走。
唉哟,大哥,咱们兄弟好久不见,怎么都不多留一会?屈罗傲风静静道:是不是小弟招待不周,这样,柔儿,你去陪陪我大哥,一定要让他舒舒服服。
谁知道柔儿一扭腰肢:不嘛,人家只属于二公子一人,其它所有男人于我如浮云,就算貌似潘安也不如鸡豚狗鬚,更何况二公子你可是要做王的人呢,你舍得把王的女人献出起吗?
欸,你这个妖精,什么都敢说阿,哈哈。屈罗傲风捏了捏柔儿的鼻子,柔儿在他怀里又开始闹腾起来。
屈罗傲寒彻底被气炸了,他此刻恨不得把眼前的3个人千刀万剐,可是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他皮笑肉不笑道:二弟,大哥没事,好女不侍二夫,不要勉为其难,大哥先走了,你悠着点。
就在屈罗傲寒面色不快的带着林墨离开香云楼的时候,刚刚下楼,就看见一个落魄书生愁眉苦脸的四处乱窜,被老鸨一发现,招呼来几个打手,给他生拉硬拽。
我说爷,你可行行好。老鸨道:你好歹也是有功名的人,把我们这里当什么地方,你要去嫖妓可以去翠云楼、金香楼,只要你别来叨扰我们家珠儿姑娘,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书生倔强的很,死活不松手:珠儿要是不见我,我情愿悬梁自尽。
哈哈,悬梁自尽?老鸨咋咋呼呼道:你吓唬谁呢,你要寻死路随你,别脏了我们的招牌。
书生气急败坏:我可是有功名的人,你就不怕我开罪你吗?
唉哟,笑死我了。老鸨捂着肚子:刘状元,您哪,可以在江南威风威风,在这里,还真不是什么东西。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妈妈劝你赶快识相点离开,不然又免不了一顿打。
行啊,你们目无王法,来吧,使劲打,为了珠儿,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
书生的话激怒了老鸨,她大声道:好,很好,给我打,狠狠地打,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王法。
屈罗傲寒一听,只是摇摇头就要离开,林墨问道:公子,要不要出手相助。
屈罗傲寒道:不用了,自己找死怪不得谁。
唉哟,唉哟。书生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上楼都屈罗傲风自然听得见,他笑道:这个穷酸秀才真是不死心啊,看来珠儿你的魅力真大,幸好本公子抓住你了,不然还要提心吊胆那。
珠儿连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公子说的哪里话,珠儿喝柔儿都是公子的人,永远都是,绝不敢背叛。
哼。屈罗傲风静静道,捏碎了杯子:最好不要,不然我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
是。珠儿和柔儿齐声道,目光离涌现死死寒意。
好了,本公子下去了,花灯会可少不了本公子的杰作。屈罗傲风笑道:你们乖乖等着我,过几天再来颠鸾倒凤。
恭送公子。
屈罗傲风走后,珠儿迅速换上一副冷峻面容,她连忙来到窗前,看到楼下如死狗一般伤痕累累的书生,心底有些刺痛,幽幽叹了口气:你又是何苦来哉?
柔儿轻轻道:姐姐是为他伤心么。
珠儿摇摇头:我是为我们自己伤心,身为公主可以广招才俊为驸马,只为一晌而贪欢。身为良家女子可以賞烟花在雨巷,拾书画选人家。而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呢,说是官宦子弟却形如走兽,说是平民却委身青楼,最后就连选择爱的权利都没有。
柔儿苦笑:姐姐你越来越伤感了呢。十年前我们的命运不就注定了吗,小姐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这也是我们祖上留下的夙愿,姐姐,我们就只差一步了,那二公子快要让我们进王府了,只要他登上王位,我们就能掌控陇西了,这样我们就能去甘溪楼复命。小姐一定会放我们离开的。
珠儿:我何尝不知道,只是身不由己啊,唉,那刘公子本来有大好前途的,就因为我如今沦落至此,真是罪过。
柔儿道:姐姐,怎么能怪你呢,你只是救了他一命,他便惦念你的容貌身子,我看他阿,不过也是凡夫俗子,一介庸人,他要是将军的话,马上可以把你抢回去,哪用得着每次都铩羽而归,惹人话柄?
珠儿嗔怒道:你这个妮子,怎么如此说刘公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刘公子虽是爱慕我的容貌,我却能看出他的良苦用心,就算她居心不良,能够不畏生死,又有几人可以做到?我倒宁愿她不是将军,安安心心的诗酒花茶就行了。
柔儿惊讶道:姐姐,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珠儿气苦: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柔儿道:姐姐,小姐是不会允许我们擅作主张的,其实说实话,他至少比这个屈罗傲风强太多了,这个二公子天天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是为了小姐的大计,真想马上宰了他。
珠儿眼眶闪烁着些许泪花,她努力不让自己流下来,淡淡道:好了,别说了。希望经过刚才,屈罗傲寒能够聪明一点,只要他们内斗的越厉害,我们就更轻松。
柔儿点点头:风大,姐姐,我们先行回去吧,花灯会咱们不参加,也不知道又有哪位无辜女子遭殃了。
外面,姓刘的公子痛苦的呻吟着,他却全然不顾,还是尝试着不断往前爬,手心全是血液,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只是嘴里不停喊着:珠儿,珠儿,我不能没有你。
旁边行人指指点点,不过没有聚集起来,显然是司空见惯。
这时,一个书生跌跌撞撞跑过来,他边跑嘴里还嘟囔着:这子鱼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花灯会那么多好玩的也不去看,真是傻到家了。莫非又是去那香云楼了,呜呼呀,真是痴男怨女,古人诚不欺我。
到了香云楼外,他无可奈何的走过来,忍着想要痛扁刘子鱼的冲动,一声不响的将他扛在肩上,喃喃自语:饭倒没吃多少,人却越来越重了,子鱼兄啊子鱼兄,你何苦阿,好歹你也是吴越国的头名状元,干嘛来这受罪,我身上的银两都不够了,得早做打算。
可怜刘子鱼,被打的七荤八素,还要在他身上颠簸,偏偏他还一嘴的胡言乱语,左弯又绕的,搞得他不住闷哼,吐出几口鲜血。
书生本来还在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忽然感觉脸庞有些凉意,还带着一点腥味,他用手一摸,看见血液,不由吃了一惊:天空怎会有这么多血呢,莫非是老天爷劈中了晚霞仙子,可是现在是白天啊。
刘子鱼再次闷哼一声,还咳出来。书生终于醒悟过来,他慌了,急忙要找大夫。可是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已然只有几个铜板,不禁黯然神伤。
这几日光医治他的费用就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该如何是好。
他忽然想到要不去施舍化缘?不行不行,太丢脸了,自己好歹是孔子门生,怎能为五斗米而折腰。
要么去打家劫舍?也不行,自己这小身子骨一阵风都能吹跑了。
想来想去,他只能去求人。于是一路上,他是遇到一个人就问,始终无人理会。就当他来到花灯会区域都时候,已经心如死灰,刘子鱼逗奄奄一息了,他想着随便买点凉席香火算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好玩书生是你啊?
好玩书生?书生一脸黑线:谁这么叫我。
他四处查看,发现就在前方三个男的,都是俊雅不凡,就这样直勾勾看着自己。
书生顿觉莫名其妙:你们认识我?
三人点点头。
书生愣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抄起肩上的刘子鱼就屁颠屁颠过来,兴奋道:太好了,那三位兄台,借小生一点银两吧,不多,300两就行,小生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额,,顿时,三人一头黑线。
这三个人就是谢灵询一行人,他们刚要进去,被门口一名摆摊的仆人喝止,手指点了一点,上面有五副对联,必须全部对上来才能进去,一时之间苦思冥想,忽然沈流袖发现书生的痕迹,想起再翠云楼她憨态可掬都模样,笑的合不拢嘴。
书生看三人好像没有要动的意思,不禁意兴阑珊:原来是诓我,简直不可原谅。
看他要走,谢灵询笑道:不就是300两吗,给你,不过你得帮我们一件事。
书生疑惑道:何事?只要我能帮忙尽管说。
那就是把我们身后的五副对联给完整的对出来。
书生一下子犯了难,踌躇不前。
怎么?你不是读书人吗?霜儿笑道:应该难不倒你吧?
书生的自尊心一下子上来了:那当然,我可是熟读四书五经的,只不过三位公子,小生的朋友性命垂危,不能再耽误了,不如这样,你们先给我银两,我找完大夫医治我朋友,马上回来对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