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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虞小曼说:“不想。”
    她手机什么的都没带,就想安安静静的。
    欧原就坐在她身边,又给她讲了讲戏。还告诉她他要在第二部里怎么写厉无咎。
    第三十五章
    “……第二部里面会解开厉无咎的身世,让她有一个清楚的背景,让上一代人出场。一个人成长到现在的样子,都是和这个人的身世息息相关。没有人例外。”欧原起初只是和虞小曼聊天帮她进入状态,结果两个人越说越起劲。
    “是讲上一代的故事吗?”
    “不是,上一代只是一个背景,引入一个新反派。厉无咎还是中心人物。但是这一部里面,观众还不需要知道这些。所以你还是按原来的演就好。”欧原说。
    虞小曼向他点点头:“我明白了。”
    说欧原这时候只是画了张饼给她也好,总归叫人安心点。
    晚上结束拍摄时,千回顾两集已经播完了。虞小曼坐下来卸妆的时候才觉得有点遗憾,错过了自己主演的电视剧的首播。
    化妆师正在手脚麻利地给她拆假发,冷不丁来了句:“我们刚才偷空看了半集千回顾。很好看!拍得真好。”
    虞小曼吓了一跳,吓得瞌睡都跑了。
    其实之前片子已经有样片,电视台也有过几次阅片会。文珮和导演好几个业内都和她说电视台很满意。
    但这时候猛然听到评价,虞小曼还是受到了震动,就像她刚刚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正式播出的评价,也许这些好评并不全都是恭维和安慰——她实实在在抽中了大奖。“谢……谢谢。”她有点结巴。
    这一夜虞小曼睡得并不踏实。一个接一个的梦,大脑里像放烟花一样,又像细微的生物电流噼噼啪啪闪个不停。先是梦到小时候许许多多的考试分数,数字冒来冒去,她跟在漫天飞舞的试卷后面跑个不停,要把它们一个个抓下来,跑着跑着就飞了起来……
    她凌晨五点就醒了,照例做了拉伸和形体操,之后冲了个澡,到片场的时候心里已经很安定了。
    大概快到中午休息时候,白秋晨像一只报喜鸟一样翩翩飞了过来,她每一根头发都在冒着得意洋洋的甜蜜。
    虞小曼甚至不用走过去开口问她,就知道结果一定不错。
    她走过去,白秋晨张开手臂迎接她,像妈妈接第一天去幼儿园的女儿那么骄傲。
    “多少?”虞小曼迫不及待地问。
    白秋晨抱了她一下,放开她,才说了一个数字。
    虞小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问了一遍:“多少?”
    白秋晨说:“我确认过了,1.7。”这是好得出乎意料的数字。
    虞小曼感觉自己都要哭了,又想哭又想笑。周围的声音都不存在了,她的身体一下子轻得好像在踩着白云。白秋晨看她一脸抽搐的表情,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好了好了,这才是第一天收视,别太激动了的。说不定后面就降了。”
    虞小曼按着鼻子说:“你别乌鸦嘴。”
    她到底忍住了眼泪没有哭下来,她只是很想出去跑两圈,然后一心一意坐在电视机前等今天播出的两集。但她现在还穿着戏服,接下来还有两个礼拜的戏要等着拍。
    “我……”虞小曼回头指指片场,白秋晨明白她的意思。
    虞小曼不知道自己是跑回去的还是跳回去的,欧原一看到她的脸就叫:“化妆!”
    虞小曼一照镜子就看到自己两颊通红,真是喜上眉梢,一脸的好颜色。她马上要拍一场厉无咎受伤的戏,哪能那么满脸红光。化妆师拿喷雾给她喷了,又给她补补妆:“冷静点冷静点,别喘,看把你给热的。”
    阿琳刚才和白秋晨一起过来的,在一边已经说出来了:“不是热的,是高兴的!千回顾首播两集收视特别好!”
    到了下午大半个剧组都知道了。贺权比阿琳嘴巴还大,他还是自己从网上查到的收视数据,一看到就恭喜虞小曼,又嚷嚷着要她请客。
    虞小曼临时仓促没有准备,就把自己车子里存的几袋干果核桃和营养剂全抱给他了。贺权转头就随手给大家分了。
    到了第二天,千回顾的收视只是略微降了一点,没有大跌。之后几天收视基本稳在了1.5左右。
    虞小曼订的一批慰问品也送到了。几大箱新鲜草莓和桃子,草莓是有机果园里的,一个个一样大小,桃子是多汁饱满的水蜜桃。又订了几家有名的披萨和烤肉改善剧组伙食。欧原不管她这些,只要她在拍戏的时候注意力集中就好。剧组staff大热天拍戏本来就辛苦,有慰劳自然乐得享受。
    陆颜的剧开得比千回顾晚两天,收视被千回顾压住了,始终越不过去。电视剧类的收视里面,千回顾一直霸占了第一。
    千回顾第一天收视出来,文珮就和虞小曼打了电话。虞小曼那时候心里还带着点惴惴不安的又惊又喜。文珮就是纯粹高兴了——她就是高兴事情按她期望的顺利发展。
    她开门见山就约虞小曼:“你现在这电影什么时候拍完?有空我们见一见。我要和你谈谈长亭柳。”
    虞小曼晕晕乎乎就应了下来:“还要再拍十七八天的样子。等这边一结束我就来找你。”白秋晨就在她身边,听得直用手肘撞她。虞小曼挂了电话就问她:“怎么了?”白秋晨说:“我激动。你声音听起来怎么一点不激动?”
    虞小曼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可能不激动?“不是一定要把嗓门扯到80分贝才叫激动的。”她告诉白秋晨,“你应该测一测我的血压,数字一定爆表了。”
    再说再兴奋她现在还是在厉无咎的片场。她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别疯,别乱,别分神。她怕自己如果不时时提醒自己,她心里那个得意忘形的小疯子会跑出来。
    厉无咎杀青那天,剧组一起吃了杀青宴,又一起去唱歌。贺权喝醉了,往虞小曼身边挤,还借醉要揽虞小曼的肩。虞小曼躲开了他,把他塞给其他人照看。
    欧原不怎么喝酒。虞小曼和他说着说着还是谈工作。虞小曼说起自己接下来会去和文珮碰头,还有录几个节目。欧原回去就得剪片子,做后期。
    他们正说着,就看到贺权就醉得站不稳,一跤滑倒刺溜一下差点滑到桌子底下去。
    虞小曼和欧原愣了一下,看周围人抓住他,他嘟嘟嚷嚷举着手爬起来,两个人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哈笑得停不下来。
    欧原都忍不住说:“这活宝。”
    虞小曼眼泪都笑出来了,她也喝了点酒,一笑就觉得脸上都烫了。笑完了两人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才工作的话题太严肃,好像已经谈不下去了。
    他们之间好像已经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共识。在片场的时候只谈工作,一切话题都围绕厉无咎,自从欧原对虞小曼失言过一次之后,他再没过问过虞小曼的私人事情。
    接下来就像魔幻时间一样,他们两个絮絮叨叨聊起了几部新电影,虞小曼唱了两首歌,吃了些高脂肪高热量不该吃的小零食。最后欧原也喝多了,不过他还是坚持要看着虞小曼和助理先走。
    第二天早上虞小曼躺在酒店床上,睡了个难得的懒觉。拍完戏她又想出去玩,逛一逛,买买东西;又想赖在床上躺一天,听听音乐看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