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龙急忙对它说:“爹爹有请,自然有话要对你说。”
摩利牙急忙领着它的二百冥兵,到了叶枫跟前。一路走过,惊得旁边的官兵目瞪口呆,这是些什么人呀?简直就不是人,和魔鬼无异,它们一个个骷髅头,骷髅身子,只有一颗心脏还算肉长的,在砰砰地跳着,浑身的鲜血在血管里红红地流动。
它们到了叶枫跟前,摩利牙对叶枫一拱手说:“请叶帅指示,叫我们干什么?”
见了他们,叶枫有些唏嘘感叹,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范长生称为蜀中八仙,也才活到了100岁,而冥兵却不一样?它们介于人与鬼之间,虽然智商不高,大脑迟钝,四肢发达,却还是定格在进入人世的那个年代。
在苗家庄刚刚收服摩利牙的时候,它是这般模样,到了现在,已过去了五六十年,自己已从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到了耄耋之年,而摩利牙呢?还是这般模样,看着并没有长几岁。
摩利牙见到叶枫,也是十分吃惊,问道:“叶帅啊,我看你还这样年轻,再活几十年绝对没有问题。”
叶枫笑着骂了一句:“你这个摩利牙营长,说话确实讨人喜欢。”其实叶枫心里明白,要不是二入冥界,有了脱胎换骨之身,也不会再增寿几十年。
已顾不得再说别的闲话,叶枫对摩利牙指了指城下的道士冥兵说:“看到了吗,摩营长?这些道士冥兵是些冒牌货,要取代你们称王称霸,快去把它们统统消灭干净。”
摩利牙又问道:“能不能吃了它们,喝了它们?”
叶枫随口一说:“它是你们的敌人,随便吧!”
摩利牙心里一乐,没有黑眼珠的眼睛立刻放射出蓝色的光芒,随即对他的冥兵们喊:“小的们,叶帅说了,肉是随便吃,血是随便喝。多长时间没有开斋了,今天我们就要开开斋,给叶帅涨涨脸,给我们自己涨涨脸。拿家伙,上呀!”
兴奋着冥兵们一个个嗷嗷大叫:“开斋了——”“吃呀,喝呀。”“上呀——”它们拿着早就练好的兵器,有步枪,也有大刀、长矛,向着范贲的道士冥兵扑了过去。
城下的道士冥兵正在杀得性起,叶虎的三千步兵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不是被它们用桃木剑杀死,就是被有力的双手打死或者掐死。有的士兵被吓破了胆,只得豁上命地往回逃窜,一边逃命一边喊:“魔鬼来了——”“阎王来了——”“逃命啊——”
叶虎也是无力回天,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对付不了这些道士冥兵,三千步兵死的死,亡的亡,看来大败无疑了。正在此时,摩利牙上来了,它大呼道:“二少帅休要惊慌,莫要害怕,小的来了——”
叶虎一见大喜,立刻高呼:“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步兵。将士们,随我反击——”可是自己的兵一见这些冥兵,我那个妈呀,比刚才那些道士冥兵还要可怕,简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兵?它们是人吗,简直就是一些骷髅。
别说和它们一块作战了,吓也吓死了,并没有人敢上前靠近,反而跑得更远了。
摩利牙的兵却不管这一套,一个个扑上去,和这些道士冥兵短兵相接,刀对刀,枪对枪,很快厮杀在一起。
桃木剑和钢铁刀撞击在一起,也发出一声“格啷啷……”的响声,但是这些天然冥兵更有力量,下手更狠。两相较力,就看谁的力气大了,不是道士冥兵的桃木剑被格飞,就是桃木剑被砍豁了牙。接着又是几刀,道士冥兵只有挨宰的份了。
一个道士冥兵被放倒,摩利牙的冥兵立刻露出狰狞的笑容,大嘴一张,露出黄黄的大板牙,“咔嚓”一声,把敌人的脖子咬断,然后敞开肚皮,狼吞虎咽,似乎要把多少天没有吃过肉的肚皮统统填满。
虽然道士冥兵面无表情,但是心里还是有想法的,看到这些骷髅冥兵如此的凶猛,如此的能吃,不禁一个个心惊胆战:“我那个妈呀,今天算是遇到克星了。”“我那个娘哎,不但性命不保,完不成教主的重任,还落不下全尸,肉要被它们全部吃光。”“这仗还怎么打呀?打不了呀!”
两军相遇勇者胜,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形势很快向冥兵营的方面扭转。叶虎一看,恣的直拍大腿,高声大呼:“援兵威武,我们也上啊——”
虽然叶虎是这样命令,但是他的士兵都吓怕了,还是不敢向前。不过动动嘴还是可以的,一个个高声大呼,拍着兵器喊叫:“援兵威武,我军威武——”
别看这些冥兵只有二百人,但是有了铁杆粉丝助威,唱戏的有了观众叫好,更加助长了它们的斗志,无不个个奋勇向前,拼命厮杀。而道士冥兵呢,颓势不可挽回,只有向城里退却的份了。
冥兵就紧紧跟在它们后面,追着腚地不放。
叶虎一看,这个机会再不抓住,那就白忙活了。大喊一声:“冲进城去,抓住李势皇帝小儿,逮住范贲那个丞相混蛋。杀呀——”
步兵见到好事来了,有人打头阵,还怕什么?大小弄个功劳揣到自己腰里,好歹也要讨个赏钱。于是个个兴奋,满脸涨红,奋勇争先,大喊大叫,挥舞着兵器,跟在冥兵营后面,顺着早已炸开的城门,往城里杀去。
站在城上的范贲见到此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大势去矣,我已无力回天。”急忙命令身边的士兵:“抵抗已经无用,速速保护着皇帝退出成都。”
于是剩下的残兵败将,保护着李势下了城楼,从还没有围紧的西门向远处逃去。
桓温、叶枫大军紧随着前锋杀进了成都,桓温随即下了命令:“切忌扰民,贴上安民告示,维护好成都的治安。”军卒很快清理了城内残敌,打扫了战场,派巡逻队维护城内治安,却没有发现皇帝李势和丞相范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