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太后一听,这是个好事呀,可是要说挪到哪个地方,还得听听群臣的意见。于是看了看大家:“众爱卿说说,哪里愿意接收这些工厂?”
百官一听,这简直就是些大肥肉啊,肥水不流外人田,谁抢到是谁的。陶侃首先说道:“陛下啊,我们荆州属于前线,正好要强军富民,发展经济,改善经济结构,我看啊,叶太尉的这些工厂哪里也不要去,就到我们荆州吧?”
庾太后正要答应,温峤却不乐意了,急忙上前抢道:“正因为荆州是前线,所以还是不要挪到那里为好,以免战争一起,叫石勒夺了去。我们江州属于二线,非常安全,那些工厂就挪到我们那里去吧!”
庾亮一听要毁,他们都抢了去,哪里还有我的好处啊,于是站出来争道:“我们芜湖属于内地,远没有那些战争威胁,把那些工厂挪到我们那里非常保险。我看啊,这些工厂统统迁到我们芜湖。”
那些没在地盘的官吏,个个急得恨不能蹦高,tmd,谁让我们没有地盘呢,有了地盘,就是养了一棵摇钱树啊,天天树上往上掉银子。好处不能让他们得了去,于是个个想着法的,想把这些工厂揽到自己相近的圈子里,抢一点是一点啊!
庾太后看到大臣们为了争工厂,几乎要打起来,也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拿过来,谁也不给。想了想,对大家说:“你们光想着要这些工厂,是不是也得问问叶太尉,看他愿意往哪里迁?”
叶枫只得说:“荆州为东晋的前线,这些工厂开起来,就是为了充实军力和国力的。江州离着荆州不远,虽算作内地,但是既可以躲避战争威胁,还能支援前线,也是个好地方。我看啊,这些工厂就迁往荆州和江州吧!”
陶侃一听,沾沾自喜,师傅就是师傅呀,总向着徒弟。温峤一听,喜悦之情溢于脸上,这就叫近水的楼台先得月啊,谁让我们一直和睦相处互相支持呢!而庾亮就有些不高兴了,大呼道:“请叶太尉再考虑一下,我们芜湖是不是多少放上一些工厂?”
一看这个不顺眼的庾亮,又要来抢自己的好处,陶侃大怒,骂道:“请问陛下,没有经过朝廷批准,就擅自到庙堂之上说三道四,是不是犯欺君之罪?”
一句话弄得庾太后也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还得包庇哥哥庾亮:“陶侍中,念在庾刺史也是思家心切,想念皇上,无意间到了朝廷之上,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也就免了他的罪吧!”
陶侃朝着庾亮瞪了一眼,也就没再说话。他的意思,也不指望庾太后能重责庾亮,他妹妹能处罚他哥哥吗?只是找机会敲打庾亮一下,不要总和我作对,坏我的好事。
叶枫回到府上,急忙和大家通报这事。众人感觉到,叶主席算是为冀州争得了一块生存之地,个个心里高兴。叶龙还有许多事情要问,轻轻说道:“爹爹呀,你在朝廷上说得好好的,要政治改革,怎么突然打退堂鼓了呢?”
叶枫笑了笑,只能这样解释:“你以为政治改革容易呀,那得死多少人,发动多少人民才能成功。现在东晋是皇权制,朝廷官员哪个不和皇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老百姓,处在愚昧野蛮之中,哪里有这么高的觉悟。我们冀州首先要有一个生存的地方,能把我们的事业办下去的空间,能给我们荆州和江州这个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李铁刚想得更远:“三哥呀,是不是这就给冀州发信,把这里的情况通报一下,叫他们做大迁移的准备。”
叶枫点了点头:“说得对,早迁移一天,就多一天安全的保障。我观察陶士行和温太真两人,人品还可以,我和李智博在京城努力,再有陶侃、温峤、郗鉴护着我们,估计冀州人民不会吃太多的苦处。”
“这么些人迁移,这么些工厂需要搬迁,可不是小工程呀?”李铁刚忧虑地说。
“是呀,”叶枫说,“是不是可以这样搞,工厂必须搬迁,绝不能给石勒一伙留下任何工业文明的东西,不搬迁的一律烧掉。至于一般平民,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留在原地,愿意咋滴就咋滴吧!”
李铁刚点了点头:“这样最好!”
“还有一个问题?”叶龙想起了一件大事,问父亲叶枫,“民用产品就不用说了,可以公开买卖,到于军用产品,怎么办呢?是不是还是采用原来的政策,坚决控制,除了我们军队,任何军队不能装备。”
叶枫想了想,慎重地说:“在这个天下动乱的时代,谁掌握了新式武器,谁就有了称霸天下的资本,这个政策是万万不能变的。别说军用产品了,就算民用产品,和军用产品搭边的,也万万不能流出去。天下这个乱法,弄不好就成了资敌。”
李铁刚很支持叶枫的意见:“和我想的一样,原则问题不能变,变了就是自掘坟墓!”
军用产品绝不能装备别的军队,就是陶侃和温峤的军队也不行,这成了一条铁律。
迁移通报很快到了冀州,引起了轩然大波,各部门开了会,很快统一了意见。冀州政府就不用说了,连叶枫主席都到了建康,并在东晋当了高官,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找叶枫去。至于立法、司法部门,要是石勒来了,不但这些部门留着一点没用,还怕有灭族之祸,干脆也找叶枫去。
至于工厂,石勒来了,还不给抢个干净,干脆搬迁吧,到了荆州另辟蹊径。不但设备运走,技术干部和工人也统统带走。一般的老百姓呢,只要是有钱的,也不能在这里待了,石勒来了,玉石俱焚,还有你的好事吗?就是一般有点才华和见识的,也知道在混账石勒的压迫下,哪里会有出头之日,还得跟着叶枫混才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