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的军队迅速排成五个骑兵方阵,自己居中,眯起眼睛一看:河沙县城墙上并没有多少军队,几乎看不到人,不禁微微一笑。这样的城防,怎能禁住我石勒大军的攻击?
于是令旗一挥,命令陶豹率领着自己的方阵,担任主攻。陶豹命令骑兵下马,把马交给留守官兵看管,然后从战车上卸下早已准备好的云梯,准备扛着云梯攻城。每一小队官兵准备好了一架云梯,万人的方阵,足足有一百架长长的梯子。
远处向这看去,这一百架云梯蔚为壮观,犹如锦上添花一般,更甭说万人的军队,万把刀枪,一队队官兵向前跃动的阵势了。
庞大的军队离着河沙县城越来越近,400米,300米,200米,突然“轰隆隆……”一阵阵巨响,大号地雷爆炸了。这些地雷是连环雷,一个炸几乎都炸了,密集的进攻队伍,立刻遭到了严重的伤亡。
陶豹手持利刀,亲率督战队在后面督战,谁要是后退,那就定斩不饶。前面的官兵没有办法,只有继续向着死亡前进。就在到了100米的时候,“啪啪啪啪……”城墙上突然射来数不清的枪弹,前面的官兵纷纷倒地。
更可怕的是密集的炮弹落下了,“轰轰轰轰……”一片片迫击炮弹砸不来,白光闪闪,烟雾腾腾,弹片横飞,气浪灼人,无数的官兵倒在了炮火之下。
前面的即使倒下,后面的也不敢后退,因为督战队正举着利刃在后面等待着他们呢!
攻城队伍继续前行,就在到了四五十米的时候,城墙上抛下成群的手榴弹。“轰轰轰……”到处硝烟弥漫,弹片飞舞,前行的士兵又被炸倒一片。
本来是百架云梯,现在能竖到城墙上的,也就只有三四十架了。
云梯竖了起来,手榴弹还是继续往城下抛,有的云梯被炸断了,歪了下来。有的云梯好不容易爬上了攀城的士兵,爬梯过程中又被步枪击毙了不少。爬到城墙上来的,真是少之又少,而城墙上的冀州官兵正在等待着他们呢?
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又把他们打成了血窟窿。即使还有侥幸活下来的,没拼了几个回合,就被以多胜少的冀州官兵砍倒。
陶豹一看这仗实在没法打了,只能下了命令:“撤吧——”队伍很快撤回了对方炮火打不到的地方。清点一下兵马,损失不小,足足伤了四五千人。最主要的是,士气没了,再打下去,只怕是全方阵覆没。
远处石勒怎么看不到攻城的情况,阴沉着脸不说话。而张宾却有了话说:“主公呀,这样攻城,不是我们的长处,要是这样打法,多少兵马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呀!我们的长处,还是和叶枫野战。”
石勒点了点头,根据目前的情况,也只能停止攻城。要是再和叶枫打坚城下的进攻战,实在不是自己的长项。
城墙上的叶枫,也正在和众将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王甲说道:“今天这一仗和昨天可不一样,我们有河沙城墙为依托,进可攻,退可守,不如让骑兵进攻一下,再胜一场。”
叶凤也说道:“今天我们的炮兵可以集中使用了,就排在骑兵的后面,往前轰击。石勒的骑兵就是再多,能抗住我们的炮弹么?”
叶枫点了点头,一套成熟的方案已在脑中形成,于是下了命令:“骑兵全部出动,在石勒的阵前2000米处布阵,而炮兵呢,就在骑兵后面掩护。”
命令一下,战鼓敲响,北门大开,王甲率领着所有骑兵主力迅速出城,然后沿着城墙布阵。这个时候,离着敌人的骑兵主力有2500米,随即叶枫带着叶凤和一营炮兵出来。叶枫算了算,叶凤的手里也将近有一个营的炮兵,加上原来的炮兵,自己已有2营炮兵在手,也可以说掌握了160门迫击炮。
王甲看到叶枫已经出城,然后带着骑兵方阵,又往前慢慢前进了500米,也可以说,自己的骑兵离着石勒的骑兵只有2000米了。这个距离,正适合于迫击炮发挥着威力,于是叶枫对所有的炮兵吼道:“别舍不得炮弹,朝着敌人的骑兵猛轰——”
石勒的脑子,还停留在冷兵器作战的思维,那就是集中兵力,站成密集的队形,好对叶枫的骑兵进行冲锋。哪想到命令还没有下,叶枫满天的炮弹已经飞过来了。
迫击炮的射击速度,一分钟能达到三四十发,比步枪的射击速度还快。160多门迫击炮,形成了一大片杀伤区,这些炮弹的杀伤半径都在二三十米,形成了近50米的死亡圈。
而石勒的军队,骑兵横着将近一米一个,竖着也就有四米一匹,马头挨着马尾,如此密集的队形,当叶枫炮兵的活靶子最合适不过了。一眨眼的功夫,上千发的炮弹砸了下来,只炸得石勒的军队乱成一团,互相撞击,跑没地方跑,躲没地方躲,只有挨炸的份儿。
无数的死尸、死马,又耽误着活人活马逃生的道路。
这时候,石勒的脑子在急速地转动着,要想全力进攻,可离着叶枫的骑兵主力还有2000多米,况且自己的阵营已经乱了套。在密集的炮火下发动进攻,怕是给正在严阵以待的叶枫骑兵试了马刀。
要想后退,正给等待时机的叶枫骑兵提供了追击的契机,他们一下子杀过来,自己如何抵挡啊?真是攻亦难,退更难啊!
张宾一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对石勒说道:“主公呀,速速派出冥兵,也只能指望冥兵了。”
石勒这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对冥兵头吼了一声:“全体冥兵出动,向着叶枫的骑兵发动进攻。”
冥兵们接到命令,一阵嗷嗷大叫,就像一群野兽一样,瞪着空洞的眼睛,闪着幽幽的蓝光,伸开有骨无肉的四肢,挥动着雪亮的战刀,跳动着通红的心脏,披着黄色的战袍,向着王甲的骑兵,发起了勇猛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