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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回 刘乔的外交努力
    决议定下了,司马越派人持节到豫州刺史刘乔那里,一是让他带兵加入司马越的集团,二是给他“升”了新位子,从豫州刺史调到了冀州刺史。
    当时的豫州治所在陈县,也就是现在的河南省淮阳,司马越的使者持节到了陈县,对豫州刺史刘乔一说,刘乔心里犯开了嘀咕: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小小的东海王,怎么有权利把我的豫州刺史撤了,而换成了冀州刺史。而那个冀州刺史叶枫,让不让给我还两说着?而这个豫州刺史,又换成了范阳王司马虓。说过来倒过去,夹在中间难受的是我,而把好处给了司马虓。
    但是惧怕司马越人多势众的淫威,又不敢对使者说什么,只是婉转地说道:“司马越大人的话我不能不听,只是冀州刺史叶枫能不能把冀州刺史让给我就不好说了。待我到邺城,见了叶枫,要回冀州刺史再说。”
    于是,刘乔亲自到了邺城,去见叶枫。
    刘乔一行到了邺城的时候,感到邺城的一切甚是好奇:由于邺城刚刚遭到一场战争浩劫,正在慢慢恢复生机,到处在修茸房屋,家家添置家具,商店准备开门,工厂准备开工,人人的脸上带着忙碌而幸福的神色。
    最让刘乔开眼的是,邺城的小广场上,正在举行竞选市长的活动,东边有一个竞选人在发表演讲,慷慨激昂地说着他当上市长如何如何,西边有一个人和他唱对台戏,也在满脸通红地说着他当上市长如何如何。两人的讲演,不时地搏来一阵阵的掌声。
    刘乔心里就纳闷了,一城之首的最高长官,都是冀州刺史任命的,而冀州刺史是皇帝任命的,哪有自由竞选的,这不乱了套啦!
    而刘乔还有更奇怪的,在街上竟然有卖报纸的,刘乔买上一份,看到报纸上竟然刊登着各种各样的消息,就连司马顒长安那边情况怎么样,徐州司马越的情况怎么样,报纸上也登得一清二楚。
    刘乔看了后,不禁浮想联翩,过去是细作的事情,如今报纸都给担当了。怪咿,怪咿,真是心里拿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也算是精神丰富的,个个都是天下知。
    到了叶枫的办公府邸,报上姓名,不一会儿,叶枫传令接见。看到叶枫的办公地点,也甚是节俭,没有什么奢华的地方,就连办公人员,穿着也是相当朴素。叶枫亲自来见,见了刘乔是连连拱手:“刘大人好,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安排刘大人吃饭。”
    不容分说,就把刘乔请入了饭厅,刘乔一路上饿得饥肠辘辘,这300公里的路程哪里能吃的好、休息的好,只好客随主便。这餐厅也相当的大众化,有不少的工作人员都在用餐,叶枫把刘乔请入了一个包间,把门一关,也甚是清净。
    不一会儿,好酒好菜上来了,刘乔大块朵颐,大口喝酒,酒过三巡,这才说:“太师太傅呀,我来给你出难题了?”
    “什么难题呀?”叶枫笑着不慌不忙地问道。
    “是这样的,”刘乔就把司马越把他封为冀州刺史,而原来的豫州刺史让给司马虓的事说了一遍。
    叶枫听了,并不生气,而是笑咪咪地说:“刘大人啊,我也会说,把你封为幽州刺史,你能信吗?”
    刘乔听了连连摇头,说道:“那幽州刺史明明是王浚的地盘,王浚蛮横无理,不给他说这事还好,要是给他说了这事,还不乱棍给打出来!”
    “是呀,”叶枫接上话茬,“你豫州刺史也好,我冀州刺史也好,他幽州刺史也好,这是皇上御封的,别人哪里有这个权利呀,这不过是信口龇黄罢了,你堂堂的豫州刺史,也信这个!”
    一席话,说得刘乔无言以对,也悔恨自己不该张这个嘴,到叶枫这里来讨不素净。
    吃饱喝足了,叶枫对他说:“刘大人呀,就请你在这里小住几天,我找个人陪着你,把邺城好好转一转,也不算白来一趟。”
    刘乔一听,这是叶枫下逐客令呀!但自凡来了一趟,总要听听叶枫的立场,也好决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于是刘乔问道:“太师太傅呀,您对当今的形势怎么看?”
    叶枫也只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今天下大乱,各位王爷为争夺皇位和权利打得不可开交,叫一个做臣下的怎么说呢?这个司马顒偏居长安一隅,‘挟天子而令诸侯’做得确实不对,而司马越打着‘奉迎天子,还复旧都’的旗号,确实也是顺应了天下民心。下一步怎么发展,做臣下的就不好说了。”
    刘乔本来还想找同盟者,希望叶枫能站在自己一边,表示对司马越的不满,好趁机怂恿他一块儿搞点大行动,谁想到叶枫不上这个当。刘乔心里只能暗暗骂道:“司马越啊司马越,你旗号打得再响,也不能把手伸到我头上来,这是逼得我没办法呀!你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也只能撕开脸皮,回去和你大干一场了。”
    想到了这里,刘乔不顾旅途劳顿,只得打马回府,准备力量,好和司马越武力说话。
    把刘乔打发走后,叶枫也觉得事情相当严重,只得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研究当前的外交形势。
    开会的除了叶枫的几个兄弟们,还加上了几个孩子,如今他们都大了,也应该学习一下政治和外交了,再加上立法主席李有才。
    会有叶枫主持,叶枫言简意赅地说道:“冀州的当家人都来了,另外还有几位官二代们(自嘲地笑笑),毕竟民主化不能这么快,在人们思想还没有达到较高水平的时候,还是自家人牢靠一些。”
    大家都笑了。
    叶枫这才说到正题,严肃了一些:“最近的情势相当复杂,司马顒在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司马越在徐州打起了‘奉迎天子,还复旧都’的大旗,我们怎么办?要是预判的话,司马越肯定赢,赢了以后,我们的压力就大了,弄不好他的大旗一挥,就朝着冀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