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这样沉着,各队领队才稳住了心,各队领队稳住了心,士兵的心里才有底气。
李玉大声地呼道:“对面的主将是谁,请站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前军闪开,从里面走出来一骑全身重甲的中年人,他远远地离着城墙有三四百米,正是重弩射不到的地方。他黑黑的络腮胡子,尖下巴,黄干瘦脸,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就是乌桓王砂立士,这回前来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借个道,到幽州去一趟。”
“咦,这就奇怪了!”李玉愤愤不平地问道:“你们乌桓是我大晋国的附属国,有什么事可以通过有关文书,大晋朝通过后,自然可以前来,还用带这么些兵马吗?带着这么些军队前来,本身就是不友好的表现,恕我难以放行。”
砂立士也不客气地说道:“本来我们不愿意来,只是近些日子,我们那边出了些事,不来不行啊!只要越过了长城,到了幽州,我们就不再往前走了,就在幽州住下了。”
叶枫听了心里好笑,这些小孩子的话骗谁啊,只要打过了长城,战马就可以在平原上纵横驰聘,跃马扬鞭,愿意杀到哪里就杀到哪里,直接绕过州县,杀到都城洛阳也说不定呢!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话不能这样说,叶枫也要问个究竟:
“尊敬的砂立士大王啊,我们就是两个国家,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谁也不要扰乱对方的和平是不是。你们那边出了事,就躲到这边来,那我们这边出了事,是不是不打招呼就躲到你们那边去啊!这成了不讲理啦。”
砂立士听到叶枫的话有些急了,火气十足地吼道:“反正要借你龙虎关这个地方,到长城那边去。你们要是不让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们就灭了你们。”
叶枫嘿嘿一笑:“宁愿叫你打死,也不能叫你吓死,你要是不怕死的话,那就来吧!”
再说就是废话了,乌桓王调动兵马,就要全力展开进攻。前军主要是骑兵,骑兵也冲不上城墙啊,士兵只能下了马,手握马刀,抬着事先准备好的云梯,呼喊着:“越过长城,杀到幽州,避邪避狼,再创新家”的口号,向城墙上慢慢逼近。
就在离着城墙有二百来步远的时候,突然“轰轰轰——”一阵巨响,乌桓兵踏上地雷阵,引起了一连串剧烈的爆炸。这些地雷都是大号的,杀伤半径将近三四十米,白光一阵阵闪起,腾起一团团浓黑的烟雾,断胳膊断腿飞上半空,把天空都快染黑了,情况相当恐怖。
这些乌桓兵哪里见过这种神器,一下子有点儿懵圈了,很多人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大胆的继续往前走,可是等待他们的,还是一个个密集的地雷,继续“轰轰轰”地响个不停。前军将领撒哈啦终于心痛得受不了啦,叫信号兵吹起了喇叭,命令队伍暂且停止进攻。
等烟雾渐渐散尽,再看这些乌桓兵好不凄惨,死的伤的足有上千人,死的也就死了,可受伤的不好办了,躺在地上哇哇大叫,严重地影响着乌桓兵的士气。气得撒哈啦咬牙切齿地大骂:“这算什么火器,怎么事先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啊!要是早知道大晋有这些玩艺,也好早做准备。”
前军将领撒哈啦也不是吃素的,他可不想让士兵白白送死,脑子一转,计上心来,从后军调来了几百只羊,叫这些羊前去送死。计策管用了,随着“轰轰轰——”的一阵阵巨响,羊群为士兵清除了好大一片地方。
这下子士兵可以大胆进攻了,前军的战鼓一敲,士兵们扛着云梯,又继续逼近龙虎关的城墙。
撒哈啦治军有方,不是和蚂蚁一样,不管死活地豁上命进攻。他的方队分成了三个大队,每个大队分为10营官兵。他叫第三大队,兵不下马,押住阵脚,而只有第一、二大队骑兵下马,参与攻城。
就是第一、二大队扛着云梯攻城,也留下一部分士兵,看押着马匹。以免在纷乱的战场上,马匹没了骑手,造成混乱。
第一、二大队的将近5000名官兵,呼喊着惊天动地的口号“攻下龙虎关,杀进蓟州城”,扛着云梯奋勇前进。后边押阵的官兵一边击鼓助威,一边也随着喊口号响应。
震天的鼓声,几万人的呼喊声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威势,在震动着这个小小的龙虎关。龙虎关的官兵再一次被威慑得变了脸色,人人心里“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只有几千人的龙虎关,被乌桓强大的5万骑兵,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撒哈啦的士兵有的已接近了城墙,正在往上竖梯子,押阵的骑兵如一堵兵强一样,齐刷刷地耸立在离城墙有500来米的地方。城墙和骑兵之间,乌桓兵扛着梯子,手持利器,像蚂蚁一般布满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叶枫大吼一声:“手榴弹,攻击——”
瞬时,上千颗手榴弹飞了出去,密密麻麻一片,就如一群麻雀一样,把天空都遮黑了。“轰轰轰——”“咣咣咣——”一片片白光闪起,一团团黑烟腾起,钢铁的弹片在撕扯着士兵的肉体。
一颗手榴弹还能躲,上千颗的手榴弹往哪里躲,再说,乌桓兵也没有见识过这玩艺啊!哭喊声,喊爹叫娘声,求救声,乱成一团,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士兵的生命显得那么渺小。可怕的是,手榴弹还在继续乱抛,夹杂着强弩射下来的成排飞弹,连散乱的马匹也被惊动了。
受惊的马匹,后面是一堵坚定的兵墙冲不过去,前面是牢固的城墙撞不过去,只能在嗷嗷乱叫的步兵之间来回穿梭,马蹄践踏之处,可怜的士兵又面临着再次的灾难。
本来重伤的,这下子死定了,没伤的,也被踩伤了。
有的步兵气不过,朝着乱跑的马匹挥手一刀……
爆炸声,求救声,咒骂声,战马的奔跑声,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