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然,你几个意思?”
临近休息了,但书房只有一张床,周一然早早就霸占了,沈逸风在边上看着他大字型的睡姿,很想揍他一顿。
周一然闭着眼,说道:“要么一起睡,要么你睡地上,和岩岩卧房连通的门我加了魔法结界,在起床之前,除了岩岩没人能通过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逸风去拽被子。
周一然也紧紧抓着被子不放,说道:“就一床被子,你要么一起睡,要么就冻着!”
“两个大老爷们睡一起成什么样子?”沈逸风坚决不和他一起。
周一然也抵死了不动,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带兵打过仗的,军营的生活,那么大一群大老爷们住一起,有什么的?”
“你走开,这本来就是我的床!”沈逸风想要把他拽下来。
周一然仿佛定在了床上一般,任由他怎么拉拽都不动。
“逸风,干什么呢?”沈岩抱被子来给他们,见到他们在拉扯,说道:“不许打架!”
“我们没打,好着呢!”沈逸风松开手,转身就躺到床上,说道:“我们都准备休息了呢!”
“我给你们送被子来,别争啦!我都看见了。”沈岩给他盖好被子,说道:“早点休息,明天有王庭会议。”
“晚安!”沈逸风稍微深情一些,周一然就在边上掐他。
沈岩摸摸他的脸颊,又捏了周一然的鼻子,回去休息了。
“你到底睡不睡的?”沈逸风忍到现在才反击,抬脚过去踹他
周一然手指一一挥,灭了灯,说道:“睡啦!”
沈逸风并不是挑剔的王爷,带兵打仗的时候iu,自己也是和将士同吃同住,并不挑剔。
但睡梦里,只觉身上被什么重物押着,醒来用手摸了摸,发现是周一然的腿,他半个人趴在他身上,睡的呼呼的。
“你这人怎么回事?”沈逸风把他的腿放下去,自己只是翻个身的工夫,他又挨过来了,还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感觉怪怪的!”沈逸风打开灯,一扭脸,就看见周一然的脸,睡的沉,但是皱着眉头。
沈岩原来也站在边上,见他醒了,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吵醒周一然,给他们盖好被子,这才回去睡觉。
一大早,周一然就没了影,沈逸风也起来打理好,距离王庭会议还有一小时的时间,他可以和沈岩好好地享用早餐。
“岩岩,你这哥哥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喜欢抱着人。”沈逸风一脸的无奈。
沈岩笑起来,说道:“哥哥就这样,听妈妈说,是因为小的时候妈妈就上了战场,难得见一次面,经常是妈妈伤痕累累的样子,好像留下了阴影了。”
“看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没有弱点呢!”沈逸风无奈摇摇头,说:“我让人再隔出一间来,两个大男人抱一起睡,像什么样子!”
“逸风,哥哥一个人睡觉的睡眠质量很差的,你要是介意,就只能我和他一起啦!看哥哥这样,我很心疼的。”
看到沈逸风听了自己话脸色沉了下去,沈岩调皮笑起来,说道:“怎么样?逸风,想清楚了吗?”
“不就是一小屁孩嘛!我还怕了他不成,一起就一起!”沈逸风梗着脖子,满脸不悦。
沈岩探过脑袋,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说道:“这是奖励,好好表现哦!”
越夏王国今年来都在为了新法的推行做准备,近期更是密集地召开会议,终于,完整的越夏王国法典敲定。
王国法典颁布,王国里出现了不同的呼声,民众欢呼,却损了旧贵族的利益,旧贵族聚集到国王大殿抗议。
更是有妖女祸国的传言在坊间扩散,沈岩每天面对的都是旧贵族以长辈的身份的训斥。
“王上呀!越夏王国得意传承千年,就在于继承了祖宗的规矩,这是延续了几千年的治国精髓,现在说废就废,是王国的呀!”
面对大贵族的代表,九十岁的老人孔路祥发自肺腑的劝说,沈岩端坐在王座之上,镇定说道:“近百年来,王国岌岌可危,民众苦不堪言,若再沿用旧制,王国已近在咫尺,越夏要想绵延不息,寻求新的生存之道才是唯一办法。”
“妖女!”
忽然传来一声怒斥,沈岩依然不露出一丝情绪变化,望着站来的那个在这国王殿辱骂她的人。
“推行妖法,祸乱王国!”
站出来的人叫郑武,是越夏王国旧贵族郑家的长子,一直都对女王不满,在外面散播女王坏话的人之一。
“越夏王国千年来严格遵守尊卑有序的君主制,你这妖女推行新法,是在否定贵族存在的合理性,你别忘了,你夺权的时候,没有这些人支持你,你能有今天吗?”
沈岩不说话,站在下面的沈逸风开口了:“哦?支持?什么时候支持过?参加过救国战争?有过财力支持?还是给街上的叫花子施舍过什么?”
“逸亲王,你这话什么意思?”郑武咬牙切齿瞪着沈逸风。
沈逸风瞟了他一眼,说道:“就是王国不再养废物的意思!”
‘沈逸风!“郑武拔出随身的佩剑指着沈逸风。
沈逸风两指夹住,冷笑道:“没有上过战场的剑,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你想干什么?”郑武的双腿发软,沈逸风那扑面而来的寒气冻得他哆嗦。
沈逸风松开手指,看他吓得瘫坐在地上小便失禁,说道:“女王仁慈,没有让你们蹲大牢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以后就安分守己地当个废物,今天的事要是再发生第二次,新法里可是有明文规定的,轻则罚款,重则枪决。”
没有人敢再发声,但沈岩心里明白,这还只是个开始,后面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
回到寝殿,沈岩闷闷不乐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似乎即将发声什么事。
“岩岩,怎么了?”沈逸风轻轻拉起她的手,说道:“那些老东西的话你不用在意的。”
沈岩靠在他怀里,低声说:“逸风,我总觉得会有人拿我们的事说事。”
“别怕,我会处理的。”沈逸风护着她,说道:“一个自由平等,思想开放的新越夏一定会成长起来的。”
“逸风……”沈岩望着他,痴痴笑起来,说道:“在王庭上你训旧贵族的姿势好帅。”
“被迷到了?”沈逸风低下头,望着她娇羞的脸孔笑起来,说道:“小丫头,是不是在想什么坏坏的事?”
“没,没有……”沈岩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小声说:“答应了你从南境回来就给你的奖励,被哥哥一搅和,都没能给成……”
“那就攒着,等这次危机过去了,和这次的奖励一起赏给我,好不好?”沈逸风拨弄着她红通通的小嘴唇,说道:“我很想,但不到新婚夜,我能控制住自己,我等着你娶我。”
“我娶你?哈哈哈!”沈岩没忍住笑出声,搂着他的脖子,柔声说:“我娶你,以后孩子跟我姓!”
“看来我还是有点当老白脸的魅力的。”沈逸风轻轻托着她的脑袋,说道:“以后多生几个小崽子,好不好?”
沈岩调皮笑起来,说道:“这不是看你嘛!”
“周兰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呀!”沈逸风捏着她的脸蛋。
不知什么时候,周一然已经在他们边上,悠悠说道:“谈这些还早了些,你们俩分开!”
他们没动,周一然索性上来,把沈岩拽到一边。
“我还有事,你陪岩岩玩吧!”沈逸风好不容易恢复了的脸色又因为周一然的出现沉了下来,憋着一肚子的气离开了国王殿。
沈岩看他被气走,望着周一然,又笑起来,小脑袋轻轻靠在他怀里,她从没对兄长干涉自己的感情生活而心生不悦,反而因为他在意自己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