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小耳朵你别吵,让小一一多休息一会儿。”
“吱吱吱!”
“我的声音哪有你的大啦?”
“吱……”
“你还敢踹我了?臭屁猫!我也踹你!”
“吱……”
……
柳一本来在病床上睡的好好的,蓝耳朵和君轻守着,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直接在她身上抱着滚来滚去。
盛一凝和周一然从外面买早饭回来,见到它们在柳一身上肆意踩踏,早习惯了,这两只使魔,跟柳一就是这样,被揍了无数次都不会改。
柳一翻了个身,懒洋洋说道:“你们谁有空帮我抽它们一顿,我再睡一会儿。”
“妈妈你醒啦?”盛一凝跑过来,手里捧着个纸碗,里面就装了一个大大的灌汤包。
柳一嗅到了早餐的味道,睁开眼,张开嘴巴就要去找那皮薄的几近透明的灌汤包。
“妈,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我们到处找你。”周一然坐到她边上,把手里的米粉放到一边。
“昨天我不是被炸了嘛!然后就见到师父了,后来就睡着了。”柳一吸了一口灌汤包那鲜美的汤汁,问:“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爸爸找到你的呗!”盛一凝望着她,说道:“爸爸在森林动物园找到你的,那时候你睡的可沉了,在一只大黑熊的怀里,爸爸去把你抢回来,都受伤了呢!”
“什么?他人呢?”柳一跳下床,发现脚掌缠着绷带,问:“我的脚怎么了?”
周一然无奈摇摇头,说:“你被黑熊当成食物,脚皮被舔掉了一层。”
“那么恶心?”柳一浑身冒鸡皮疙瘩,抱怨道:“都怪师父,让我吃了什么东西,睡的那么沉!”
“不然你以为老爸怎么会傻到徒手去和黑熊拼命。”周一然悠悠说了一句,把另一个袋子里的肉饼分给蓝耳朵和君轻。
“他在哪呢?”柳一焦急也不忘端闻灌汤包。
“在隔壁……”
话音未落,柳一就一蹦一蹦跑过去,见盛冰刚好醒来,扑过去,哭喊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挂了……”
“能不能盼我点好的?”盛冰脸上有两道疤,手上缠着绷带,腿上打了石膏。
柳一趴在他胸口,说:“没事,毁容了没事,我挺瞎的。”
“知不知道你昨天睡的像头小猪一样?”盛冰望着她手里的灌汤包。
扶他坐起来,说:“先漱漱口,好不好?”
“饿……”盛冰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灌汤包,心里却在偷笑:小东西,想趁我漱口的时候自己吃了吧?
柳一嘟起嘴,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灌汤包,还是狠下心喂他吃了。
“老公,谢谢你。”柳一看盛冰没危险,心放了下来。
盛冰盯着她,说道:“昨天那爆炸之后你是不是被你师父带走了?有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哭鼻子?”
“人家没有……”柳一回答的没底气,小声说:“我本来想让师父来替一下浅浅的嘛!”
“你倒还真会想!”盛冰缠着绷带的手给了她一掌,说道:“你对自己儿子能不能有点信心?”
柳一傻傻笑起来,把他的手捂在怀里,笑道:“之前是没有信心,但是看到他的老爸长的一副文弱书生的样都敢徒手和黑熊搏斗,我开始相信他了。”
“谁说我徒手的?我拿了根树枝的。”盛冰把他拥进怀里,柔声交代:“那臭黑熊居然舔你脚丫子,气死我了。”
“我的脚丫子是你一个人的。”柳一调皮笑起来,小声问:“那大黑熊呢?我让蓝耳朵给你炖熊掌补补。”
“想想都吃不下,口味那么独特的熊,吃着也一定有一股脚丫子的味道,我揍了它一顿然后把它放了。”
“到底是谁放了谁呀?”
“我们互相放过的,行不行?”
“我老公真可爱。”
柳一笑得更灿烂,抱着他问:“昨天晚上你们干什么了?”
盛冰下巴搭在她脑袋上,缓缓说道:“我去找你了,一然去把金光学园和烈焰学园的校本部踩平了。”
“那就好。”柳一笑起来,说:“没被抓到吧?”
“遗传了你,跑路贼快。”盛冰也笑起来,嘴唇贴着她的脸蛋,说道:“你的小店的另一半资金我出了。”
“愿意我捣腾那些东西了?”
“嗯!暗影一号还只是在测试阶段,就能有如此的效果已经很棒了,但是我希望你把这些交给王国,你就研究一些快乐的魔法用具,好不好?”
柳一仰起头望着他,从他的眼睛里,她能看到另一个自己,那个远离战场的自己,不禁轻轻点头,说:“倒腾出来了不许说我猥琐,好不好?”
“我陪你试用。”
“坏蛋!”
布君帆贼头贼脑钻进病房里来,看到他们夫妻甜蜜的场景,没回避,反而神秘地说道:“我们家是不是要有第四代了?”
“什么意思?”八卦对柳一有着不可估量的吸引力。
布君帆指指隔壁,小声说:“有情况。”
“你们别乱想,孩子们没你们想的多。”盛冰行动不方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猥琐地跑出去。
夏浅的病房,休息了一整晚,她的精神要好一些,周一然正在给她喂早餐。
“一然,我觉得你的家里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夏浅的声音很低苍白的脸上浮着一抹浅浅的红晕。
周一然笑得灿烂,问:“是不是贪吃又贪财的魔力?这是我老妈影响的,她就是这样,好的不带动大家,偷懒偷吃她谁都教会了。”
“呵呵!”夏浅发出一声轻灵的笑声,说道:“我觉得一然的家里人不管发生了多伤心的事,都能开开心心的团结在一起,和一然的家里人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好起来了……”
“那以后你就经常来我家里,要是不嫌弃他们整天捣乱闯祸,干脆在我家里好了!”周一然说的大方,却不知道这话容易让人误解。
夏浅的脸蛋更红,小声说:“一然,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但我这样,以后不会有男孩子要我的,我也不能连累你。”
“为什么不要你?”周一然漆黑的大眼睛望着她,说道:“我和我老爸谈过了,我是缺根筋,但你担心老爸和我说过了,浅浅,我不介意的,你愿意的话,以后我娶你!”
“你瞎说什么!你都还是小孩子呢!”夏浅抓紧被子,羞涩地低下头。
周一然把她的手拉过来,认真说道:“我已经十六岁了,而且很快就十七了!离成年不远了!”
夏浅点点头,笑着说:“等以后你还是现在的心情的时候再说,好吗?”
“哦!”周一然想的简单,应了一声,端起粥继续喂她。
“你们在干什么?”盛一凡的声音在走廊外响起。
趴在门口的四个人吓得全扑进了病房里,柳一、布君帆、盛一凝,还有行动不便的盛冰。
“咦?你们在呀!”周一然倒是不惊讶。
夏浅的脸红的像是要滴血,盛一凡站在门口沉声说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布君帆先溜,柳一也抱上盛冰,叫上盛一凝就跑。
“他们这还是干什么?”周一然还是不明白。
夏浅心里的担忧没了,在这家人的影响下,她真的会不自觉地忘记那些痛苦的事,即使事情是在昨天发生的。
柳一一行刚走,蓝耳朵和君轻也从床底下飞快地窜了出去。
“这两个棒槌干什么呢?有老鼠啊?”
周一然茫然地还钻到床底下看了看,夏浅笑得更加大声,说道:“一然,你有时候有点傻傻的。”
柳一一行还在外面,她急得转圈,说道:“完了完了,我这儿子智商情商都跟不上,以后可能娶不到老婆了!”
“你别乱说,那孩子就是被你说笨了的,以前多聪明的小家伙,愣是被你恐吓成这样的。”盛冰趴在她肩上,很享受她这人肉助行器。
盛家人乱成一团时,有个人找到了这里,黑纱蒙面,把一束花交给柳一,请她转交给夏浅,一眨眼,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