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君帆暂时住在柳一的房间,左边是盛冰的住处,右边是闫舟的住处,周一然一直都是想和谁一起住就和谁一起住,连同两只使魔也是如此。
“您就是盛伯母吧?”休息了一晚,布君帆收拾好正准备去看柳一,走到门口就被胡灵和马如烟拦了下来。
布君帆点点头,说:“没错,我就是盛冰的妈妈,你们两个小美女是?”
“美女!美女!”胡灵和马如烟笑嘻嘻互相望了一眼,对她说:“伯母,我叫胡灵,这是马如烟,以前是盛冰老师的学生,现在在十七军,闫老师让我们来带您走走转转,不然这地方太枯燥,您会觉得无聊的。”
“我没事的,我去看看小柳一。”布君帆笑盈盈说道。
胡灵上来挽着她的手臂,马如烟也到另一边挽着她,说道:“伯母,柳老师您就不用操心啦!以前闫舟是天天守着,现在和盛老师两个人一起守着,您就开开心心欣赏一下这北地的风景就好了。”
“那我去看看小一然。”
“伯母,一然一大早就去老将军那里了,有两只使魔陪着,不用担心,现在是女孩子的时间!”
“真的?”布君帆冲她们神秘地抖抖眉毛。
两个女孩笑起来,说:“当然啦!伯母,我们带您到处逛逛。”
治疗室,盛冰来的时候,闫舟就趴在魔法池边休息,一天的治疗,柳一身上的伤有了些许的好转,但看上去依然慎人。
孙思思和孙思宇取了药物来,说道:“闫老师,盛老师,我们要给柳老师换药,你们让一下。”
闫舟和盛冰同时向两边移开一步,孙思思咳了一声,他们俩才退到两米外。
治疗进展的很顺利,柳一皮肤的愈合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老旧的外皮在一点点剥落,治疗到第三天,她的皮肤几乎都变得白嫩了。
“闫老师!”孙思思见闫舟要触摸柳一,慌忙叫住他,说:“柳老师现在的皮肤很脆弱,一碰就破,得在经过半个月的药水治疗才能触碰。”
闫舟收回手,见盛冰瞪着自己,说道:“瞪什么瞪?”
“智障!”盛冰慢悠悠冒出一句,转身就走。
眼看男人之间的战争就要挑起,孙思思急急忙忙拦住闫舟,说:“闫老师,柳老师马上就要进药水罐子里全身治疗,半个月里都会陷入深睡眠,你还是把一然他们喊来和她说说话,不然他们回去的时候都不能和她告别的。”
闫舟放弃了和盛冰较劲,去把周一然和布君帆找来。
“妈妈,听说你要被装在个玻璃罐子里做罐头。”周一然小短腿飞快奔进治疗室,趴在魔法池边,好奇地望着母亲,见母亲恢复了容貌,惊叹道:“妈妈又变回漂亮妈妈了呢!”
柳一的皮肤是复原了,但身子还虚弱,声音也挺小,说道:“妈妈被做成罐头,你这么开心呀?”
“没有,没有。”小家伙晃晃圆脑袋,说:“医生说,从罐头里出来,你就能变回活蹦乱跳惹麻烦的妈妈了呢!”
“你这小崽子!”柳一笑起来,说道:“回去要好好念书,知不知道?”
“妈妈,一然知道哒!”周一然挥挥小手掌,说道:“妈妈,下次再见,一然又会长高很多呢!过两天一然就得回去,到时候妈妈会睡得香香的,我就来悄悄看看你,到时候不和你说话了哦!”
“小宝贝,真乖!”柳一笑得更加灿烂,说:“妈妈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妈妈也真乖!”周一然不舍地望了母亲一眼,慢慢退到边上看着母亲在魔法的依托下慢慢进入了药罐子里。
柳一进入了药罐治疗,过了两天,周一然也跟着盛冰回去了,君轻不舍,但他的任务是照顾好周一然,还是告别了北大营。
半个月的等待,每一天都是煎熬,罐子里的药水六小时换一次,闫舟痴痴捱了过来。
只见药罐里的药水排出之后,没再注入新的药水。
柳一也醒了,在罐子里看见他们,挥了挥手。
“她这皮肤的颜色是不是有些不对?”闫舟问在一旁的孙思思。
孙思思也望着柳一,心里七上八下的,说:“可能是因为隔着玻璃的缘故。”
罐地打开,柳一慢慢落下来,和在罐子里看到的没什么差别,闫舟呆呆问道:“和玻璃没关系吧?”
“怎么会这样?医术上没说会有这样的副作用呀!”孙思思急了,怕闫舟惩罚自己,急忙说:“闫老师,我去查,我现在就去查。”
柳一站起来,精神充沛,伸了个懒腰,问:“舟舟,怎么啦?”
闫舟摩挲着下巴望着她,问道:“小叶子,你觉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呀!挺好的。”柳一跑上去抱着她的腰,问:“舟舟,怎么啦?”
“小叶子,你好像更像片叶子了……”闫舟也揽着她的腰,说:“你低下头看看你自己。”
柳一低下头,愣住了,自己的肤色不像以前白皙,而是翠绿色的,敷了层青苔一般,用手搓搓,颜色也不掉。
“我怎么成这样了?”柳一茫然望着闫舟,想想自己的经历,鼻子一酸,嚎啕大哭:“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被辉月揍的那么惨,好不容易捡回了条命,又毁了容,变得像只癞蛤蟆一样,现在,皮肤恢复了,又变成这个傻冒颜色……”
柳一的哭声惊动了整个医务部,闫舟在其他人来围观之前,脱下外套把她包裹起来带走了。
回到宿舍,柳一还在哭,声音依然响亮,闫舟总算松了口气,给她擦着眼泪,说:“身体恢复了就好,这颜色也挺可爱的呀!”
“人家不要这个样子……还不如被辉月一剪戳死算了……”说出这话,柳一似乎忘了自己被辉月戳成刺球的狼狈。
闫舟搂着她,柔声说:“我宁愿你像个绿色的小精灵一样跟在我身边,也不要你被戳死。”
“绿色……”柳一哭丧着脸,说:“以前我只是被周扬种了一片大草原顶着,现在倒好,我全身都绿了,舟舟你是劈了多少腿呀……”
“我,我劈腿?”闫舟也无语,捧着她的脸,把她的嘴巴都挤的嘟起来,重重亲了一口,说:“你别把我跟那周扬相提并论!我才没有他那么喜欢采花呢!”
“你别以为周扬不在你就可以这么说他的坏话,你还不承认事实!”柳一嘟着嘴,还倔强地挤出一句话。
闫舟懒得多说,把她按到床上就想用行动证明自己。
“这不会是传染病吧?你等等先!”柳一支撑住他的身子。
闫舟也愣了一下,起身给她穿衣,谁知耳朵清静了没几秒,柳一嚎的更大声了。
“你果然嫌弃我了……你看你吓成那傻样……”
闫舟把她按到怀里,说道:“小叶子,你要折磨死我是不是?”
“人家心里难受,你还这样说,你果然不爱我了……”柳一哭着往外走,边哭边喊:“闫舟你果然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
闫舟追出去,把她按回来,用亲吻堵住她的哭声。
曾飞虎估摸着到了柳一治疗完毕的日子了,去医务部探望,去的时候,孙家兄妹正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思思,小丫头医治的怎么样了?”曾飞虎问道。
孙思思抬起头来,支支吾吾回道:“将,将军,治疗很顺利,闫,闫老师已经带她回去休息了。”
“治好了你们还这么慌张干什么?”曾飞虎疑惑问道。
孙家兄妹对视了一眼,低着头小声说了柳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