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几人正在苦恼如何进入云阳宗,这时就见酒店外面走进一群人,这群人一个个衣着光鲜,气势不凡,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根本没把此地的众多修士当成一回事,这也难怪,这里的修士都是一些想进入云阳宗苦于无门的散修,怎么会被这些所谓的玄门正派的人放在眼中呢。
只见当先一人衣着翩翩,面容俊朗,加上自信的微笑,的确有傲视这里散修的资本,而这人旁边站着的正是李文艺,他点头哈腰的不知道在跟这个俊朗公子说些什么,显得极为恭敬。
这俊朗公子一进酒店,只是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便不再说话,一脸高傲的从身上掏出一块灵牌扔在桌上,掌柜一看,急忙恭敬施礼道:“小老儿见过刘公子,刘公子里面请,我这就去通知此地的执事长老。”
说着,一把年纪的老掌柜领着一群人便要往楼上走,就在这时,李文艺惊叫一声,指着夜风道:“凶徒,你竟然也敢来明净山,真是让我们好找啊!”说着,他便要蠢蠢欲动,可是却又害怕夜风,没敢上前。
其余众多风灵门的修士一见夜风都是神色一变,看着夜风都如见到鬼一般,一个个的纷纷躲避,恐怕夜风沾上他们一般。
那俊朗的刘公子一见,眉头一皱看了夜风一眼,道:“李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人你认识?”
“刘师兄,你不知道,这小子极为蛮横,三番五次与我风灵门为难,更是打劫了我们众多的储物袋,就是他抢走了周师叔的飞天蜈蚣座驾,这才使得我们风灵门晚到了两日,刚刚周师叔一道明净山,便赶往云阳宗去找师祖报告此事去了,这小子一定来云阳宗不怀好意。”李文艺自知这里是云阳宗的地盘,而且这刘姓男子又是云阳宗的内门弟子,家族更是在云阳宗内极具势力,这才处处讨好,可恨这夜风将他的储物袋夺取,他连孝敬人家的东西都没有,只好将之前的事情全盘托出。
“哦!”刘姓男子听了李文艺的话眉头一皱,却还是舒缓气息,对着夜风道:“在下云阳宗刘文宇见过道友,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这刘文宇可不是李文艺这种绣花枕头,心中暗骂李文艺:“人家竟然连你师叔的飞天蜈蚣都敢抢夺,还会在乎你们这些凝气期的储物袋,人家没要了你们的性命就是万幸,你还敢借着我云阳宗的名头,恐吓人家,当真是不知死活。”刘文宇能成为云阳宗的接引弟子,自然有不凡之处,怎么可能是别人挑唆两句便让人当枪使唤,他可不是李文艺,只会如傻狗一般的冲上去。
夜风一听对方是云阳宗之人立刻喜出望外,刚要询问君羿的下落,就见小胖子拉住夜风暗地里给他使了个眼色,更是将自己的储物袋全都拿出来,站起来恭敬道:“原来是云阳宗的刘道友,幸会幸会,这是我们的储物袋,我们愿意归还。”
小胖子葛雷宏可不知道夜风的底细,一听云阳宗之人立刻感觉事情不好,这储物袋是小,性命是大,他知道夜风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夜风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是人家云阳宗的对手,云阳宗乃是玄门大派,像是周元德那种货色多的是,随便拿出一位都可以要了夜风的性命。
甚至云阳宗结丹期的高手也有数十位,至于云阳宗的元婴始祖那更是震颤整个东临嵃洲,小胖子之前可是仔仔细细的打听过云阳宗的实力,这种玄门大派雄厚的底蕴是他们这种散修不敢想象的。所以小胖子立刻交出了储物袋,不想夜风在云阳宗惹上麻烦,不然他二人在这云阳宗怕是性命不保。
夜风看着小胖子交出储物袋弄得他哭笑不得,他刚要收回储物袋,就见一旁的李文艺一脸得意走上前,伸手来抓,口中还讥讽道:“没用的软蛋,一听云阳宗立马就怂了,不知道我们风灵门乃是云阳宗的附庸门派嘛!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敢等罪我们风灵门。”
“滚!”
夜风眉毛一挑,一声喝骂,吓得李文艺抱头鼠窜,他可是见识过夜风的厉害,这夜风双手能将飞剑折断,一脚能将巨大的飞天蜈蚣踢飞,这夜风看似凡人,其实力比他师叔还要厉害许多,他如何敢招惹,吓得他急忙闪到一旁,将刘文宇亮在了前面。
刘文宇苦着一张脸,眉头紧皱的看着夜风,他也没想到夜风竟然丝毫不给他面子,不给他刘文宇面子就是不给云阳宗的面子,就算他再有沉浮,却也不敢在这关键时期丢了云阳宗的威风,这客栈修士众多,这话要是传出去,云阳宗可丢不起这个人。
“道友,你当着我云阳宗这般侮辱我云阳宗的附属门派,是不是太不给我云阳宗面子了。”刘文宇还算客气,他并不想跟夜风撕破脸。
“对,这小子根本没把云阳宗放在眼里,他一身魔功,定是玄魔宗派来捣乱的。”李文艺在一旁附和着。
一旁的夜风一听却是乐了,他看着李文艺竟然白痴道这种程度,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炼到凝气后期的,如此心性也能成为修士,老天当真是不公平。
小胖子见夜风一乐,便心道不好,急忙打圆场道:“我们兄弟二人乃是一介散修,听闻云阳宗比武盛会,特意来此为云阳宗摇旗呐喊,加油助威,怎么敢对云阳宗不敬呢。”
“一派胡言,如是你等为云阳宗助威而来,如何敢对我风灵门不敬呢!”李文艺得理不饶人,有云阳宗这面金子招牌挡在面前,他心里有了底气,他巴不得夜风在这酒店里闹出事来,到时候云阳宗一定会出手管制,他也可以一解心头之恨。
夜风微笑着没说话,镇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刘文宇,似乎在等他来做决断。
刘文宇看着夜风微笑的表情面露难色,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文艺,对着夜风道:“风灵门乃是云阳宗的依附门派,理应受云阳宗的庇护,还请道友将储物袋归还风灵门,我刘文宇保证,风灵门以后绝不追究此事。”
“听见没,还不赶紧把储物袋还给我们。”李文艺在一旁叫嚣起来,看着刘文宇如同看见救星一般。
“闭嘴!”刘文宇再也忍不住了,出声喝道。
夜风看着刘文宇满意的笑了笑,不过他脸色一变,冷冷的看着李文艺道:“就你们这种持强临弱,残害同门之人也想依附我云阳宗,真是天大的笑话,自今日起,有我夜风在一日,我云阳宗便不会接受你风灵门的归附,那怕师门罩着你们,我也定会天天找你风灵门的麻烦,哼!留你们风灵门在我云阳宗,那是坏了我云阳宗的声誉。”
刘文宇听了夜风激昂的话语心中一热,又听他自称云阳宗之人,一时不敢决断,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好大的口气,你能为云阳宗做主吗?还是欺我风灵门无人?”
两个老者一闪来到夜风的面前,其中一位正是周元德,他见夜风神情自若的依旧坐在椅子上,冷喝道:“小辈你太目中无人。”
这两位老者一出现,风灵门的众多弟子纷纷跪在地上,一脸的恭敬。刘文宇也是恭敬的对着两位老者一施礼道:“云阳宗刘文宇见过两位前辈。”
两位老者看着刘文宇满意的点点头,周元德指着夜风对身旁鹤发童颜的老者道:“师兄,此子便是夜风,就是他抢了我飞天蜈蚣,夺了我的赤金葫芦,还有......”
“够了。”老者一摆手,仔细的打量着夜风道:“道友一身炼体魔功,竟然敢自称云阳宗弟子,还口出狂言要驱逐我风灵门出云阳宗,不知道何来的底气,今日若说不明白,就不要怪李某手下无情。”
“你真想知道?”夜风看着李姓老者微微一笑,根本没把老者放在眼中,不知道是夜风自信,还是经过镇龙殿的厮杀,夜风历练的沉稳镇定,但是隐隐的夜风透出一股独特的气势。
“愿闻其详。”李姓老者丝毫没有轻视夜风,听了他师弟周元德的描述,老者隐隐的觉得夜风的确不凡。
看着四周人投来的目光,夜风一脸傲气的站了起来,朗声道:“我的师傅乃是云阳宗正灵真人的亲传弟子——君羿。”
夜风的话一出口,整个酒店都安静下来,就连刘文宇都是睁大眼睛看着夜风,眼中满是惊诧之色,他嘴唇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身旁的两个风灵门老者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夜风,没想到夜风报的乃是正灵真人的名号,正灵真人乃是云阳宗的元婴始祖,整个云阳宗仅有几位元婴始祖之一,这可不是一般修士敢冒充的,如今夜风一上来就报出正灵真人的名号,当真将几人吓得面无血色,若夜风所说的真的,那将风灵门赶出云阳宗还未尝是不可能之事。
就在众人都在惊骇之时,只见周围的灵气急速凝结到一处,一个相貌奇异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人身高体瘦,臂长过膝,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精光,如同一个教书先生一般身穿青袍,手拿一把折扇,这男子一见夜风,神识在他身上一扫,立刻激动的双手颤抖起来,拉着夜风的手喃喃的问道:“你是夜风师弟?小红豆小师弟呢?”
“你是朱师兄?”夜风看着眼前之人的相貌,想起师傅先前的描述,忽然联想起他的三师兄——朱大千。
“正是。”朱大千兴奋的拍了拍夜风的肩膀,亲切的问道:“师弟,你何时回到云阳宗的?”
朱大千一句话,差一点没把场中的几人吓死,尤其是风灵门的众人,李文艺已经吓得趴在地上,连看都不敢再去看夜风,周元德和他师兄也是一脸苦涩,尴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木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