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老,夜枭纯属实在胡言乱语,欺诈法堂,这等行径,该当重罚!”
杜阳站了出来,瞥了一眼箫沐,冷笑道:“我们何曾欺凌过董大伟、诸葛白、牛为三人,分明是我们请他来精英学员的地盘,交流武道,是夜枭强闯进来,打伤我等!”
如同排练好的一般,蒋友英也站出来,接过话茬道:“我王者堂处于好心,让我前来劝阻夜枭,化干戈为玉帛,岂曾想到,夜枭如此强横霸道,不问青红皂白,对我大打出手!”
“还请宋长老明鉴,给我们一个公道!”苏红衣亦是发言道。
“还请宋长老明鉴!”苏宁两家的精英学员,站在一条战线上,义愤填膺道。
箫沐怒了,眼中冷芒暴涨。好一个颠倒黑白,好一个扭曲是非,人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堪称无敌!马阳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放你娘的狗屁,你们还要脸吗?”董大伟怒骂道,气的牵动身上的伤势,咳嗽连连。
“董少,你莫要被夜枭欺骗了,你们当时处于昏迷之中,对于发生的一起知之甚少。”苏红衣轻笑道。
牛为怒不可遏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有本事叫上人证......”
说完这一句话,牛为眼眸猛然一缩,面色煞白。当时在场的都是精英学员,按照精英学员看不起普通学员的态度,必定一致对外,颠倒黑白,不在话下。
果然,有几个精英学员进入法堂,所讲述的经过,完全是两个版本,扭曲了事实。
“夜枭,证据确凿,你可知罪?”马阳冷哼道。
刘仙冷哂,讥讽道:“马长老,你看真是厉害啊。”
“呵呵,老夫还有认证。”马阳冷笑道。
旋即,几个普通学员来到法堂。这几人都是武者七阶的修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尤其是那一股股自然溢出的武师级别的气息,吓得他们体若筛糠,面色发虚。
“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宋长老淡淡的说道。
这几个普通学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了看马阳,似在挣扎,最后咬牙道:“回宋长老的话,那天是苏宁两家的精英学员请董大伟三人去交流武道,并不是如夜枭所言,被绑走。”
此话一出,董大伟当场呲牙瞪眼,吼道:“你们几个,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箫沐看着这一幕,一语不发,黑鬼面目下的那张脸已经铁青至极。不用多说,这几个普通学员一定是迫于马阳的淫威,不得不做假证。
“仅仅是这几个普通学员的片面之词,这可不好,当事人可不这么认为。”刘仙看着董大伟道。
马阳当即反驳道:“董大伟三人受到夜枭的胁迫,早已心惊胆战,让他们说话,只会说出假证!”
好一个“贼喊捉贼”!
箫沐明白,今日无论如何,也栽在马阳手中,他已经放弃了争辩的念头,心里寻思着逃出法堂,逃出南山学院。以他目前的修为,以损耗寿命为代价,施展血噬术,逃遁而走,完全不是问题。
然而,这个念头立马被他打消了,事情还有转机。
正当一众法堂的人要扣押箫沐时,刘仙突兀挡在他身前,一股雄浑狂暴气息浩荡开来,横眉竖眼道:“我看谁敢?”
“刘长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宋长老面目一惊,急道。
法堂是南山学院最具有权威的地方,无论是学员还是长老,只要敢在法堂闹事,一律重惩。
“刘仙,你这是在和法堂作对!”马阳冷斥道。
“呵呵,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马长老心里恐怕比我还明白,你做了什么事。”刘仙驳斥道。
他是一贯反对马阳废除普通学员的长老,在他眼中,武道一途,前期看根骨,后期更多则是看的道心。很多前期泯然众人矣的武修,只要心有大毅力,在尘世中打磨自身,道心自显!
这也就是通天大陆上的历史上,不乏后期发力的强者的原因。而根骨和道心具佳的武修,更是难得,百年难遇,他怎能让这个夜枭蒙受不白之冤?
“刘仙,你这是铁了心要保一个罪大恶极之人!”马阳冷斥,一股恐怖如山的威势悍然爆发。
轰隆!
两人各自爆发出自身的灵力,一身灵力化作可怕的攻伐之力,猛然轰击在一起,如陨石撞击,瞬息之间迸发出了一股摧山撼地的灵力,整个法堂都是猛地一颤。
就在刘仙和马阳要大打出手时,一道淡然却有充满了无尽威严的声音响起,让两个浑身一个激灵,停下了手。
“呵呵,两位长老,在法堂之中斗殴,你们可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法堂之外,一个山羊胡老者走了进来,围观学员面现敬畏之色,全皆自动退到两旁,让开一条道路。箫沐的眼眸也是骤然一缩,这个山羊胡老者他虽不认识,却有过一面之缘。
此人正是南院大长老,地位仅次于南院院长的公孙车!
“公孙前辈!”宋长老神色一惊,从高堂上站了起来,整个法堂之人也都颔首,恭敬的叫了一声。
公孙车面带笑意,如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笑呵呵道:“宋义,你是法堂长老,按照法堂的规矩,无需对我行礼,还是继续审案吧。”
宋义颔首,做了下来,心中确实寻思起来,看着箫沐,眼中有疑惑之色。公孙长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莫非也是为了夜枭一事?
如果如此,那就不一般了,这就意味着公孙长老要保夜枭!
刘仙和马阳收敛一身气息,面现敬畏之色,站在两侧。刘仙倒是没有多想,马阳却是心中忐忑起来,眼皮隐隐在跳,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一个法堂的人给公孙车看座,坐下之后,公孙车笑道:“各位不必紧张,我只是突然心血来潮,又听闻法堂有案要审,前来一管而已。”
话虽如此,可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敢放松了。南院大长老,这可是南院第二人,这么一个级别的大佬来此,让所有人显得很是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