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已过,迷雾之谷中,惨烈的血腥气息弥漫,遍地都是残肢断体,血流成河,武者们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望月犼大肆屠杀,死伤惨重!
就在这个时候,望月犼身上的气息开始微弱下来。
暗中蛰伏的各个强者们蠢蠢欲动,一身灵力凝而不发,积蓄到了一个巅峰,随时准备爆发出自己的最强一击,以求一击毙命,击杀望月犼,抢得先手。
“吼......”
望月犼的咆哮撼动大地,让乱石穿空,土石崩飞,但以及不复最巅峰时的力量,那般让人恐惧、战栗!
咻!
一抹璀璨而凌冽的剑光划破黑夜,迸射出无匹剑威,让空间轰鸣声大作。
一个老者怕迟者生变,忍不住出手了,以赤金长剑斩杀而来。然而,他预估错了望月犼的实力,就算有所下降,也是足矣震慑八方。
砰的一声炸响!剑光破碎,赤金长剑被望月犼拍成碎片,一只兽掌威势不减,将老者一掌拍飞,化作一颗流星,砸在大地上。
“杀!”
又一个中年男子发出一声暴喝,悍然出手,一身灵力汹涌爆发,化作最为凌冽的锋芒,直戮望月犼。
噗嗤!
望月犼的月牙独角上一道月芒射爆这股锋芒,瞬息洞穿中年男人的一只手臂,爆碎成血雾。中年男人满脸煞白之色,捂着断臂,狼狈地潜入暗中。
蛰伏的各路强者们被望月犼狠狠地镇住了,再也没有出手,只是以一双双火热的眼睛注视着望月犼的一举一动。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望月犼的力量继续衰减,但那散发出的暴虐气息,震慑地众人不敢出手,都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
然而,蛰伏的强者们不淡定了。
望月犼在逃跑。
“好狡猾的凶兽,它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差点被它欺骗过去!”
“杀!”
一声声充斥着森寒杀气的暴喝在暗中响彻,如一道道惊雷炸响,让人耳膜生疼。五大世家、两大宗门、其他强者,如有默契一般,几乎同一时间出手。
一道道杀光划亮天际,光芒璀璨。有黄色的大手印、无匹的剑气、凌冽的刀光、迸发出穿金裂石之威的长矛,轰杀向望月犼。
轰隆!
气浪炸开,一股湮灭一切的气息急剧扩散,一座老林活生生地被夷为平地,望月犼的咆哮在其中传荡出来,带着愤怒和决然。
浑身是血的它冲杀过来,如一座山峰在移动,大地狂颤,轰鸣作响。
月芒一道接着一道从他的独角射出,爆发出恐怖的毁灭之力。这一刻,无数刀光剑影、长矛枪戟全部在半空炸裂,爆出一股绚烂的火花。
众强大惊,没有想到力量衰减之后的望月犼还有如此战力!
噗嗤!
望月犼的身躯如亘古神山碾压而来,爆发出磅礴之力。当场,四五个武者七阶的强者被碾成肉泥,血溅长空。
“快,我们联手共诛此兽!”孙耀东发出一声急切的怒吼。
这种时候,为了暂时抛弃一切隔阂,同心协力一战,才能击杀望月犼。
赵家之中,一名红发老者双眼圆瞪,爆射出无尽精芒,一柄染血的飞剑被我一掷,化作凌冽的剑光瞬发!
墨家上百常胜军,在墨渊的指挥下,百人齐齐大吼,长枪所向,无匹锋芒隔空爆射。
常山宗的一个老妪,也是祭出一张画卷,其上有璀璨符文绽放出刺目金芒,打向望月犼。
“吼......”望月犼被打穿了皮肉,身上出现一道道霍大的伤口,大股血水喷射,染红了兽躯,一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就算如此,众强者也遭受到了疯狂而惨重的反击,付出巨大的代价。
染血飞剑被一掌拍碎,化作碎屑飞射!赵家的红发老者当即面色涨红,喷出一口猩红的血,蹬蹬后退五六步,满脸骇然之色。
常胜军中,也是有十多个墨家子弟,肉身炸成血雾,碎骨纷飞。
常山宗的老妪则是一只手臂炸开,嘴角溢出一丝干涸的鲜血,满脸灰然之色,那张画卷也是残破不堪,上面的符文黯淡无光。
“望月犼将死,诸位再给予它致命一击!”一个武者大喜道。
无需他说,众强也是看出了望月犼已经成了真正的强弩之末。
当即,众强放手一搏,冲杀过去,各种杀伐手段尽出。在一声不甘的怒吼之中,望月犼轰然倒地,一双眼眸圆瞪,死不瞑目。
击杀望月犼之后,众强皆大口喘着粗气,恢复体力的时候,也在环伺四周,警惕其他争夺望月犼尸体的人。
片刻之后,孙耀东率先开口道:“诸位,击杀这头望月犼,我孙家出了大力,合情合理,该归我孙家所有。”
“放屁!”离家的武者怒斥,“你们孙家倒是贪生怕死,躲在后面,还好意思说出了大力。”
“你......”孙耀东震怒,眼中杀气暴涨。
“你们两家都别争了,我们墨家才是牺牲最大了,死了二十多个子弟,望月犼尸体合该归我。”墨渊斜眼,嗤笑道。
“墨家小子,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也敢和我们争!”孙耀东和赵家的老者,以及徐家不久前敢来的七阶武者纷纷对峙墨家。
这个时候,刘子莫道:“我常山宗为击杀望月犼,不惜付出了一张宝卷的代价,尸体归我们才是!”
“呵呵,照这么说,刚才给望月犼致命一击的人是我,尸体应该归我。”毒妇人美艳娇嫩的脸上,出现冷笑之色。
“邪魔外道之人,也妄想染指望月犼的尸体,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一个六阶武者怒斥,大义凛然道。
毒妇人眼中寒光一闪,消失在原地,出现时以后在这名六阶武者的面前,玉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拽,已经人头落地。
“放肆,你竟敢当着五大家族、两大宗门的面,残害他人!”几个和这个六阶武者关系交好的武者怒不可遏,纷纷怒斥道。
毒妇人抬头,凝视几人,森然道:“在对我这样说话,信不信你们的脑袋马上搬家?”
几个被吓得噤若寒蝉,面色煞白,再也不敢言语。